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这什么表情？怎么...一脸凝重？
“校长。”萧贺钦望了眼温黎，而后起身把书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明中山。
明中山接过那本书放在手心开始翻看，温黎不知道这书有什么问题，转而抬眼观察校长的神情。
居然...跟萧贺钦一样，十分凝重，凝重地有些让温黎心头渐渐浮起担忧。
这书什么内容，怎么一个两个的，表情看着像是什么不正当东西......
事实上，温黎好像猜对了，她把萧贺钦重新放回地上的电击棒捡了起来，就听校长的声音传出。
“快快快，贺钦你俩赶紧把人给我拖去卫生所！”
明中山怒气冲天合上书本，等到萧贺钦跟张华两人把瘫地上昏迷的男人抬起来后，一同出了校门，准备前往距离学校最近的卫生所。
*
云锣村卫生所，一群人乌泱泱围在狭窄的房间内，齐刷刷盯着躺在床上将将转醒的元大笼。
“说吧，这书咋回事！”明中山见人醒过来了，并且大夫也说他好像没啥事，他便也不再客气，怒气从鼻腔里喷出，那本方方正正的书被他一把扔进元大笼的怀里。
他才从被电棒电晕过去中醒来，就发现一堆人围在他床边，起身靠在土墙上，环视一圈才发现他们村的萧贺钦跟温黎也在，还有...村支书和他娘！
一圈儿数下来，好家伙！这么小的空间居然站了八个人！
“赶紧说！这书是咋回事？还有你为啥在社里小学老师办公室！”明中山看着他怀里那本书是越看越糟心，真是恨不得一把给他烧掉！
可这么多人都站在这儿，萧贺钦还看过，他也就不好私自处理。
“啥书？”元大笼还处于迷糊中，本就刚醒来，大脑被电流击得没缓过劲儿，他拿起怀里陈旧的书籍在手里翻看，没几秒这脑壳就疼得他喘不过气。
“哎哟这啥书啊，校长你给俺，俺也看不懂啊！”别说看书了，他小学都没上过，能看懂一二三四五就算很不错了！
元大笼扔开书放在床边，半眯了眼望向人群，大家伙都没说话，他娘站在外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他实在是好奇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们这都是围在这里干啥，我这是在卫生所吗？”这场景很熟悉啊。
“元大笼！你是真傻还是在给我装傻！”红旗村支书张国华忍不住开口怒喝，“人校长跟几个老师都看见你倒在学校办公室，你说说你那时候去人办公室干啥了！”
“办...”元大笼下意识想要反驳，他没事去办公室做啥。
话刚要出口就来了个急速大转弯，他倏地想到什么，惊慌地抬望向明中山。
不，准确来说，是望着明中山后头站在萧贺钦身边的温黎！
“我...”元大笼神色开始紧张，说话也开始磕磕巴巴极度不自然，一下就被谨慎的萧贺钦捕捉到了。
元大笼忽的笑出来，开始打马虎眼，只是不知是不是笑的时候扯到脑袋的哪根神经，疼得他龇牙咧嘴，话都说不清。
“我，校长、支书，我就是经过，一时间好奇就想进去看看，哪里知道...”
“我哪里知道我咋就不小心昏过去了。”
失去意识前，元大笼都想不明白，那根铁棒子一样的玩意儿到底是啥东西，咋一摸整个人就像被鬼.上.身，浑身像是有一道诡异的东西窜过去，没几下他就没了意识。
不过抽搐他倒是不知道的，那时候已经没意识了。
“经过？经过就经过，你随便乱进人学校干啥？”张国华没好气问。
“我...我这不是没读过书嘛，就想着，想着进来看看这学校里头是啥样的...”
“元大笼！你他.娘的要不要脸？这话都说得出口？平时没见你多喜欢往这地儿凑啊，啥时候这么喜欢学文化的地儿了？”张国华没好气怒骂他。
“我...”
“还有！别转移话题！这书哪里来的！”张国华又问。
“这...”元大笼额上冷汗涔涔，他偷偷瞄了眼温黎，看着旁边萧贺钦要吃人的眼神，磕磕巴巴开了口，“这不就是温知青桌里拿出来的...”
萧贺钦眼神一凛，冷笑着狠狠一脚踢在他胸口，元大笼包括众人完全没反应，眼睁睁看着坐床上的元大笼被萧贺钦一脚踢到床尾去。
“哎哎！贺钦！你这是做啥，有话好好说！”
“天杀的东西！你打我们家大笼干啥！”元大笼她娘顾不得自家儿子犯得错，上前握起拳头就往萧贺钦身上揍。
温黎见状忙上前拉住元大笼他娘的手，不让她去打她家男人。
“打他还需要理由？”萧贺钦揽住温黎的肩把她带到另一边站好，语气冷冷对着元大娘道。
要不是看温黎也在这里，保不准又是凶狠的几脚招呼过去。
温黎望着萧贺钦的侧颜，心里头想的却是以前的萧贺钦。
她不知道以前的他是怎样的性格，现在却觉得这样暴戾不讲理的萧贺钦，才是真正的他。
不是为了迎合姐姐喜好改变的那个沉默“老实”的农村汉。
思及此，温黎站不住了，也出声反驳他：“你说这是我书桌里拿来的，但你应该是第一次去办公室，怎么会知道哪张桌子是我的？”
温黎冷笑，“还有，你没事跑来我办公室就算了，还私自乱翻我书桌，元大笼，你这是私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