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小道士:他们就是不想带咱们一起去,你没看出来吗?
小公主:我真没看出来……
小道士:你是在宫里呆傻了吧——咳,走,哥哥带你玩去!
小公主:噫?我的马甲难道掉了吗?
吃瓜吃饼吃鸡腿世安:早掉了呀傻姑娘hhh~
☆、阴墟外(1)
天啊,好可怕的哭声!
世安赶忙捂紧耳朵,皱起眉头和小鼻子。行远迅速地给她使了个过滤杂音的小神通,她才感觉好了些。
玄殊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幸灾乐祸得不像话。
世安惊了:“原来玄殊先生的道行竟有如此之深吗?”
行远凉凉道:“他是早在耳中塞了棉花而已。”
世安:哦……嘁。
还在得意中的玄殊瞬时拉长了脸,不高兴了。
“这就是五大怪象中的’烈日儿啼’?”世安若有所思道。
“没错。”郁青的神色有些复杂,语气沉重。
那儿啼声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叫人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无法再动一步。
即便是有行远施加的滤音小神通在,那儿啼声依然丝丝缕缕的钻入了世安的耳中。
只是慢慢的,她觉得那啼哭声竟然由尖利变得平缓,又转为悠远绵长起来。
世安逐渐觉得有些恍惚,浑身懒洋洋的有些放松,眼前的景致也发生了些变化。
她似乎是身处于一间极为简单朴素的陋屋之中,正在一个蒲团上闭目打坐。
门外传来了谁怯怯的尖细呼唤声:“殿下,殿下,您在吗?”
“殿下”?
世安觉得有些奇特,心道她又不是那小公主,怎会被叫做什么殿下呢?
别是被叫错了吧?
她从蒲团上走下来,过去伸手推开屋门看了看。
门外是个干净的小院子,青色篱笆弯弯绕绕的插了一圈,只是看来看去竟看不见任何出口。
往篱笆边走,能看到脚下竟是一座云雾缭绕、绿树繁盛的幽山。
不过……怎么感觉这院子像个囚笼似的?
世安心怀疑惑,左看右看了好几次也没看到人,便当做是可笑的幻听,转而去看角落里那群在地上啄米吃的鸡鸭鹅去了。
“殿下,殿下,请快放我进去吧。”
那怯怯的尖细声再次响起,只不过是从上方传来的,世安便抬头去看。
空中有只瘦弱又漂亮的小白鹤正在奋力扑闪着翅膀,见她抬头,赶忙讨好的清鸣了几声。
……
世安迟疑地问道:“小白鹤,你是在叫我吗?”
“对呀殿下,您快放我下去吧,我快飞不动啦。”
“我可不是什么殿下。”世安疑惑地挠挠头,指着如蹴鞠场般大的庭院说,“飞不动的话,那你落下来就好了嘛!”
“不行的殿下,这里有您亲手设下的结界呀。您若不放行,我可是落不下去呢。”小白鹤可怜兮兮的说道。
纵使它拼命往上扇动翅膀,身体却看起来越来越沉,直直的坠落下来。
但奇怪的是,它只能停留在半空中便再也无法下降了,紧接着有层淡紫色光罩骤然亮起。
它那细细的腿一碰到那层光罩,便被烧得脱了点皮。
小白鹤委屈的惊叫一声,再次奋力往上飞去,但它的背上却似乎被放了些看不见的重物一般,压得它再次往下坠落。
它只得伸长脖颈,费力地喘.息不已。
世安看得也有些着急,忍不住哎呀一声跺脚道:“这可不是我弄的结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放你下来,怎么办呐?”
“殿下别急,只要您真心想让我落在您面前,我就能落下来了。”
小白鹤奋力翘起的小细腿还在冒着青烟,它却依然在柔声安抚着她。
世安登时在心中用力默念“小白鹤快落在我院子里”,那层淡紫色光罩便真的逐渐消失不见,小白鹤也真的扇着翅膀落下来了。
“多谢殿下放行。”
小白鹤低下头微屈前腿,它的背上便出现了一堆信件。那些信件哗啦啦的滑落下来,堆在世安脚边。
它的声音虽然尖细,却很是悦耳:“我家殿下差我来给您送信啦。”
“送信?什么信?”
世安好奇地随手捡起一封拆开来看了看,然后无语了。
只见上面写着:
“致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奇女子:
自那日匆匆一别后,每逢阴晴天、雷雨交加天、雾天……无论何时,我都无比想念你一爪拍在我身上的凶狠模样。你是那么危险又迷人,扰乱我心神……
我会日日在那与你初遇之地,为你种下一株虞美人。待到花海既成之时,必将亲自登门求娶。”
落款是“你的手下败将”。
世安忍着一阵恶寒,又拆开封来看,发现内容相差无几不说,称呼和落款也大同小异——“致我心中唯一的神仙伴侣”、“你的裙下之臣”。
哦对了,这封信里说要为她种的花,也变成了“芙蓉菊”。
世安忍不住心想道,那个差小白鹤来送信的所谓殿下该不会是想广撒网、多捞鱼吧?
啧!
虽然她并不是它口中的什么殿下,但现在毕竟也用了人家的身体和身份,便觉得该替这位殿下拒了这些信件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