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后光会做霸总挣钱可怎么整?
权午浑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把她的脚塞回被窝,比了个口型“快睡觉”,拿着手机推开阳台门出去了。
他靠着阳台栏杆,电话里严肃着说着公司的事, 看到她在看她, 又冰水消融般朝她露出一个浅笑,随后把衣袍带子拉紧了点。
陆菟摸了摸鼻子,放下平板躺下,想着“阳台冷死了, 你去客厅打”的话还是下次说吧。
他那么乐意去阳台, 宁可冻着也要她在视线范围内,她可拦不了。
权午挂了电话回来, 陆菟已经睡着了,床头留着一个小灯,温暖的光芒照在她红彤彤的脸上,嘴唇随着轻轻的呼吸浅浅起伏,红润,小小的。
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让紧扣脖子的地方松了些,她喘过气来,低低的喃鼾声传过来。她睡得香甜的时候,总是特别乖巧,一动不动的。打电话过程中,他几次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床上,她一如起初躺下的姿势,像个听话小孩子,不踢被子,不磨牙,和白日的吵闹仿佛两个人。
可他既习惯于她的叨叨,又牵念她的安静。
似乎只要是她就好。
权午掀开被子,关灯前,将她额边的几缕发丝划开,轻轻吻了她一下。
陷入黑暗,权午手在被窝里暖了会,才拉住她安分放在身边的手入睡。
“唔……打完了?”她惺忪道。
权午头偏向她:“吵到你了?”
“不……我口渴,醒来喝水。”她按灯要起来。
“别下床,我去倒。”
权午倒了水回来,站在床边看她喝完,“还渴吗?”
“好了。”陆菟眼半睁着,磨蹭着躺下去,迷蒙着眼说:“你也快睡吧。”
“好。”
权午躺下,关了灯又牵住她的手,陆菟没反抗,一会喃喃鼾声就又传了过来,他笑着跟着也睡了。
陆菟最近嗜睡现象异常明显,天大亮,她才醒来,往旁边摸了摸,已经没什么余温。
洗漱一半,权午推门进来,从后面走过来手伸进她腰侧两边,虚虚抱住她,手放在她肚子上,脖颈间落了一个吻后,看向镜子里懒懒翻眼皮看他的陆菟,笑着问:“昨夜睡得好吗?他闹你了吗?”
“他没闹我,你挺闹得。”陆菟肘部顶了顶他,“起开,我要漱口。”
“刷完出来,我煮了豆浆。”权午说。
“你今天还不去工作?”陆菟讶异。
权午默了一下,等陆菟喝完他动手做的豆浆后,才说:“过两天,我要出半个月的差。”
陆菟顿了一下,放下杯子,又笑:“出就出呗,我当多大点事,你终于要破产了呢?愁眉苦脸的。”
他这几天的郁结,她还是看到了。
公司有事必须离开一阵子,可陆菟预产期就这一个月了,他在这时候走,若是……
“行了,豆浆喝不饱,你赶紧去给我把鸡蛋端过来吧。”陆菟打断他思绪,摆手让他干活。
权午便不再提,陪着她又过了两天猪一般的生活。
出差前夜,陆菟洗完澡出来,看到行李箱,擦头的动作滞了一下,随后看向他。
权午靠在桌边低头不知想什么,察觉到她目光,迎着她走过来,无奈地说:“不是说了吗,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陆菟满不在乎:“这么短,擦一下就干了。”
他搂着她走回洗漱间,拿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陆菟乐得自在,闭眼感受着暖风在发丝间吹拂,手指温柔的在中间游走,耐心且极呵护那般,把每一处还有点湿的地方都慢慢吹干。
她偷偷看了眼镜子里的他,样子比工作时还认真。
她收回目光,在他拿着行李箱检查是否还有遗漏的时候,随意似地问:“外套拿了吗,我看你要去的地方好像过几天下雨要降温。”
权午拉拉链的手停下,随后立即打开行李箱,敞开给她看,“你看一下我拿的外套够吗,我也想不起来还有没有遗漏。”
陆菟吐槽:“你都出差老油条了,还能掉东西。”
话这么说,她不情不愿的还是走了过来,半弯着腰扫了几圈,随后忿忿瞪他:“带的这么齐全,装什么装?”
权午顺势抱住她笑,“不是怕你不放心吗?”
“我吃好喝好,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嗯。”权午认真地点点头,“你和孩子吃好喝好,我就放心了。”
陆菟顺从的窝在他怀里,小声说:“行了,别瞎想了,哪有那么刚好,你走了我就……唔……”
权午低头吻住她的,堵住任何会引起他不舍和牵挂的话。
陆菟这一段日子虽然没干什么,身体却是真的疲累,只不过接了几个回合的吻,权午还来不及盖住被子做些什么,她低低的平缓呼吸声便从上面传了过来。
想过点瘾解相思的权午:“……”
他转身躺在她旁边,等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泄愤地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廓。
她似有所觉,伸手拍了一下,没打住,不满地吸了吸鼻子。
权午失笑,老实收回了手。
没了干扰,她似乎嘴角都翘起了笑,嘴皮子轻动了动,像小孩子吮吸般,睡得香甜。
权午静静地看着她,一直没能入睡。
他的目光一点一点描摹着她的轮廓,话在嘴边,停了很久,“……你还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