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常佳不好意思地吐吐舌，解释说：“那个娃娃，好可爱啊。”
又看了好一会儿，眼神还是舍不得挪开。
宋石绎扭头望了望她口中所说的洋娃娃，蓦地就笑了。
都是些小女生喜欢的东西，没想到她还会在意。
“既然喜欢还看什么……进去买就是了。”
他拉着常佳的手准备往店内走，不想却被她拦下。
“算了，看起来好贵啊。”常佳皱着鼻子，嚅嗫道：“有那个钱咱们还不如去看场电影呢。”
宋石绎勾着唇，眉眼清朗，“喜欢就买，心疼什么。”
在此之前，常佳对他的认知不过是个家境比一般人好一点的男生，可是当天宋石绎不仅给他买了玩偶，甚至又破天荒地带她去看了电影，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宋石绎或许比她想象地更加有钱那么一点点。
暑假还未到，常佳便得知了宋石绎收到了一封来自世界知名院校的offer。
消息来得突然，她是在他的书桌上亲眼看到的。
身后传来宋石绎的脚步声，他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靠近她。
“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
他和常佳解释：“三年，只要三年我就会回国。”
同样的场景，黎冉和他说过同样的台词。
宋石绎觉得很可耻，或许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把常佳搅到这其中来。
沉默之际，常佳倏然发声。
“我会等你的。”
宋石绎诧然，那句分别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
061
海外求学这两年，宋石绎忙着学习，闲暇之余偶尔会想到常佳。
想想她会在做什么，会不会也在想他？自己是不是该给她去个电话了？
可笑的想法没有保持多久，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转眼来到圣诞节，同个办公室的实习生问他：“嗨，宋……马上就要过节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宋石绎笑笑，圣诞节是西方人的节日，和他这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可没关系。
外头的天黑下来了，小区附近的商铺都关上门，大家都早早地去过节了。
宋石绎漫无目的地开着途径商业街，路过某家奢侈品店门口时，目光定定地看着橱窗内的围巾。
他不懂这些女人的东西，光是想象着常佳带上的样子，就觉得心安。
包裹漂洋过海来到国内，常佳收到以后立马给他回了信件。
——你的围巾我收到了，很漂亮，不知道大洋彼岸的风景是否同样迷人？
宋石绎坐在电脑前，细细品读着她的这番话，心下微漾。
之后一段时间，他忙着处理学业上的事情，无暇去想常佳。
好不容易忙完，时间也已经转向来年的春天。
距离他回国只有几个月，宋石绎想起了与常佳的三年之约。
心脏那一块忽然就软了下来，他开始想念起那位小姑娘。
于是乎，他没有犹豫，直接为她订了一张机票，希望她能够飞来。
常佳那边应得也快，安排好学业后，又和高璇打过招呼，这才坐上飞机，来到M国和他相见。
候机室内，两人相视一眼。
宋石绎看出了她的激动难耐，上前将人揽入怀中，低声道：“走吧。”
他在这里有自己的住所，房子不算大，正好够住。
常佳进门时拎了一个行李箱，从车上下来，宋石绎自觉地将行李箱转到自己手上。
上了楼，她匆匆去洗澡。
十多分钟后，常佳穿着睡衣湿漉漉地从浴室里出来。
她的眉眼被水渍打湿，像是一朵芙蓉出清水。
宋石绎站在她身后看着，像是在看一只唾手可得的猎物。
目光灼灼，森森的银牙泛着白光。
他欺身上前，将她堵在墙边。
“佳佳……回去我们就结婚。”
“好不好……做我的宋太太……”
他自己也没想到，求婚的话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说出口。
没有半分考虑和扭捏，他就认定了她是自己的人生伴侣。
那一晚，两人疯狂了一夜。
沙发、阳台、浴室、书柜……无一不是他们尽情的场所。
到最后她累了，整个人跌在他的怀中被他虚虚抱着。
“宋石绎。”
“恩？”
“你混蛋。”
常佳被他折腾得累极了，脑袋沾上枕头，一闭眼就睡着了。
初春的晚风透过窗户吹进门，白纱涌动，灯光昏暗。
男人灼热的吻落在她的额际，轻轻地划过细嫩的皮肤。
*
回国以后，两人的婚事被正式提上日程。
而在此之前，宋家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一直有个女友在交往。
尤其是白流淑得知了常佳的家庭背景以后，更是表示一千一万个不同意。
“你是不是傻了，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姑娘！”电话里，白流淑痛心疾首地表示：“一个离婚女人带出来的，长得不够漂亮，干着一份可有可无的工作，就连家境也一般般，我不知道……你到底看上她什么！”
宋石绎没有多言，“妈，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而另一头，白流淑仍在絮絮叨叨地：“……这件事我和你爸都不同意，你考虑清楚，像她这样的女孩嫁进来，以后要面对的问题不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