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深直接被她们给逗笑了,留下盘子,过去继续努力。
那边三个男人光闻味儿了,啥也没吃着,气鼓鼓的看着嘚瑟归来的季言深。
这家伙,典型的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翁涵箫酸酸的道:“老季,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这衣服和手足的关系,你可得平衡好了。”
季言深拿了串继续烤上,一点都不担心兄弟情谊被质疑:“大街上有人断手断脚,但你见过有人不穿衣服,裸/奔的吗?”
翁涵箫张了张嘴,突然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许清淮觉得手上的串儿烤的差不多了,也信心满满的跑过去让姑娘们品尝。
谁知道三个姑娘吃了一口,齐齐呸呸两声吧肉吐进了火堆里,然后对他比了个叉叉。
“老许,咱们没这天赋要不就算了吧?”
“清淮哥,咱们还是别浪费食材了吧?”
“许清淮,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想杀了我了?”
许清淮被说道怀疑人生:“真的这么难吃?”
三个姑娘用力肯定的点了点头。
许清淮抱着怀疑的态度,烤肉串,再难吃还能难吃到哪儿去,不都是肉味儿吗,自己放嘴里狠狠地撸了一口,马上呸呸吐了出来:“确实没个吃,得了,哥哥还是不浪费食材,跟你们坐在一起等待投喂的了。”然后拿起盘子里仅剩的一串尝了一口:“嗯~味道确实不错,这老季烤的啊?”
程昱泽做好了爆炒香辣小鱼儿,也功成身退,搬了椅子过来加入排排坐的队伍。
烤串的就剩下季言深和翁涵箫了,两人一起住了许多年,倒是默契十足,打着配合,有条不紊,上菜的速度倒是挺快。
烤串的这玩意儿,都是边吃边烤,等到烤完,大家也都吃了个五分饱。
一个个眼睛盯着呲呲冒油的烤鸡。
庄梦蝶是真的有两把刷子,明火烤鸡,居然烤除了电视剧里的效果,真正的焦香扑鼻。
看着这画面,一个个吃的半饱的人都不自觉的咽气了口水。
“小妹,我知道你会做菜,但是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呢?”肚子里有食儿了,程昱泽的郁猝也甩到了黑夜里,不见踪影。
庄梦蝶拿刀戳了戳:“差不多了。”然后得意的笑:“这可不是我奶奶教的,这是我爷爷教我的,他的独门绝技,我爸都不会。”
庄爷爷是个老兵,年轻的时候国家不富裕过的也苦,在野外打了野味儿,没什么调料,吃食难得,挖空心思,小心翼翼,这才练就了这独门绝技。
不过他们的条件又比祖辈好了许多,调料齐全,工具也比较先进,两只烤鸡上桌,一个个爪子烫的斯哈的,还是忍不住想去厮一条肉,尝尝这烤鸡的味道,毕竟外形和气味儿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季言深带着石棉手套,抓住一只鸡脚,用刀一切,皮一裂开,肉汁儿和鸡油滋滋的往外冒,更加浓郁的香味儿,随着热气扑鼻而来,一个个更加馋虫大动,催着季言深加快速度。
“嗯,好好吃,以后饭店的钢管鸡都索然无味了怎么办?”
“梦梦,以后吃鸡的时候,我肯定会想起你的,这绝对是我活到目前为止,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鸡。”
“这就是我爷爷一直念叨的,庄爷爷那绝活儿啊,这出去开店,肯定生意红火啊。”
“赞赞赞,这位美女,配方卖吗?”
季言深拿起鸡全翅咬了一口,豪不夸张,真的是满口浓浓的肉汁儿,既保留了鸡肉原本的鲜嫩又没有鸡肉那股腥味,又没有非常大的调料的味道,绝对不是市面上速成鸡柴面的鸡肉和浓厚的作料调味的烤鸡能够比的。
很快,两只烤鸡就被消灭了个精光,就连鸡脖子都没剩下,桌上散落着七零八落的骨架。
季言深擦干净手,扣了扣姑娘的手心,冲她竖起大拇指:“我的姑娘,真棒。”
庄梦蝶歪着头看着他,调皮的笑了笑:“还行吧,也不是经常能尝到的。”
“来,朋友们,让我们为梦梦的烤鸡,干杯!”吃饱喝足,耳边是虫鸣蛙叫,面前的火堆加了柴,烧的噼里啪啦的,翁涵箫豪情万丈,从冷藏箱里拿出几罐冰啤酒,敲了敲桌面举杯。
“敬烤鸡,敬友谊,咱们之间虽然认识的有早有晚,但或多或少都和其中一人认识了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在这个人情冷漠的人情社会,真的是非常难得的事情,干了!”程昱泽也站了起来说出这些话,自嘲了一下:“我是不是年纪大了?”
三个姑娘齐齐点头,然后庄梦蝶拒绝:“别看我们,我们三个永远十八一枝花。”
“干了,明天再休息一天,本警察叔叔又要回去上班了,临近年底忙翻天,再次相聚估计就得国庆或者过年了。”许清淮站了起来,头一仰,咕咚咕咚一罐冰啤酒下肚。
季言深和庄梦蝶碰了碰:“梦梦,很幸运,遇到你。”
庄梦蝶吐吐舌头:“你是挺幸运,毕竟我年轻漂亮有才有钱。”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挺不要脸,哈哈笑了起来。
面前是火堆,肚里是冰啤酒,冰火两重天,通体畅快。
几个三十来岁的成年男女,听着潺潺溪水,虫鸣蛙叫,感受着夜的寂静与热闹,心中各有感慨。
庄梦蝶毫不矫情的抱着季言深的胳膊倚着他,看着黑漆漆的溪面,越看越吓人,她扯了扯季言深的衣服:“挺晚了,要不,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