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有什么案子发生,晚照的八卦都变成了家里长短。
吃吃睡睡,由于最近天气干燥, 言微轻折腾起面膜来了。她回忆了一下前世各种面膜配方,决定做个木瓜牛奶面膜。
于是傅楚刚一回府,就被言微轻拉到了软塌上,“来来来,夫君,你去平洲辛苦了。看,脸都晒黑了,我给你保养保养。”
看着她手里散发着木瓜味的白泥,傅楚全身都在抗拒,“不用了,养几天就恢复了。再说了,我是男的,皮肤黑点没关系,不需要保养。”
言微轻把他压住,很是不赞同,“哪里不需要,皮肤这么黑,亲起来都不香了。”
傅楚有时候觉得她跟纨绔子弟有得一拼,还是反抗不过她,被涂了一脸白泥。
正好来宝要来跟他汇报点事,看他全脸被涂满白泥,眼睛上还贴着两片胡瓜,想说话却被郡王妃制止,憋笑出去了,而后笑声传满了整个郡王府。
满脸僵硬的傅楚额头抽了抽。
几日来,来宝一看到傅楚的脸就想笑,而后被他丢到后院看大门了。
“夫君,来~”言微轻面膜做上瘾了,看到他一回来,立即不怀好意地拿出了新的面膜。
傅楚看着她手中不知道又用什么东西折腾出的绿色坨坨,聪明的转身就走。
“喂,夫君,你不爱我了~”
言微轻戏一演,傅楚跑得更快了。
晴空和晚照憋笑。
言微轻摇头感叹,“不识好货,你说是不是啊灰灰?来,你爹不肯涂,子替父吧!”
小灰灰一脸嫌弃地朝那碗绿坨坨做了个埋屎的动作,而后抖抖身子,跳出窗外了。
言微轻被气到了,“晴空,小灰灰胖了,扣它小鱼干。”
晴空笑到说不出话来了。
言微轻自制面膜的爱好直到天气转冷了才被她抛弃了,开始整天窝在被子中。
傅楚进门时她正窝在被子里翘着脚看杂书,很是津津有味。
“跟我出趟门。”
言微轻手中的书一放,“不会又发生了什么案子吧?”
傅楚点头,“是有,不过不是什么大案。几个秋游的书生不小心挖出了一具白骨,毛仵作对此做不了准,想请你帮忙看看,走吧。”
言微轻也没有拒绝,随他出了门。
府衙里,桌子上摆了一堆白骨。
毛仵作见她过来,立即说道,“白骨是在一个洞中发现的,洞被人用石块蓄意封堵过,李捕头等人已经全部把骨头都捡出来了。”
言微轻看了一眼,“尸骨已经完全被恶化了。”
毛仵作点头,“是的,所以想起郡王妃帮忙看看,看能不能得到些什么信息。当时尸骨下方压着一根绳子。绳子虽然腐烂了,但还是看出是打了结的。根据绳索缠绕和打结的情况分析,死者是被双手捆绑在胸前,颈部有绳索缠绕,结合洞口石块封堵现象,应该是命案,所以我们得确认他的身份,得到有用的信息。郡王妃,能看出什么来吗?”
言微轻仔细观察白骨的情况,“我最多给你死者死亡时间,性别年龄和身高。”
尸骨只剩下六十三块,已经完全白骨化,风化的很厉害。如今什么设备都没有,能看出这四点都已经很难了。
毛仵作没想到言微轻真的对尸骨也有研究,“能看出这四点已经给我们帮了很大的忙了。”
言微轻拿了毛仵作的手套仔细翻看尸骨,“一般埋于土中的尸骨,经过两到三年白骨化过程即告完成。如果土质干燥,有时需要七到八年才能全部白骨化,大约十年后尸骨才会脱脂干涸。一般来说越是干燥通风好的环境,白骨化的进程就越快,我需要知道那个地方近年来的气候情况。”
傅楚接话,“京城常年湿润,除了九十月份干燥一些。”
“山洞情况呢?”
毛仵作细细描述,“山洞在高处,内里逼仄,无风。”
言微轻仔细构造尸骨现场,“洞口封闭,通风条件不是很好,根据这个尸骨风化的程度,估计在十年左右。”
毛仵作接话,“是男性?”
言微轻点头,“男性的骨盆比较狭窄,女性的骨盆比较宽且骨盆的性别差异十分明显。男性骨盆整体粗壮,骨骼厚重,入口形状近似于心脏。女性骨盆整体纤细骨骼清,入口形状显椭圆形,这明显是男性。综合现场残留的衣物可推测此人身高五尺二。死者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毛仵作不解,“这年龄如何推测?”
言微轻脱下手套,“可通过长骨末端的骨骺线的位置,还有耻骨联合面的整体形态来推测。这两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我回去写下给你吧。”
毛仵作听了,心里一喜,“谢谢郡王妃。”
这个案子年限已久,并不是什么急案大案,所以并不需要大理寺的人协查。
帮毛仵作看完尸骨,言微轻便和傅楚离开了。
路上,傅楚问道,“不知郡王妃几岁学的本事?”
言微轻斜着头,“夫君,好奇害死猫。你看灰灰,现在还瘸着。”
前两天院子的树上来了几只小鸟,灰灰爬树抓鸟,因为太胖压断了树枝,从树上摔了下来。腿倒没断,就是博同情,一直装模作样的瘸着。这几天晚照都不知道给它喂了多少小鱼干。
傅楚知道言微轻不想说,也没多问,把她带去了青山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