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岫：“我大概明白了，炸山的东西是崔无己提供的吧？”
他不是喜欢矿石、开矿一类的事情嘛，拥有□□什么也不稀奇。
南国女帝也是……她大概是打着“渔翁得利”的心思，结果反倒送了自己的命。
商宗远：“如今几个紫品高手几乎都要对尹师不利。”
艾小岫眼皮一跳，“什么？”
商宗远：“君不梦和谢小蛮都要杀尹师。”
艾小岫一脸不解，“为什么君不梦……”
“因为，他那位梦中女神就是南国女帝谢采薇啊，哈哈，自己一直想要找到的深爱的女子死在尹师的手里，他怎么可能不疯呢？”
假扮成“尹师”的人突然开口，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商宗远警惕道：“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这件事就是我帮忙的啊，帮忙让君不梦和谢采薇相遇，又带走他们的女儿，哈，这下子两人都不得不听我摆布了。”
“至于我是谁……宗元啊，你连为师的都不认得了吗？”
他的声音骤然转变，这个声音也是艾小岫曾经听过的。
商宗远闻声，面无血色。
他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他颤抖发声：“师……师父。”
风寄奴盯着那人，没有说话。
艾小岫脑中炸开了，她疾呼道：“老师，老师，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老师沉稳道：【恭喜学员，你已经接触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哈？
她一眨不眨盯着那个人。
只见他微微低头，手抚着侧脸，而露出的另外半张脸是让艾小岫觉得分外熟悉的。
雨夜，渔船。
是他啊！
那人对着艾小岫缓缓勾起嘴角，而后慢慢转过身，白衣和幕笠的白纱如同水花一般飞溅，又妥帖地落下。
他昂首而立，缓缓放下了手。
那是一张与雨夜，与梦，很相称的英俊面庞。
他只是朝商宗远瞥了一眼，商宗远便心神俱荡，竟然退后一步。
桀骜的商宗远朝他弯下腰，隐忍又痛苦，缓缓道了一声：“师父。”
商宗远的师父不就是那个在雍国朝堂拥有传奇经历的陈子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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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陈子川温和一笑, 却掩盖不了骨子里的傲慢。
艾小岫开口道：“商宗远，我觉得你可以先别忙着叫师父，毕竟你这位师父可是一切的幕后黑手啊。”
陈子川开口道：“宗元, 为师就在此, 你难道不站在为师身后吗？”
商宗远神情痛苦，“师父，这一切真的是您……”
陈子川微笑道：“怎么会出自我自己的意愿呢？我也不过是替人卖命而已，我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当今圣上。”
商宗远微怔，“这样……”
艾小岫嗤笑一声，“哇哇哇, 你该不会真信了吧？这家伙嘴里可没有一句真话，你看看他都用了多少张脸了, 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还指望他说的是真话吗？”
陈子川：“……据我所知，尹师也用了不少脸吧？你怎么不说他？”
艾小岫：“你还好意思说？要脸不？你跟尹师有什么可比性？”
陈子川微笑道：“小岫, 你怕是不知道, 如今的尹师只怕是比我杀的人还要多，比我干的坏事还要多呢！”
艾小岫：“啧，你说这话也不觉得脸红, 你都活了多大岁数了, 他才多大岁数, 他做坏事能比得过你？在这方面你就不用谦虚了。”
陈子川被狠狠噎住了。
“再说了，我可不信是当今陛下支使你的，你身上的武功跟尹师相同, 他是根据前朝的秘籍学的，那你呢？”
艾小岫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看着他, “你又是前朝的谁呢？”
陈子川脸上居高临下的倨傲笑容一点点收敛起来，他戒备又凶狠地凝视着艾小岫。
他缓缓道：“你很聪明，也很厉害，可你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吗？”
艾小岫掏了掏耳朵，一副老闲在在的模样。
陈子川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有什么后手，竟然胆敢在面对他的时候还如此漫不经心。
陈子川缓缓道：“知道越多的人死得越快。”
为了配合他的狠话，他还朝她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艾小岫非但没有被他吓住，她还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陈子川：“……”
不仅陈子川无语，连风寄奴和商宗远都露出不可思议的事情。
艾小岫边笑边摆手，“抱歉，哈哈，抱歉，我也不想笑的，只是你的话……哈哈，你是什么古老反派发言啊，放狠话是吧？你当谁不会似的。”
她慢慢站直了身子，朝陈子川微笑，“敢动我？你会死的比我更加惨，有本事你试试啊！”
陈子川面露不善，慢慢眯起眼睛。
艾小岫在心中询问监督老师：“老师，我上一次被炸那一次，应该有反击的吧？报复在谁身上了？”
没等监督老师回话，她就开口道：“之前听说尹师弄死了崔无己和南国女帝，那说明反击没有应验在这两人身上呗？如果不在他们两个身上，那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