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松没有说下去,一脸痛恨。
做事出差错被掌柜骂那是小事,但若因此被辞了,林小年有可能因此对虞李氏怀恨在心,有杀人动机。
傅楚和言微轻去了醉香坊。
“林小年这人平时不怎么合群,少言寡语,工作出了不少差错。我那天心情也不好,见到他又出差错了,忍不住便骂了他。没想到他平时少言寡语,那天竟然话都听不下去,和我吵了起来。还拿起椅子想要打我。这种人我怎么敢继续让他留在醉香坊,所以把他辞了。”醉香楼的掌柜想起那天的事,脸上的表情就不好。
傅楚问道,“林小年身形如何?”
“又高又壮的,五尺半吧,反正醉香楼没一个人比他高。”
言微轻问道,“他住在哪?”
“就在名扬坊,就住在金名扬坊的翡翠街。”
名扬坊就在附近,于是言微轻他们直接去了名扬坊的翡翠街,找到了林小年的住处。
“问了,林小年不在了。案发第二天他退了房子搬走了。我问了房主,房主说不知道他搬到哪了。不过房主说他搬得急匆匆的,还有,房主说他当天包着头,还一脸惨白。房主怕他死在自己的房子里,赶紧给他办了退租。”
如此巧合?言微轻敲了敲傅楚的手臂,傅楚也觉得太过巧合。
李臻言皱着脸,“林小年头上有伤,又匆忙离开,他有重大嫌疑!郡王爷,我现在就带人去查查林小年。”
林小年没有跟任何人说他要去哪,李臻言的人查了两天都没有线索。最后还是梁和的人从一个小酒馆的掌柜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
林小年失踪前在金城坊出现过几次。
李臻言蹙着眉,“又是金城坊?难道林小年真的是凶手?”
傅楚思索一番,“既然他在金城坊出现,金城坊里必然有人见过他。小酒馆的掌柜说林小年喜酒。梁和,你让人到金城坊的各个酒馆,赌馆都查查。”
果然,在金城坊的一个私人赌场里发现了林小年的踪迹。
“林小年在虞家起火当天中午来这里的,小人记得很清楚。”赌馆的老板见到傅楚和言微轻等人,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林小年当时包着头,小人看到他的头流血了,应该是受了伤。他那天情绪非常激动,在小人这里赌了两局后突然大喊大叫起来,说要杀了他们。赌馆里的客人都被吓到了,小人是做生意的,当然不能容忍他这样的行为,就让人把他丢出去了,而后就没见过他的人了。”
言微轻一直看着赌馆的老板,看出他并没有撒谎,“他有没有无意间说过要去哪里?”
赌馆老板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好像他在郊外的李家村有亲戚。”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客人突然说道。
“你知道他的亲戚叫什么吗?”傅楚问道。
那满脸横肉的客人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出了赌馆,傅楚立即让梁和带人去李家村。没想到刚到李家村村口,就发现了疑似林小年的人。
当时梁和还不是很确定,但在他看到他们后拔腿就跑时,梁和确定就是他,立即追上去。
林小年虽然人高马大的,但体虚的很,一下子就被梁和抓住了。
林小年被梁和抓住后,表现的非常紧张,语无伦次。梁和问了他案发当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他含糊其辞,一点重点都没有。
梁和黑着脸,把他带回了府衙。
李臻言直接审起来,“相似的身高身形,头部还有外伤,说话还含糊其辞,肯定有猫腻!本官觉得凶手肯定是你了!说,你是不是因为虞李氏当天说了你一句,导致你被掌柜辞了,怀恨再心,夜里偷偷去把虞李氏杀了?杀人偿命!”
原本支支吾吾的林小年听到李臻言要判他杀人后,也不敢藏着掖着了,赶紧边喊冤边把事情说了出来,“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没有杀人!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小人在七彩街的葫芦巷里和赵昂打架,小人把他打伤了,小人自己的头也被赵昂打伤了。小人打了赵昂就去了赌坊,后来想到他可能会报复我,所以才匆匆忙忙退房,到亲戚家躲几天的。大人,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李臻言派人一查,林小年所说无假。他非常的失望,“我以为抓到凶手了,没想到又是空欢喜一场。”
两个相似身形,且与虞青松一家有些关联的嫌疑人都排除了,虞青松和柳香再也想不出可疑的人来了。
而毒死狗的毒药,几天调查下来,也没有线索。
现在线索只有一道黑影,但要靠这道黑影抓到凶手,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案件都倾向于仇杀。”傅楚敲了敲桌面,而后发现自己竟然受到言微轻敲他手背的影响,止住了动作。
言微轻没看到,“仇杀,那必定要有仇人。从调查虞青松一家结果来看,几乎没有发现与他们有仇的人。”
傅楚站了起来,“或许我们漏掉了什么细节。”
“我们再去现场看看。”
言微轻拉着他就走。
几天过去了,当时湿漉漉的现场已经变干了,烟尘重了起来。
言微轻和傅楚等人仔细在查看现场,只是很遗憾,现场烧的太干净,除了之前发现的疑点,再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