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嘭”地一声门响。
他无奈地笑着摇头,轻轻感叹一句:“小傻瓜。”
第二天一早,秦姨来收拾房间。
金媞媞和肖靳坐在餐厅里,她自顾自地吃饭,看也不看他一眼。
秦姨为了餐桌走了两圈,担心地问:“媞媞啊,你是不是上火了?”
金媞媞的动作顿住,莫名地看向秦姨。
秦姨放下手里的活儿,十分担忧地指了指金媞媞的嘴唇说:“你看你,嘴唇都破了。秋天干燥,容易上火,一定要多喝水才行。”
说罢,她快步走进厨房冲了一大杯蜂蜜水端上来。
肖靳憋着笑看向金媞媞。
金媞媞咬着唇,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气呼呼地白他一眼。
肖靳找了只杯子,边笑边说:“我也上火,给我也喝点。”
秦姨过来帮忙,“对对对,都喝点都喝点!喝了嘴唇就不会破了。”
金媞媞:“……”
吃过早饭,金媞媞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学校。肖靳叫住她:“等下一起走吧,我有事跟你说。”
金媞媞半信半疑地看他。
肖靳笑起来,妥协道:“真的有事,关于肖肖的。”
金媞媞眼睛亮起来,“你找到肖肖啦?”
肖靳摸摸她的头发,“路上说。”
安程的车子等在天合居外面,金媞媞和肖靳一起上了车。
两人在后排落座,肖靳从手机中翻出一张照片递给金媞媞,“你看一下这个是不是当年肖肖住的房子?”
照片中是一个四合院,红墙绿树,风景别致。
金媞媞仔细看了看,别的她不太清楚,但她记得两家相连的那堵墙。墙边一片爬山虎,绿油油的,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她兴奋地说:“应该是这里!”
肖靳又问:“还记不记得你遇见肖肖的时候是哪一年?”
金媞媞想了想说:“应该是两千年前后。”
肖靳点了点头,说:“我们肖家符合肖肖年龄的有四个小孩,我大伯家的三个和我。我找了当年家里的保镖,两千年前后被关在平城的应该是我大伯的女儿林孝娅。”
“女儿?”金媞媞瞪圆了眼睛。
肖靳:“你能确定肖肖不是女孩吗?”
金媞媞犹豫了。当时她太小了,也只见过肖肖一面,黑漆漆的晚上根本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
肖靳见她并不确定,于是解释道:“当年我大伯出轨被大伯母发现,大伯母性格很刚烈,坚决提出离婚,还要带走他们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堂姐林孝娅。堂姐以前叫肖娅,父母离婚后跟着大伯母去了国外,也改了名字。”
金媞媞专心致志地听着。
肖靳:“大伯母家境殷实,大伯不想轻易放弃这门婚姻,他知道大伯母最在意的就是堂姐,于是就把堂姐送到了平城藏了起来。后来大伯母动用了家族关系,为了找到堂姐差点把容城翻个底朝天,最后是家里的佣人走漏了消息,大伯母连夜带人在平城找到了堂姐。”
肖靳边说边把手机往后划了划,“我这只有一张堂姐两岁时候的照片,你看看和肖肖像不像。”
金媞媞仔细端详照片中的女孩,两岁多的小姑娘看不出个模样,只不过她的眼睛和肖靳有几分相似,都是狭长的眼形,眼尾微微上挑。
仔细看,确实有几分肖肖的影子,但金媞媞也不太确定。
“像,又不像。”她十分犹疑。
肖靳想了想问:“对了,你把我当成肖肖,是不是因为那个纸飞机?”
金媞媞想起纸飞机,那是肖肖和她传信时候用的,肖肖的纸飞机折法和别人不一样,为了增加机头的重量,她在飞机前面多折了几道痕。
金媞媞点头。
“我的纸飞机是堂姐教我叠的,”肖靳笑,“所以,不出意外,肖肖应该就是堂姐。”
金媞媞坐直了身体,问道:“那能联系上她吗?”
肖靳轻叹一口气,“当年大伯和大伯母闹得很难看。大伯母带着堂姐走后就再没和我们联系过。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叫人在找了,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金媞媞抿唇,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啊。”
肖靳嘴角挑起一抹笑,“早上不是不理我?”
“谁让你……”她话说一半,抬眸看见驾驶位的安程,又把话咽了回去。
肖靳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安抚道:“好了,下次我轻一点。”
后视镜里,安程错愕地瞥来一眼。
金媞媞:“……”
还不如不说呢!
车子开到外国语大学,金媞媞逃命似的下了车。肖靳叮嘱安程靠边等他,也跟着追了过去。
“真的不要手机了?”肖靳的声音在金媞媞身后响起,“不要就归我了,我猜手机密码是你的生日,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小秘密……”
他话还没说完,金媞媞噔噔噔地跑回来一把抢走了手机。
肖靳双手插在口袋里,悠闲开口:“慢点走,晚上我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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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集团十八层办公室里,助理和肖翊汇报工作,说到最后他犹豫了一下。
肖翊推了一下眼镜,四下看了看,示意助理直接说。
助理凑近了一些:“经理,安总助最近好像在查林家和林孝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