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我!
顾甄上街顿时心如死灰!
沈瑜看着近在咫尺的娘子,她好像有些注意力不够集中。
他十分配合地被娘子圈在怀里,就等着那粉//嫩的唇/瓣贴近自己,可突然间,娘子停下了动作,大眼睛里盛满了疑惑。
沈瑜没有多想,也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就在顾甄愣神的瞬间,微微低头,在那朝思暮想的粉唇上贴了个过去。
谁知!
“啊——”
沈瑜偷香不成,瞬间被拍飞到半空中。
“娘、娘子——娘子、救我!”
沈瑜已经有了半空飞跃的经验,甚至能在半空中发出委屈的求救声。
顾甄只是下意识作出了这个保护性拍飞的动作,沈瑜刚刚求救,她就稳稳接住了他。
把嘴巴利索但身体还是恐惧到僵硬的沈瑜轻轻抱了抱,顾甄软糯的声音极其严肃。
“亲亲抱抱举高高,我们可以反着来!”
沈瑜有些小小失望,但想着最后两步已经到位,那甜蜜的亲亲也似乎不太遥远了。
顾甄放开沈瑜,退后一步,看着眼前黑发白衣的男子。
除了神情有些委屈,那精致的五官、出尘的气质、仿佛就是一个完美的雕像。
顾甄捏捏拳头,转身大步离开书房。
“小姐,小姐,”红梅跟得极其吃力,“姑爷都到嘴里了,怎么就不一口吞下去?”
“傻,”顾甄小脸紧绷,“吞下去在肚子里造反,你受得了?”
“哦——”红梅似懂非懂,“等姑爷完全臣服,就不会造反了!”
顾甄点头:孺子可教。
沈瑜看着顾甄离开,却站着半天没动。
一来,是他腿还在抖,从来没有看仔细的屋顶解构,他破天荒看了个仔细。
二来,是他心还在抖,娘子看似金刚大力士,可身体极其柔软,还带着阵阵馨香,让他到现在还云里雾里心神荡漾。
良久,沈瑜慢慢踱步,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长发轻轻拨到身后,长及后腰的黑发犹如黑瀑,随着脚步摇曳出绸缎般的光泽。
走到床边,沈瑜慵懒又随意地轻轻拢好亵衣的衣襟,将隐隐可见的胸口又裹了起来。
常年屋中苦读,身体肌肤犹如白瓷,这几天又衣食无忧,白瓷般的肌肤上已经有了着健康的光泽。
沈瑜又伸出双手,细细看着,不放过每一个地方。
这真是一双没有任何缺点的手啊,白皙,修长,干净。
可娘子竟然还能坐怀不乱,还真是无比坚定呐!
不急,来日方长。
娘子力气是大,可她也真是香甜可口呢!
沈瑜辗转半夜,才艰难入眠。
第二天,沈瑜照常早起,买了何芳斋的点心后,看着顾甄小嘴鼓鼓囊囊地几口吃完,他心满意足地去书房苦读。
没几天,衙门来人,送上了文书,沈瑜真真正正成了廪生,还领到了衙门给了廪米。
因为沈瑜得了三个案首,还衙门特意额外给了三十两的赏银。
红梅将沈瑜上交的银子收好,一脸喜色,“小姐,您不但是秀才娘子,还是个优秀秀才的娘子呢,您瞧,这街坊邻居看着您都是羡慕嫉妒恨呢,整个苏州城都传遍了。”
顾甄没答话。
沈瑜刚才一脸羞怯地交着银子,说他也可以给娘子买朵花戴了,还约她明天去城外郊游。
顾甄无法想象,自己挎着激光长剑却头顶一朵花是什么情况,却对沈郊游的提议十分有兴趣。
第二天一早,沈瑜提着一个装满小点心的篮子,叩开了西厢的门。
顾甄在红梅的强烈要求下打扮得好,被沈瑜一手牵着,出了门。
沈瑜今日一身月白长衫,丰神俊朗又气质不凡,看得路边的大姑娘小媳妇个个走路撞墙。
而沈瑜身后牵着的顾甄,翠绿色纱裙飘逸动人,容貌娇美得让路过的后生们几乎走不动道。
两人还没走到马车边,几乎已经成了最靓丽的风景。
何芳斋的老掌柜摸着胡须叹了又叹。
可惜了了,这三案首的秀才和老蒋家的外甥女不能成为他的招牌,否则,这对金童玉女只要往他店门口站一个时辰,他一年的收益就能翻几番了。
可惜啊,可惜!
沈瑜恨不得把自家娘子贴身藏在胸口,那一双双贼溜溜的眼神,在她娘子身上扫了又扫,气得他牙根都在痒。
拉着娘子的小手,沈瑜匆匆往定好的马车走去。
突然,他脚步一顿。
“瑜哥儿,瑜哥儿,不好啦,你娘得重病了!”
乡下族中老宅的邻居沈况跑得气喘吁吁,告诉了小尤氏重病的消息。
沈瑜脸色微变,“况哥,我母亲现在如何?”
沈况在沈瑜面前站定,看了看沈瑜牵着的顾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与不屑。
“大夫昨日来看了,说你娘得了重病,具体是啥我也不懂,大夫只说需要老参来吊着命,否则性命堪忧。这不,我一大早就进程来找你了,你可一定要拿到老参去救命啊,否则,三婶她死不瞑目啊!记住,是老参啊,是老参,一般的参救不了她的命!”
沈况说得含糊不清,这小尤氏到底得了什么病,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有没有用过药,什么都没说,只是反复强调是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