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上前两步,凑到了她跟前。
骆亦卿明明是从医院过来,可身上的气息清爽极了,她猜他大概也回了一趟家,洗漱过后换了衣服。
“你有没有良心啊,小孩儿。”他微微俯身,声音低低地,热气在她耳旁暧昧地打个卷儿,“哥哥可没收你住宿费,在你心里,就只是个房东吗?”
热气顺着胸腔爬上脑袋,江梨整张脸都烫起来:“谁让你离我这么近了,你……”
她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正要推开他,头顶又想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别动。”
她像一只听话的小无尾熊,立马停住动作。
骆亦卿心里好笑,一只手落在她肩上,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耳朵,从她马尾辫的小尾巴上,轻轻捋下来一小块奶油。
他放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一晃而过,然后从一旁的小几上抽出纸帕,慢条斯理地清理。
他抬头瞥她,眼尾也带着笑意:“你在哪儿蹭的?”
江梨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发。
这地方人来人往,她也不知道是在哪儿蹭的。
“糊里糊涂。”骆亦卿本来也不指望她回答,清理干净,屈指敲敲她的脑袋,“刚刚那个,是你小领导?”
“对……”他的气息太有侵略性,一靠近过来,就将她一整只地笼罩进去。
江梨想从这种暧昧的姿势里逃走,又欲罢不能地贪恋他身上的热度,“你认识她?”
“不认识。”骆亦卿语气随意,将纸帕团成团,“但我上次去你们单位骂人的时候,在公告栏看见她照片了。”
照片和名字下面标的是职位是时政部部长,算下来,应该是江梨的直属上司。
他那时候就把这名字记在小本本上了,想着有朝一日,如果江梨工作上再出什么问题,他先把她直系领导搞下来。
“喔……”江梨慢吞吞地点点头,立马又察觉不对,“但你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骆亦卿正要说话,小姑娘又小声尖叫:“别说你是来找我的!我不信!我不信!”
她连用了两个“我不信”,骆亦卿失笑,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不是,哥哥来参加一个饭局。”
微顿,他低声:“哥哥没打算那么说,你也知道,哥哥从来不会骗小江梨的,对不对?”
对个屁,江梨什么都不想听,可他的手落在她头上,她的耳朵又忍不住发烫。
不争气,太不争气了。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由内而外地,做一颗薄情寡义的梨。
小无尾熊凶巴巴地推开他:“别摸我。”
好凶,可是妈的,这样更可爱了。
骆亦卿心里的小人抱着小心心嗷呜嗷呜叫,他还想再哄哄她,余光一闪,突然捕捉到一个大摇大摆从旁经过的人。
高个子,偏瘦的身材,长发过肩,明亮的红色指甲。
——童慕诗。
最重要的是,她手里端着的,正好是一小碟没吃完的蛋糕。
骆亦卿微微眯起眼。
“我下半场的会议时间到了。”江梨没注意到身边男人突然变危险的气场,低头看眼时间,将没喝完的咖啡放到回收处,“别再给我发消息了。”
骆亦卿收回视线,手指穿过江梨耳后,帮她把碎发打理好,轻声:“你们晚上是不是还有个晚宴?晚宴结束之后发消息给我,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江梨转过身,嘀咕,“我们又不顺路。”
怎么会不顺路呢,北极以南都顺路。
骆亦卿轻叹口气:“今晚跟我吃饭的人,是JC传媒的孟俞女士。”
江梨脚步一停。
“一起走吧,好不好?”骆亦卿难得有这样认真的语气,温和地、耐心地,跟她商量一件明明没那么要紧的事情,“你一个人,我担心你撞见她,应付不过来。”
他微顿,低声说,“但有哥哥在的话,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噶豪,我勤奋的基友又开新了!!我好高兴!来安利一下!呼朋引伴号召大家跟我一起追文!=v=
今天。
浪:你啥时候完结。
我:八月底。
浪:?
浪:没准你可以跟我一起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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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咬一口》by丧丧又浪浪,搜标题和作者名都能找到~
文案:
边赢的父亲续弦了,后妈带来一个女儿,跟着母姓叫云边,边家的边。边父待其关怀备至,满城风雨盛传云边是边父的私生女。
“阿赢,以后这就是你妹妹。”
边赢看向云边,面上闪过一抹古怪的讥笑:“小Zá种。”
DNA报告显示,云边与边父没有亲子关系。
可边赢也没有。
天下着倾盆大雨,边赢被拦在边家大门外,边父不愿再见他。
正僵持着,有加长版劳斯莱斯缓缓在他身边停下,摇下的车窗露出云边半张脸来,那双目若秋水的瞳子里染上一点似是而非的怜悯。
门卫皆以为她是想安慰边赢。
只有边赢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碍于旁人在场,为维持纯良无害的人设,这只满口獠牙的小白兔是通过比口型的方式将昔日称呼原封不动奉还于他的:“小、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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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