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林怀新有些焦急道,“娘,你跟爹说说,你儿子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是个良人啊!到时候辜负了杨家姑娘,咱们家跟杨家就是结仇,不是结亲了。”
“就这样!”林夫人不理他耍宝,她从未强迫过林怀新做什么,但今天的态度却很强硬。
林怀新脸上满是不情愿。
林夫人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他,语气有些担忧与关怀,“新儿,你成了家我才安心。”
林怀新见她神色担忧,赶忙笑着点头,一副乖乖的模样,“好,我听娘的。”
“那就好。”
林夫人走后,林怀新脸上的笑意没了,一脸烦闷地坐在椅子上。陷在阴影里,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清。
“大人,要不要先用餐?”一旁侯着的静桐等了好久才小心地问道。他家主子今天有些不对劲。
“不吃!你大人我现在没心情吃饭!”林怀新语气带着烦闷,说完,站起来往外走。
“大人,这么晚了您去哪?”静桐跟了上去。
“去找傅楚喝酒去,你家大人我就要失去自由了,烦!”林怀新的闷闷不乐显而易见。
瑞郡王府里,傅楚交代了来宝和招财一些事后,就一直在书房里。
虽然发现了一些事情,但他的神色并不好,反而有些凝重。
林怀新带着静桐,根本不用元管家带领,直接朝书房来了。静桐拎着两壶差不多十斤重的酒跟在他后面。虽是双手负重,但他走的飞快,因为他虽然叫静桐,但他实打实的是个壮汉。
“看你脸色这么沉重,难道有什么重大发现?”林怀新推开了书房的门,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就抵在门口问傅楚。
傅楚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是平静,“是有一些,你这么晚过来有事?”
林怀新指了指身后静桐手上的酒,“来找你喝酒解闷。”
傅楚也没问他发生什么事,从椅子上站起,走了出来。
“我老爹要逼我成亲了,真是烦人的很。走,陪我去外边喝喝酒。”
傅楚没说什么,关上门随他走去了书房不远处的亭子里。
此时已到下玄月,这个时候还没有月光,亭子里黑乎乎的,元管家赶紧找人在亭子里挂了两盏灯。
“郡王妃,郡王爷被林大人拉去喝酒了。”言微轻刚洗漱回来,晚照就带着失望之色跑来告诉她这件事。
言微轻哦了一声,很熟练地钻进了被窝里,不过很快又爬出来了,“把小灰灰抱过来,我要再和它培养培养感情。”
小狸猫灰灰刚刚已经驱虫洗了澡,趁着自己还没睡意,言微轻打算再跟它交流交流感情。
晚照有些担忧,郡王爷在郡王妃心里还不如一只猫,咋办。
亭子里,灯光昏暗,元管家和静桐帮忙着把酒倒进了小酒壶里。林怀新也不等傅楚开口,给自己倒了酒,喝了起来。
傅楚没动,林怀新也不管他,一杯又一杯喝了起来,整个人很是烦闷。喝了将近五六杯,林怀新才开口道,“我觉得我不适合成家,会耽误了别人。”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开口了,酒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烦闷的神情在昏暗的灯光下多了些颓然。
“别喝那么多。”傅楚拿走了旁边的酒壶。
林怀新抢回酒壶,不满道,“让你陪我喝酒,你竟然一杯不沾。兄弟,你不够意思,快喝!”
说着往旁边空着的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酒,拿起来塞到了傅楚的手里。
傅楚看了他一眼,林怀新也不管他喝不喝,拿起整个酒壶当酒杯,像喝水一样喝着酒。
喝了一壶,又倒了一壶,整个人都有些坐不稳了。
“郡王爷,你劝劝大人吧,再喝下去就伤身了。”静桐看不过了,不明白夫人只是让大人定亲而已,大人怎么烦闷成这样。
“让他喝吧。”傅楚并没有再阻止林怀新继续喝酒的行为,他就坐在一旁看着他。
“伤什么身子,你大人我还没喝够!”林怀新白了静桐一眼,抱着酒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而后盯上了朝两盏灯扑过来的飞蛾,突然大起声来念起来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没有一首诗是完整的,但每首诗都表示了他心情的烦闷。
“郡王妃,林大人这是发酒疯了吗?”晚照和晴空在房间里陪着言微轻逗猫,林怀新的声音从亭子里传了过来。
“可能吧。”言微轻抓了一把小狸猫的爪子,被它反爪子挠了过来。
幸好它的爪子被晚照和晴空剪了,不然她嫩白的手背肯定一条血痕。
言微轻不认输地再去摸‘老虎’爪,蓄势待发的小狸猫被晴空揪起了后颈肉。
晴空抓住了小猫的爪子,“郡王妃,很晚了,你明天再和它玩吧。”
看着朝它呲牙的小狸猫,言微轻打算明天再用几条小鱼干诱、惑它,她就不信了,有了小鱼干,它还凶自己。小鱼干不行,那她就换鸡胸肉,哼!
“那你们回去吧。”言微轻看晴空是不会把小狸猫给她玩了,有些遗憾地钻进了被窝里。
林怀新念诗的声音依旧不停地传来,晚照和晴空赶忙出去,帮她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