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傅新桃曾经遇到过差不多的事。
后来派人暗中仔细的查一查,发现是这一位李大夫在背后捣鬼。
他花银子让人闹事, 只为旁的老百姓以为她不是真心为大家治病,也为叫他们以为她说的不收银钱都是假的。这么做的原因么……无非就是挡了他的财路。
那一次见他哀哀戚戚求饶,再三保证不会再犯,会老老实实开医馆,加上他家里确实上有老、下有小的,傅新桃最终心软选择放他一把。他也的确老实了很长一阵子,谁知又闹到她师兄头上。
李大夫认出傅新桃,心下咯噔,却格外“审时度势”。
他立时间选择故技重施,认错求饶。
若非有天冬在旁边制住他,只怕这会儿已经跪在傅新桃面前磕头了。
但这一次,傅新桃不可能放过他。
心术不正之人,要如何治病、如何救人?
兴许到头来旁人性命尚不及他想拿到手的金银来得要紧。
“天冬,把他送走,莫在这儿脏了我师兄的地方。”傅新桃吩咐一声,扭头去看闹事的那家人,露出一个和善笑容,“你们也走一趟衙门去?不然李大夫这些事,叫人怎么审、怎么查?”
一句话叫那些人露出惊慌之色。
人群中有认出傅新桃的,不禁热烈讨论起来。
“是不是常常在西郊义诊的傅小大夫?”
“傅小大夫不是少年郎?”
“你傻啊!傅大人只有一位千金,傅家哪来的少年郎?”
“这……”
“说起来这个李大夫以前确实找人去傅小大夫那里闹事,我亲眼瞧见的。”
“那他怎么一点事没有?”
“觉得他可怜,放过他了呗。”
“那他还出来害人。”
“这有什么,还不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
傅新桃没有管这些议论,而邢丽春当下现掏银子找了几个壮汉,指挥他们拿下几个闹事的,和天冬一起把这些人扭送到官府去了。医馆前的闹剧暂且平息。
趁着人多,傅新桃抓住机会,拉过杨正安对围观的人说:“自是该祝大家身体康健,无病无灾,但倘若有些个病痛,需要找大夫医治,不妨来找我师兄,往后我也会常常来这儿义诊的。”
杨正安微笑附和:“但凡前来看诊的,在下定全力医治。”
话说罢,他们穿过人群,相继走进医馆。
一场热闹到此也很快散了。
医馆内,杨正安认真对傅新桃说:“幸得师妹识破他们的诡计,多谢了。”
傅新桃笑:“光谢我么?最开始站出来的可不是我。”
几分调侃令杨正安脸上一红,他转身拱手对邢丽春鞠一躬:“多谢丽娘。”
邢丽春别开脸,嗤笑道:“你就是个笨蛋。”
杨正安却笑一笑说:“方才我确实笨,不知所措,全靠你们帮忙。”
又有杨正安的熟人前来祝贺医馆开张,药僮进来喊他。
他转而出去招呼客人。
邢丽春淡淡看一眼傅新桃:“里边喝茶罢。”
话音落下,她转身往里面去,傅新桃便抬脚跟在邢丽春的身后。
杨正安平常依旧住在东梁河的宅子。医馆除去前边的大堂是看诊抓药之处外,里面几个房间,有的用来安置病人,也有两个是用来自己休息或招待客人喝茶的。
邢丽春带傅新桃到其中一间屋子。
医馆里自然没有请伺候人的丫鬟婆子,春雨和秋杏机敏为她们端水倒茶。
自个师兄和邢丽春之间关于感情的事,傅新桃以前没插手,现在更不会有意八卦追问。这是他们的事情,只要邢丽春不会故意害她师兄,她不觉得有必要多嘴。
但她看着,邢丽春并未真正接受她师兄。
许因邢丽春惦记为父报仇,那毕竟是一件大事,压在心上便无心想别的了。
不知傅新桃心事的邢丽春一张脸看不出情绪。
她喝下一口茶,终是朝傅新桃看过去,率先开口:“我没有肖想萧衍。”
出声却叫傅新桃差点被茶水呛到。
傅新桃看着邢丽春,哭笑不得:“邢小娘子为何同我说这个?”
邢丽春说话十分的直接:“我听杨正安说,你和萧衍自幼相识,相伴长大,关系不俗,怕你之前听到外面的传言,对我有些误会。总之,我从未肖想过萧衍。”
“我企图刺杀萧衍那天,听说你也在场,都瞧见了。”
“后来知道是我误会萧衍,他没有计较,留我一条命,我欠他一份恩情。”
“不过这份恩情,也算还回去了。”邢丽春看着傅新桃说,“虽然不能告诉你更多我的事,但你不必认为我和萧衍有纠葛。我就是有一天和你师兄有什么,也绝对不会和他有什么,你尽可放心。”
邢丽春信誓旦旦。
傅新桃觉得,一时不知应该心疼萧衍还是心疼她师兄才好。
尤其是邢丽春语气很认真。
这个人正儿八经告诉她,自己绝不会和萧衍有感情纠葛。
傅新桃没忍住扑哧一笑:“邢小娘子怎得这般可爱?”
似乎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词形容过,邢丽春不可置信般拧眉瞪着眼。
傅新桃压下笑意:“我知道的。”
“你和萧衍之间是误会,你们之间没有感情纠葛,这些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