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的时候舍不得他为难,他一皱眉她也跟着皱眉,恨不得这世上所有的烦恼都不要找上他才好。
分手之后,她也不曾对他做过任何的事情。
所以,她真的不明白沈执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
沈执也不指望她能懂,“我回去了,明天见。”
茶茶慢慢舒了口气,刚才那个沈执是陌生的,冷厉的让她有些害怕。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执。
好像就踩在失控的边缘,仿佛只要她有一个字说错,他就会发疯。
茶茶疲惫地回到宿舍,坐在桌子前剥开棒棒糖的包装纸,里面的糖果然已经碎了。
陈心意倒没注意她在干什么,她有点失望地问:“你们看完电影就回来了?!”
茶茶点头:“是啊。”
陈心意恨铁不成钢,“于故什么都没做?”
茶茶不明所以,“他能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茶茶就又想到今晚洗手间那个意外,她的脸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爆红,像熟透了桃子,溢出香甜的汁水。
陈心意警惕:“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茶茶用手捂着脸颊,心虚撒谎:“太热了。”
都早就已经立秋了,哪里还会热。
茶茶怕她追问,随便梳洗之后爬上床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这天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闯进男洗手间的时候,于故不是在提裤子,而是刚把腰上的皮带解开,她听见拉链缓缓下落的响声,她被男人抵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男人的声音轻轻柔柔,很有耐心诱哄道:“帮我把拉链拉好。”
茶茶又羞又怕,脑子一抽,闭着眼狠下心手指哆嗦准备硬着头皮做这件事,手还没碰到,于故弯腰在她耳边说:“就在这里办事?你喜不喜欢?”
然后,茶茶就被吓醒了。
茶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过了很久,心跳都才慢慢平静下来。
这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竟然梦见自己差点在男洗手间里被于故给办了?!
梦里的于故又欲又纯,秀色可餐。
但是,一想到现实里的于故,茶茶就想去佛祖跟前忏悔,她怎么能把清冷如月的于故梦的那么龌龊呢?
一定是因为陈心意榆晚她们总是在宿舍里念那些又黄又暴力的,影响了她。
因为这个梦的原因,茶茶连着两天心虚的不敢和于故见面。
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她的表现太明显,明显到粗神经的陈心意都看出来了。
“你躲着于故干什么?他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陈心意一连串的问题跟炮仗一样噼里啪啦朝她投过来,“他不会也败在姜妙颜的石榴裙下了吧?”
茶茶仓促摇头,“不是。”
她抓了抓头发,硬说:“我没躲着他,我就是最近比较忙。”
陈心意半信半疑,哼哼唧唧两声:“我觉得你心里有鬼。”
茶茶做出一脸诚恳表情:“我没有。”
陈心意姑且相信了她。
于故忙完手头上的实验,总算空出时间去找茶茶。
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没发现这些天茶茶有意无意在躲避他,他也猜得到应该是那天在洗手间里吓着她了。
于故想到那天她的神情,舔了舔唇,欲望一下子就爬了上来。
他敛下神,将文件交到导师的办公室里,随后给茶茶发了条微信:【在哪儿?】
茶茶深而缓的呼吸两口,回复道:【图书馆里。】
于故:【我马上就过来。】
茶茶坐在图书馆门口等他,过了十来分钟,于故就赶了过来。
天气渐冷,于故穿了件薄毛衣,双手插兜,不慌不忙走到她面前,“这几天怎么躲着我?”
茶茶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口,还没想好把他蒙过去的借口。
于故又问:“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啊?”她揪着背包的带子。
于故在她身边坐下,伸着长腿,他问:“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茶茶总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做了个奇怪的梦,才躲着你吧?
“没有。”
“只是场意外,我都不尴尬你尴尬什么。”
茶茶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死鸭子嘴硬道:“我真没有。”
于故点到即止,那天也算件好事,会躲着他会害羞红脸,说明她已经把他当成正常的男人,而不只是一个儿时的朋友。
于故深知感情的事情急不来,他必须得一点点浸透她的生活,用无形的线缠绕着她,等到成熟之时,她才会离不开自己。
于故温柔的笑笑:“好,你说了算。”
茶茶如坐针毡,感觉自己连呼吸都不太对劲,被摸了脑袋也会心跳急促,她默默往边上移开了点,然而她却控制不住的眼睛,用余光悄悄瞥了瞥于故的脸。
于故假装没发现她在偷看自己,他低着头无聊摆弄起手机,边问:“今天周五,晚上你要回家吗?”
茶茶唔的犹豫了声,“要回的。”
于故心里有数,“我送你回去吧。”
茶茶说:“哥哥说要来接我。”
于故哄骗起人来招数也不少,“那我陪你在门口等着。”
茶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