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呈阅走到客厅中间,捡起了乔南溪的包包,然后折回去,坐在她面前,把包包往桌上一放,看着发呆的乔南溪道,“你不想跟我说怎么回事,那怎么着也得先测量一下你的体温吧?”
乔南溪唇瓣开启,低声道,“不用。”
阮呈阅知道乔南溪脾气倔,他顺毛道,“你要是病倒了,万一夜翀再回来找你的麻烦,
你哪有力气跟他打架啊?”
此话一出,乔南溪三秒之后,幽幽的看向阮呈阅,面无表情的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特别好笑?”
阮呈阅一顿,随即赶紧回道,“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乔南溪道,“我现在不需要什么医生,我没病,你可以走了。”
阮呈阅见乔南溪这次的心情是真的有些低落,看来走开玩笑这个路线是不行了。
眼镜之后的眼球微微一转,他忽然叹了口气,出声道,“其实你是没看到夜翀啊,今天早上我跟他见了一面,他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我……”
“他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
乔南溪冷漠的道。
阮呈阅打量着乔南溪的表情,试探性的道,“我听说你跟夜翀最近处的蛮好,他还带你去日本玩了……”
“你有完没完?”
乔南溪忽然腾一下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阮呈阅道,“既然你不想走的话,我走。”
说罢,乔南溪阴沉着一张绝美的面孔,迈步就往别墅门口走去。
“哎……”阮呈阅想要叫住乔南溪,但却晚了。
乔南溪走到别墅门边,一把伸手拉开房门,她刚迈出去三步,就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因为别墅的花园中,每隔五步就守着一名身穿黑衣的保镖,偌大的别墅四周,怎么也有不下五十人在守着。
乔南溪站在门口处,半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阮呈阅从别墅里面追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乔南溪,他轻声道,“那个,夜翀说最**顶山一带,不怎么太平,他怕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安全,所以才……”
有些借口,阮呈阅自己都编不下去。
终于,乔南溪缓缓回过身来,她看向阮呈阅,出声问道,“他是什么意思?想要**我吗?”
阮呈阅对上乔南溪那双深不见底的漂亮黑眸,霎时心底咯噔一下。
其实他也很委屈,他还不知道夜翀跟乔南溪这次到底又是因为什么生气,夜翀只说叫他过来看看乔南溪,可他刚一进院子,就看到这么多的保镖在守着。
迟疑了半晌,阮呈阅这才道,“你跟夜翀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是尽早说开的好。”
乔南溪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她二话没说,迈步往别墅里面走去。
阮呈阅是真的拿她没辙,他随后跟着走进去,见乔南溪已经上了二楼。
乔南溪从主卧的窗户往外看,原来后庭之中,也被设下了保镖,看来夜翀这回是铁了心的要将她困在此处了。
难道只是因为她昨晚怒极时跟他说的那句话,说她不管李牧原的死活了,她要离开他吗?
想到此处,乔南溪脑中忽然咻的闪过了一抹什么,耳边清晰的传来了一句:你口口声声说着李牧原李牧原,为了他你宁可连自己都不要了,你还想跟他一起死?我告诉你,李牧原我早就已经放了,如果他心里面真的有你,又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你?
第三十三章 主动向他挑衅?
乔南溪耳边清晰的传来夜翀的这句话,她站在原地,脑子像是被人猛地敲了一下似的,霎时就空白了。
乔南溪不确定这句话到底是夜翀真的说过,还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可如果真的是夜翀说的。
那么李牧原早就已经被他放了吗?
不,一定不会的!
乔南溪才刚刚有了这样的想法,就立马摇了下头,她怎么能这么想?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话是夜翀亲口说的,但是他那样的混蛋,说谎跟呼吸一样自然,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上次股票的事情,她还不是被他耍的团团转吗?
也许夜翀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她听得,故意扰乱她的视线,诋毁李牧原。
乔南溪绝对不会再相信夜翀说的话,比起跟自己从小长到大的李牧原,夜翀嘴里面说出来的,十有八|九都是算计。
心中虽是如此想着,但是乔南溪还是眉头紧蹙,因为这样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人再怎么说服自己不相信,可是只要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就会胡思乱想。
乔南溪一个人精神分裂似的琢磨了很久,终究是不得不承认,她被夜翀弄疯了,现在的她完全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愤怒的乔南溪冲动楼下,想要找手机给夜翀打电话。
她下楼的时候,阮呈阅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径自来到客厅的茶几处,拿起包包,本是要翻手机的,但是从包里面一下子掉在地上的蛋糕盒子,却是让乔南溪面色一变。
蛋糕盒子侧身掉在地上,孤零零的样子。
乔南溪顿了五秒钟的样子,这才弯下腰,捡起来。
坐在沙发上,她安静的打开盒子,里面的蛋糕早就已经被撞得贴在了盒子上面,奶油擦得到处都是。
可饶是如此,乔南溪还是小心翼翼的把蛋糕拿出来,她伸手抹了下奶油,让后放到嘴里面,甜甜的……也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