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夫人一走,绿容上来跟姜裳说道:“小姐,院子里还有库房。”
绿容带着姜裳去看了库房。打开库房姜裳就被震惊到了,居然被塞得满满的。
绿容上来笑眯眯跟姜裳介绍说:“这些是夫人的嫁妆。”
夫人,那岂不是她娘。姜裳迟疑地看着这些东西。难怪三夫人要离开了。
瞧着都是书。姜裳随手拿起一本,打开一看,发现都是一些物品名单,这些是嫁妆的名册。
等等,姜裳懵了一下,抬头看向这间库房,好像一整间房子里摆的都是书的样子,她不可思议地问绿容说:“你是说这里全是吗?”
绿容点点头说:“是的,这一整个库房里都是夫人嫁妆的名册。”
苏眉本就家境不凡,她父母双亡之后,整个家的家产都在她身上。当年她被封为公主,以公主之尊出嫁,皇宫又给她贴补了许多嫁妆。因此这一笔笔积攒下来,她的嫁妆竟然比一个公主的还多。
啊,姜裳觉得自己有些眩晕了,怎么这么多呀?
她晕晕乎乎跟绿容身后看完了嫁妆名册。等回神后到了自己房间。
绿容离开房间,姜裳便扑到了床上,将自己埋了起来,怎么像做梦一样,真的没有搞错吗?她真是靖西侯府家的孩子吗?
姜裳迷迷瞪瞪,在侯府度过了几天,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真的回到了靖西侯府家。
这天姜裳坐在院子里看书,身上是江南送来的布料做的裙子,一头珠钗,富丽堂皇,这些富贵打扮丝毫压不住她清纯秀丽的容颜,倒显得她越发清新纯美。
看着看着,姜裳突然转头问绿漫说:“今日几号了?”
绿漫这几天也晕晕乎乎的,姜裳一直跟她说,让她不要对回到靖西侯府抱有希望,因此她也一直没对此抱着希望,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进到侯府,做靖西侯府小姐的贴身丫鬟。
她愣了一下说道:“今日已是七月十日。”
姜裳喃喃重复了一下,说:“那好像快到日子了。”
快到日子,到什么日子了,旁边的绿容虽然心里有疑问,但是没有问出来。
姜裳把书合上对绿容说道:“我今日要出门,你看着要带什么人,要跟什么人说。”她对于靖西侯府的规矩还是很不懂,很多事情都要问过绿容。
幸好派过来的这个绿容极为贴心,仿佛万能管家一样。
绿容微微一笑说:“只要跟侯夫人说一声便可。不过出门的话需要带上护卫。”
因为这个小姐是民间长大的,之前调查的时候,也知道她在贝家的时候经常出门,所以夫人把她派过来的时候,特意说了,小姐可以像公子们一样出门去玩,
靖西侯还特意从府卫里调了一队护卫,过来护她安全。
只是小姐似乎不是很喜欢出门,回府几天都宅在自己院子里。
姜裳点点头说:“那我们去找大伯母吧。”
靖西侯夫人很好说话,与姜裳聊了几句,见姜裳说要出门,很爽快地点头了。
马车一停,姜裳便想下车,绿容拦了一下,对着车外说道:“去拍门,说荣安县主来了。”
没过一会儿,马车动了起来,这马车居然直接从大门撵进去了,姜裳愣了一下。
一下车便是贝家主院,姜裳看到在外面恭迎的贝老夫人和其他夫人,带着贝家几个小姐。
贝家众人一起喊道:“见过县主殿下。”
姜裳回到靖西侯府后忙得团团转,她归来没几天老侯夫人就向皇上请赐封号,连着认祖归宗一块儿弄了,她也没出门,一时竟忘了自己如今竟然是个县主了。
她娘是公主,公主虽然是特封的,但是娘跟爹多年前死在归京路上,皇上听了也多有不忍,当年就给姜裳封了县主。如今她平安活着回来了,老侯夫人便将她这个封号一块儿给她弄下来了。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姜裳看着向她行礼的贝家众人,轻轻地点了点头说:“起来吧。”
入了贝家厅堂,她坐在主位上,贝老夫人颤巍巍出来问:“不知今天县主殿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姜裳见老夫人眼神里明显有些惧怕。她偏过头,看着贝老夫人身后的贝容芷母女俩。
贝老夫人见她盯着贝容芷,连忙挡住贝容芷,嘴里喊道:“殿下,娇娇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就行了,不要对着她。”
贝容芷缩着肩膀抖着身子,头也不敢抬,像只鹌鹑一样。
真没意思。
姜裳笑了笑说:“我今天不是来找她的,我今天是来找贝容时的。”
贝容时不过是一个继承过来的嗣子而已,只要不是冲着娇娇来的就好。
贝老夫人一听不是冲着贝容芷来的,松了一口气,说对旁边的仆妇说道:“你去把少爷叫过来。”
姜裳喝了口茶,见堂下贝大夫人也在其中,她便说道:“大夫人不要客气,坐吧。”
贝大夫人愣了愣,眉眼里露出欣喜,她向姜裳福了福身说:“多谢县主殿下。”便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贝容时被凶神恶煞地带了过来,他还有点迷糊,抬起头见姜裳衣着华丽,容貌更胜以往。
他懵了一下,虽然早就听说这个妹妹不见了,但是他常年在书院里,消息并不灵通,并不知道,这些日子里京城传的荣安县主居然就是姜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