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午这个钱矿在这儿,那对父母盯上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说这话,一是她深知权午怕麻烦,绝对会同意她去请假,二是她需要给权午打个预防针,以后她和权午走进,时时刻刻盯着她的父母一定会发觉找上权午。
与其他那时候发觉她有如此糟糕的家庭和苍蝇般的亲人,从而再嫌恶了她,还不如提前打个预防针。
权午蹙眉,表情不怏,像是吞了个苍蝇,他周围生活的都是精致人儿,怎么会愿意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果然,权午虽表情不爽,却还是同意了。
陆菟一喜,心里开心,面上更是夸张了十倍,抱住他胳膊,仰头看他感动道:“权午,你对我真好,我……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话被她说的如此廉价,但是说多了,陆菟不信他不走心。
果然,权午对她如此恶俗的告白十分不耐,甩开她的胳膊,嫌弃地说:“这样的话少说。”
“哦。我知道了。”
她低下头,委屈又可怜,像一个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孩子。
权午看她脆弱的表情,低着头,黑色翘马尾原本张扬青春,现在耷拉着无精打采,失去了活力。
他感到一丝烦躁,捻了捻指尖,想抽烟。
“行了,上楼换衣服。”权午说。
“嗯?为什么?”她抬头,看着他,眼里又涌上了神采奕奕的光芒。
好像,这双漂亮的眼睛,只为他发亮。
权午偏头,回避她灼热目光,“我要去趟金夜庭,你不是要请假吗,还不快走。”
“好,你等我,我很快。”
怕他撂下她跑了,陆菟飞速上楼换回她的衣服,坐直梯下了负一楼车库。
还是那辆骚包十分惹眼的红色法拉利,权午靠着滑动着手机,看到声响,抬头看向她。
陆菟蹦蹦跳跳,像个被人喂了一把糖的小兔子,一蹦一跳,开心又满足。
权午瞥了眼她身上的衣服,撇嘴没说什么,转身进车里。
陆菟当没看到他不满目光,乖乖坐上车。
到了金夜庭,权午话都没说,撇下她就走了。
陆菟见怪不怪,笑着同他摆手说再见,转过脸,笑迅速收回。
该死的小渣渣。
陆菟一路骂着他闷骚难搞,寻到了经理办公室。
“进。”门里传来声音,陆菟推门进去,看到里面情景,一愣。
一个女人苍白着脸,哭的浑身都在抽搐,看到陆菟进来,对经理说我先走了,低着头离开了。
陆菟一脸茫然。
经理苗兰看到她,叹了口气,说:“小菟啊,你是咱们这酒吧学历最高的女人,肯定比那些女人聪明,在咱们这里上班的,最信不得的就是花言巧语,可不敢像她一样,被男人哄了不说,还一次次为他流产,现在连孩子都怀不上了,辞个职都还想要我多给点钱好看病,你说女人做到她这地步,失不失败。名字听着都一样,怎么就是这命差那么多呢。”
她感慨颇多,可能受了刺激,看到陆菟就想吐槽一番,陆菟不认识刚才的女人,也就没发表什么看法,直接说明来意。
苗兰没有太惊讶。当即就同意了她的请假。
陆菟诧异,金夜庭是个什么地方,请假比辞职还困难。
毕竟这里永远不缺美人后补,但是请假意味着今天就少了一个卖酒的,更别说她这可是一个月。
苗兰笑的艳羡,“有人打过招呼了,我可不敢不放行,小菟,兰姐果然没看错你。你有姿色人又聪明,男人喜欢也不奇怪,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拿得掉那位大人物。”
苗兰一脸兴趣,似乎很乐于听她讲个经过。
陆菟得知权午竟然提前帮她打过招呼,不可谓不惊讶。“兰姐,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我……我们只是朋友。”
嗯……
这话说出来,她都不信……
苗兰扫兴地说:“行吧,你不乐意说我也不勉强,以后要是飞黄腾达,可别忘了兰姐。”这句话她说的不走心,对于这里每一个抱上大腿的小姐她都会这么说,不过到头来,还没一个混得好呢,撑死做个二奶又能帮扶她什么呢。
再说了,陆菟招上的可是那位爷,怎么可能有结果。
苗兰咬定那位只是玩一玩她。
不过,能引得那位玩,也是颇有手段了。
这样,苗兰看她的眼神又带了点崇敬。
陆菟在她变来变去的目光中,耐着性子客气几句走了。
出了门,她吁了口气,放在古代这位算是老鸨了,她还真有点不知如何同这类人打交道。
请假一个月,她要先回更衣室把衣服都拿走,所以她又转道去休息室,好死不死又撞上了李婷婷和孙瑶。
看到她,李婷婷表情可谓十分古怪,忌惮又厌恶。
看了她好几眼,在看到她收拾行李时,终于忍不住说话。
“呦,傍了大人物,果然就是不一样啊,这才干了几天,就走人了,这可真是羡慕死姐妹们了啊,使得什么招也不想着教姐妹几招。”她阴阳怪调,搔首弄姿地对孙瑶挑眉:“你们不是好姐妹吗,她要走了也不和你说话,这就看不上你了,心寒不心寒啊。”
孙瑶面色难看地拽拽她衣服,“你别说了。”
“哼,我为什么不能说话,这又不是她家,金夜庭能不成让她买了?”李婷婷气恼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