姜瑜阳:“什么?还有什么?”
沈言佑:“你的症状。”
姜瑜阳反应过来:“哦,你说还有别的不正常的症状吗?”
沈言佑微微点头。
大神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这么简洁。
姜瑜阳想着大神正好是血液行业的大神,说不定知道什么就认真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特别怕烫,温度高一点就受不了,然后就是流血止不住,凝血不太好。”
沈言佑思考着姜瑜阳的话:“身体有疼痛感吗?”
姜瑜阳:“这个没有。”
姜瑜阳问道:“你觉得我身体有没有问题啊?”
沈言佑还没有说话,姜瑜阳又补充道:“对了,我前几天还以为是身体出问题了,特意还去医院检查了,倒是医生说没什么问题。”
沈言佑关了水龙头,伸手抽了一张纸巾,细细地擦着指头,水顺着指尖滴落,晶莹剔透。
沈言佑思考了一会儿:“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瑜阳还真没注意过,要真是算起来,应该是跟那个男人睡过之后才慢慢出现的,还真是有点巧。
姜瑜阳想到那天的事情,脸都有点红,开着空调的房间也降不下脸上的热度,沈言佑余光瞥到姜瑜阳带着点薄红的脸,头也越来越低。
难道他问了什么不该回答的?
沈言佑略微思索了一下,明白了。
大概是那天晚上之后出现的。
不对,沈言佑又看了姜瑜阳几眼,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啊,肯定还有什么他忽略了。
长时间姜瑜阳都没回答,沈言佑从口袋里拿出刚才的药膏,递到姜瑜阳眼前。
姜瑜阳回过神,看着沈言佑递过来的东西,伸手接住,惊讶道:“给我的吗?”
“嗯”
姜瑜阳心脏被撞了一下,砰砰砰地跳,拿过还带着沈言佑掌心温度的小瓶子,低低说了声“谢谢。”
沈言佑道:“没问题,不用担心。”
姜瑜阳的征兆倒像是觉醒开始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但是沈言佑并没有说出来。
药膏拿在手里散发着滚烫的温度,姜瑜阳木讷地点头,脸渐渐红了。
姜瑜阳接过药膏就转身回到了办公室,坐在桌子前看着手里的药膏,像个小宝贝一样珍重地装到了手提包里,伸手搓了搓发红的脸,拿着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姜瑜阳还在想着怎么将脸上的温度降下来,陶欣就凑过来了:“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姜瑜阳放下手,遮掩道:“没什么,刚刚实验室的空调开得高。”
陶欣没在意这个问题,而是趴到姜瑜阳耳边悄声说:“我告诉你一件大事,我今天听别人说何珊的尸体不见了。”
姜瑜阳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陶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今天警察又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姜瑜阳小声问:“尸体是在警察局丢的?”姜瑜阳语气里带着点不敢置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陶欣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姜瑜阳:“不会吧,谁能从警察局偷人呢。”
在她心里,警察局可是无比神圣的地方,都是警察,谁能进去啊。
陶欣撇嘴:“谁知道呢,反正今天警察局来了好多人,说是上面非常重视这一个案子。”
姜瑜阳:“哎,希望能早点找到凶手。”
陶欣:“嗯,说不定真是我们公司的人,天天一起上班,还挺渗人的。”
姜瑜阳本来没有这样想,听到她一说,立马道:“你别瞎说,说的我怕怕的。”
陶欣拍拍她的肩:“没事,我护着你呢。”
真遇到事情估计还没有她能打呢。
姜瑜阳下班回家的路上,特别想吃炸鸡,正准备往炸鸡店里走,结果突然碰到了一个女人,长得特别像何珊的人,打包了炸鸡从她旁边走过去,头发披散在肩上,低头走的很快。
姜瑜阳没有看清楚,只是余光瞥了一下,等到她反应过来回身去看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
姜瑜阳胸腔里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不会的,一定是她看错了。
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肯定只是长得有点像罢了。
但是还有另一个小人在反驳她:别安慰自己了,何珊今天才从警局不见了呢。
最后,姜瑜阳还是觉得是她想的太多,都鉴定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再出现,她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科学的接班人。
虽然这样想着,姜瑜阳还是迅速地买了炸鸡,往家里走,回去了才安心些。
姜瑜阳吃了炸鸡窝在床上,给她爸妈打了一个电话。
姜妈妈叫刘青,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姜瑜阳长得很像她。
“喂,宝贝,怎么了?”刘青旁边的声音很杂,看上去很热闹。
姜瑜阳放软了声音:“想你了。”
刘青离开了嘈杂的地方,声音温柔地问:“呀,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情绪不高啊。”
姜瑜阳:“没什么,就是今天我自己吓自己,有点被吓到了。”
姜瑜阳将她今天看到的事情讲给了刘青。
刘青的目光严厉了起来,但是嘴里道:“你傻不傻呀,肯定是长得像的人,为了这件事情吓自己也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