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见顾念看了好几眼羊排,便替她夹到碗里。
顾念虽然话很直接,可还是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给她。
“还有就是,我到底是不是林森的不二选择,这个你以后会知道。我没必要向你证明,如果必要只会向你炫耀。”
说完,顾念低头啃肉,心满意足。
没过一会儿,林森回来了。女孩子之间的对话到此为止,林森并未察觉分毫。
其木格埋头吃饭,眉头皱皱,心里突然有些困惑。顾念说这些话她不能反驳,可并不令人讨厌。
饭后短暂休息,林森敲敲顾念的帐子:“星星,我们要去另外一个旗,你去吗?”
闷在蒙古包里,肯定不是顾念的性格,她拿起背包,跑了出去,“要去!”
林森看看她的脸,上午晒的基本已经消失,这才点点头。
“走!实现你和我骑一匹马的愿望。”
不由分说,林森带着顾念上马。
他的坚实的胸膛,靠在顾念背后。无间的接触,令顾念一颗心猛跳。
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大家见怪不怪,顾念这才放松了些。
“等会马跑起来,你听我怎么说你怎么做,不要紧张。”
林森放下巴在顾念肩头,唇擦过耳廓。顾念缩缩脖子,却因为在马上而不敢轻举妄动。
林森是故意的。
他握紧缰绳,双手一挥,马跑了出去。
那达慕大会选在人群聚集更为密集的旗举行,前来报名的选手很多。林森牵着马,没让顾念下来。
“林森,你要报什么项目?”顾念看着来往人群,极为好奇。
她是真不知道,眼前这位英明神武的中队长,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技能。
“摔跤今年就算了,没有特别训练,报骑马和射箭。”
“给我讲讲呗。”顾念说着弯下腰,放软了声音。
“骑马分三种,跑马,走马,颠马,其中跑马里细分,一种涉及马术。”
“那你要参加的是什么?”
“竞速。”
拿到报名表,林森背过身让顾念垫在他背上替他填。顾念生怕笔尖戳到他,写的慢而轻。
“射箭呢?”
林森说:“参加100步的。”
离开报名点,顾念的兴奋劲还在,说话的语气始终保持上扬的状态。
“林森,我特别想看你参加比赛。”
“还有呢?”林森走在一旁,抬头看着顾念。
“想看你赢!”顾念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好胜心,在她心里,林森就应该成为佼佼者。
“好。”林森点头,“我全力以赴。”
顾念笑着,眼里闪着光。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林森身上,说不出的信任。
他喜欢顾念眼里的期待,以及只对他表达的期待。
红雁工作归来,见顾念坐在木墩子上,正专注看大家练习。
“怎么样?这样的假期。”红雁见顾念看的认真,从口袋里摸出一袋干果塞给她。
就时不时给顾念投喂这一点,红雁和林森一模一样。
顾念看看手里的盐煎核桃仁,笑着捻了一个尝尝,美味。
“很高兴,很充实。”
远离了喧嚣和纷争,远离了烦扰和疑虑,于顾念,是最好的。
“下午我要出诊,要跟着去看看吗?”
红雁一直没说过,她对顾念最满意的一点,就是这孩子不管在什么环境里都不会丢了自我。她保持着内心火热,用独立的态度面对所有事。
独一无二。
“想去。”
顾念一开始喜欢草原,是因为林森。可是接触了几天,她对草原本身的喜欢越来越强。
“可是我不会骑马。”
顾念皱皱鼻子,颇有些遗憾。
“我们走着去,”红雁起身,“不远。”
阳光没那么晒,红雁背着药箱叫顾念。
带路的是前来求诊的年轻人,除了他们,其木格也跟上了。
她学医。
红雁和其木格聊着病情,顾念安静听着并未打扰。
置身在绿色渲染的草原之中,平坦一片很难找到参照物,可红雁却能精准找到方向。
“阿姨,你好厉害。”眼看就要到达,顾念由衷感慨了一句。
红雁笑笑,揉揉顾念的头发,”阿姨和战友守着这片草原几十年,认路是必须的。“
顾念想到了林森,想到了父亲,想到了所有守护者。
他们都在一个脚印一个脚印丈量着每一寸土地,无声守护。
又走了一刻钟,终于到达。从蒙古包上看,就能分辨出眼前这户人家经济状况并不好。
其木格和红雁进去看病人,顾念不方便进去。她半蹲在门口,观察四周。
年轻人进去了片刻,就出来了。他端了些奶豆腐,招待顾念。
“这里就你们一家人?”顾念语速放慢,年轻人能听懂。
他用蒙语汉语夹杂的方式回答:“我们原本不住在这里,之前在另一片草原。”
“我们的草原生病了,牛羊没有草,我们只能搬来搬去。”
“汉语不好,打工也不好找。”
“养过羊,可是羊绒没卖出好价钱。”
顾念听的认真,脸上的神情逐渐严肃。
“有照片吗?”务工致富,顾念一时想不出好的对策。可是听到草原出了问题,她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