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她冷冷地说,“但你仍然不该那么叫我。”
“我现在告诉你那只是个笑话还来得及吗?”
她摇了摇头。
“你要罚我一周周薪吗?”本杰明听队友说过这类惩罚。
她发出一点笑声,仿佛他说了个很可笑的笑话。“罚一个上周开兰博基尼,这一周开法拉利的穷小子一周周薪?噢不不,那太严重了。”
“那你想怎么办?”本杰明听出了话里的威胁,灰绿的眸子闪烁出一点不安。
她倒是没瞧他,而是看了看地板,踮了下脚,说:“把这个房间的地板清理干净吧。”
本杰明安了心,可是扫地板吗,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也有些苦恼,算是尚可接受吧。
“下一回,再发生这样的事,哈灵顿可有不少淋浴间等着你。我也提前告诉你一个信息,菲尔很喜欢把自己的毛发留在淋浴间里。”
本杰明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史蒂夫说的没错,派崔克给他出了个坏主意。好在这一次他不用清理菲尔的毛发。
“我会清扫干净这里的地板。晚安,老板。”本杰明说道。
她满意地离开了。
本杰明觉得她转身过去的时候嘴角留有笑意。
第387章
“她的眼泪把我的私人飞机都给淹了。”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不, 我可是说真的, 她从俄罗斯一路哭到夏威夷, 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她哭的本事跟当教练的本事旗鼓相当。”
“我想想, 我实在想不起来她说过什么了,噢噢她说她干过的最疯狂的事就是当她还是你的主教练的时候就跟你在一起了, 你想,她也没说错什么,我们一向认为她很理性, 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但他妈的,她居然跟你一起纹了一对傻逼纹身……”
“你伤透了她的心,她也伤透了你的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要把女孩儿变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已经这么做了,那么永远别睡她,你瞧瞧现在是什么结果, 你既失去了你的情人,又没办法让你们的关系回到往日, 你不会真的以为什么都没改变吧?”
……
内森尼尔喝多了酒话多得像一个叽叽喳喳的七年级的小女孩儿。于是,这个叽叽喳喳的七年级的小女孩儿把自己的朋友的秘密全部兜了出来。派崔克盯着美国人的眼睛,不禁又怀疑, 他可能是故意的, 那也许跟他自己的恋情不顺有关, 应该是跟子翔的小妹妹。派崔克听子翔抱怨过,但那家伙从来不愿意细说,派崔克当然不会去问。无论如何,派崔克很感激内特给出的这些信息。他也更明白她在温布利给他的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我们会再次伤透彼此的心吗?
但凡得如此小心翼翼,那必然是极重要,极重要的。
他十九岁的时候问过她,如果他二十七岁,她三十五岁,事情会不会简单一些?这跟年龄有关吗?
这跟他们相差的年龄无关,但的确跟他们自身的年龄有关。
一个十九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呢?
他那时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是要得到;自己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棒球比赛已经结束了,派崔克放下牛奶杯,想起《Moneyball》的结局,那个时候他问她怎么看待那个结局。
她说:“适合比利-比恩的结局。不是我的结局。”
派崔克望着窗外的阳光,他其实一直都觉得比利-比恩是个罗曼蒂克的人。当然,那是一种难言的感觉。
他轻微活动了一下右脚,他一周前又经过了一次手术。这次,也许真的能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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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说南美洲的姑娘们,热情是天生的,好身材也是天生的,而她们的屁股是上帝的恩赐。红酒流过她们蜜桃一样的曲线,在拉丁舞曲的怂恿下,她们再次晃动起来。这似乎只跟性有关,又似乎,跟性毫无关联。
他们还说南美洲的男孩儿们,天生就有一双会踢球的腿,无论天气多么燥热,他们始终追逐着皮球在大街小巷里穿行。他们渐渐长大,有的去欧洲踢球,成为大球星,赚了很多钱。然后娶最热情最性感的来自故乡的姑娘。那姑娘可能是维多利亚的秘密的模特,也可能是中学教师。
莱昂-费雷拉发觉自己可能跟装模作样的英国人待了太久了,又或者是跟一位女教练合作太久了,这个派对在他眼里,逐渐变得无聊起来。反正除了酒精,就是物化女性。
噢不不,他仍然喜欢热情的姑娘,喜欢她们桃子一样的屁股。喜欢这样的夏天,喜欢这样的假期。他知道英格兰的七月很冷,跟这里比起来。他也知道,等他回到伦敦,他妈又该下雨了。细雨里,总有那么几个蠢蛋在用他们奇怪的口音骂骂咧咧。苏格兰口音最难听,其次就是……完了,真的待太久了,他连他们的口音都能分辨出来。而在场边或者场内,克里斯汀、提姆会吼叫着让那群家伙闭嘴。
莱昂盯着晃动的屁股,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想念西伦敦的绵绵细雨,还是恨死了那天气。
“莱昂!莱昂!”有人在叫他。
莱昂晕晕乎乎地抬头,不远处好像有人把不该带的东西带进来了,他皱了下眉。
“你经纪人的电话,要接吗?”那人站在泳池另外一头大声问他。
音乐声太大了,莱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