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铁骨铮铮的女汉子,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成狗!
然而当时那种情况下,她也没觉得丢脸。
因为她眼里也再没有其他人,周围的人和场景全部虚化,她的世界里只能看到站在她面前温柔低语的少年。
“嗯,我也爱你。”白歌听见自己道。
她看见面前的少年眼底划过一丝慌乱,着急忙慌的伸出大掌抚上她的眼角,轻轻摩挲,“怎么哭了呀,求你别哭了。”
白歌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但是眼泪止不住。
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在格外幸福的时候,也会哭。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附上了她的脸颊。
白歌微怔,是虎珀在亲她。
“闭眼。”她听见虎珀低声道。
白歌下意识地听从。
细密轻柔地吻顺着她的脸颊,慢慢移到了眼角,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白歌微微启唇,慢慢回应。
……
待宴会结束,夜深人静,白歌和虎珀回到两人新房时,白歌一直晕乎乎的脑袋才重新转动起来。
回忆起自己白天哭得那惨样……
白歌伸手捂上了脸。
靠,她的一世英名啊!
虎珀见她突然捂住脸,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又哭了,赶紧心疼的搂住她,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不哭不哭,你要心疼死我呀。”
白歌顿时无语的放下了捂脸的手,轻轻推了推他,“我没哭!”光从声音来看,的确不像是刚哭过。
虎珀和白歌拉开一段距离,低头凑到她面前,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发现确实好好的,没有泛红也没有泪光。
“没哭就好,没哭就好。”虎珀连声道,天知道他今天看白歌哭的时候,内心那感觉有多么酸涩。
其实他印象中的雌性生物们都很爱哭,那眼泪仿佛跟不要钱似的,刷刷直流,难怪古汉语里有一句话叫“女人都是水做的”。
然而这种眼泪攻势,对他来说是没有用的。
看到其他雌性的眼泪,他非但没有丝毫怜惜,反而觉得很烦。
直到今天,他见到了白歌的眼泪。
那轻飘飘的泪水,却仿佛有千斤重似的,压得他胸口一阵窒息。那种感觉,他真的不想再尝第二次。
他以后一定不能让白歌再哭了!简直要命。
虎珀暗自下定决定。
他拍了拍胸口,还觉得一阵心悸,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你捂脸做什么?”
白歌颓丧的垂下了头,生无可恋道,“想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哭了,就觉得好丢脸。”
虎珀微愣,沉默了片刻,随即道,“嗯,是挺丢脸的。”
白歌:“???”
看你平时讲肉麻情话那么溜,不像是个钢铁直男啊!怎么这会儿突然耿直?!
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安慰安慰我吗?!
然后白歌又听见虎珀接着道,“所以以后你还是不要哭了。”
白歌:“……哦。”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喵喵这是变相的阻止她以后再哭?
白歌又想起刚刚喵喵以为她在哭然后搂着她安慰的话,他说,不哭不哭,你要心疼死我呀。
白歌忍不住唇角微微扬起。
行吧,既然这样,那就原谅你刚刚不解风情的直男行为了。
洞房花烛夜,新婚夫妻本该光明正大的做些什么。
但,碍于其中一方是个孕妇,即便想做什么也没有办法。
莫名其妙的,白歌居然还有点愧疚?
更神奇的是,虎珀今天晚上格外的老实,洗完澡爬上床之后,就老老实实的抱着白歌,跟她低声说着话,手是搭在白歌背上的,却丝毫没有乱动弹,更是没有提出任何需求。
这是突然转性了?
最后还是白歌忍不住开口问了,“咳咳,那个,你今晚……不需要帮忙吗?”
白歌话音刚落,就感觉抱着自己的人浑身僵硬了片刻。
随即,虎珀附在白歌耳边颇有些咬牙切齿又有些委屈的说道,“我好不容易让自己把注意力分散开来……”
白歌微愣,有些脸红的道,“咳咳,也不用憋着……”
白歌感觉周身的温度微微升高了许多,耳边传来虎珀低哑的声音,“今晚我太兴奋了,光用手……可能不行。”
白歌陡然瞪大眼睛瞪他:“?!!”
那你还想用哪儿?!
这不是一辆开往幼儿园的车!
虎珀忍不住轻笑,亲了亲白歌的脸,“所以不要随便撩我。”
白歌:“……”
虎珀又揉了揉白歌的脑袋,“好了,今晚早点睡吧。”
说着,虎珀真的闭上了眼睛。
房间安静了几秒。
“……也不是不可以。”白歌突然出声道。
虎珀顿时睁开眼睛。
白歌老脸一红,干脆直接凑了过去,捂着虎珀的眼睛,亲上对方的唇,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虎珀微微仰头,还想说让白歌不要勉强。
但白歌根本没给他机会,直接强势霸道的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虎珀:“……”
这他妈谁能忍。
虎珀由着白歌折腾了一会儿,很快便夺回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