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你呢?跟同事们吃完了再走?”苏今朝解开衬衣领口的第一个扣子,一道红痕就露了出来,岁安急忙伸手压着。
“嗯?”他低头看着压着自己衣领的手,有些不解。
岁安红着脸说:“扣起来吧,有抓痕。”
苏今朝手里拿着衣服不太方便:“麻烦,你帮我扣一下。”
岁安也没多想,踮脚认真地给他扣起来。
“啧啧,狗死了。”一道调笑的声音让岁安迅速弹开,尴尬地看着同事们,“你们吃东西吗?我先生买了些。”
苏今朝看着尴尬的岁安,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他太着急了,还是给了她不适。
“有狗粮当然吃啊!”大家都很随意,听到有夜宵,都挤到桌边分了起来。
“艹,居然都是我们爱吃的,居然还有螺蛳粉!”
之前也有人送夜宵,但是送的都是套餐,没什么特色。
但是这两袋似乎都是按照每个人的喜好点的,不同的夜宵,还有酸辣程度都不一样。
“岁岁!你也太用心了吧,居然知道我们的口味!我宁愿胖十斤,换你先生多送几次夜宵!”
岁安抬头看了眼正审视着自己同事的苏今朝,心里有些困惑,她从来没有在他耳边说过自己同事的口味,他怎么买的这么准?
苏今朝注意到她的目光,解释道:“你上回打电话,我无意听到的。”
是吗?岁安还是有些不解。
“你也去吃一些吧,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甜品。”苏今朝坐到一把椅子上,伸手轻轻地把她推到人堆里去。
岁安回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有些奇怪。
苏今朝不动神色地观察挤在桌边吃东西的十几个人,见有个年轻帅气,左耳带着耳钉的男生总是有意无意瞥向岁安,就听到有人喊他:“顾琛你真当你是大少爷啊!真是还要别人递到你嘴边才吃是吗?”
顾琛……
很好,找到了。
两颗糖
两人晚上十一点才回家,岁安一回家就躺到了客厅的手法上,按开了电视,不想动。
苏今朝还在接电话,说的话不多,都是在应和。
她隐约猜出来是谁打来的,鞋也不穿,直接跑过去,小声问:“是妈妈的电话?”
苏今朝低头看到她白嫩的脚,把脚上的拖鞋脱下,要她穿上,应着电话里的声音:“嗯好,周末带她回家吃饭,她在,还没睡,嗯。”
苏今朝把电话递给她,就往屋内走。
岁安踩着他大了好几码的鞋,抿了抿唇,他总是这样,从来不听她跟人的讲电话,就算是跟家里人的电话,他也不听。
礼貌绅士地距离感。
“安安,这周和小朝回来吃饭,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菜好不好?”
“好啊,谢谢妈妈。”
“安安,你和小朝什么时候办婚礼啊,这都领证了怎么还不急着办婚礼?”
“婚礼?”岁安抬头看向正提着一双粉色拖鞋过来的人,自动地抬脚换下拖鞋,小声地应着,“妈,不急呢。”
“给我。”苏今朝伸手要她把电话递回来,岁安沉默了好一会才对电话里说,“妈,有人找我,你跟哥哥说吧。”
她说完就把电话还了回去,一言不发地离开。
苏今朝回头看了她一眼,看的出她闷气了,十多年的老样子,生气了就不爱理人。
“妈,婚礼的事,还不急。”
“你是不是欺负安安没有娘家!领了证的人还这么不会想着疼人,一个好好的姑娘不办婚礼,别人还说你们关系不正当!”苏妈妈的话让苏今朝沉默起来啊。
他也想给她婚礼,只是他不敢保证,现在自己的占有欲在彻底拥有她后,会不会伤害她。
“妈,你早些休息,周末不许提婚礼的事,要不然我不带她回家了。”他的话让对面的人说不出话来。
苏妈妈沉默许久,才微微叹息:“你这样会伤害安安,小朝你知道的,她很敏感。”
“我知道,所以别提。”他说完就挂了电话,走到屋内,一楼没看到人,就看到粉色拖鞋孤零零地躺在沙发旁。
真生气了。
他上了二楼,浴室的门亮着光,水声在房间内响起。
苏今朝敲了敲浴室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她含糊的声音:"怎么了?我洗澡呢。"
“没事,看你哭了没。”
“谁哭了。”她嘟囔着,重新开了水,摸着身上细密的泡泡失神。
婚礼她也想过,甚至还跟陈得亿聊了好久自己的婚礼要怎么办,但是她等了好久也没听到他开口说这件事。
今晚听得到他说不急,心里那种委屈再也没忍住,躲在浴室偷偷红了眼眶。
正想着后背就被带入一个宽厚的胸膛。
她吓得浑身一僵,耳朵红透,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洗澡呢。”
“一起洗。”他勾着她的下巴微转过头,与她对视了片刻,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不是说没哭吗?眼睛怎么红了?”
“洗头发的时候水进眼睛了。”她试图用低头掩饰自己的羞涩。
但是他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洒在她的脖颈处,一阵颤栗的感觉从背脊直往脑袋窜,她觉得有些眩晕。
“疼吗?”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光洁的后颈上,手轻轻地搂着她腰身,摩挲着她娇嫩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