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晶踢了踢他,解下捆绑他的绳子,单手拎着昏迷不醒的孙贵,一掌推开门,老婆子,你快来瞧瞧,你儿子这是怎么啦,我早上一觉醒来他就是这个样子呢。”
孙婆子三角眼一立,看到儿子软绵绵被儿媳妇架着,头都垂着,顿时急了,几步过去一搭手,孙贵身上滚烫滚烫的。
孙婆子立马开骂:“要死了,阿贵咋发烧了呀,你把他弄出来干嘛,还不快扶回屋里去!”
方晶挥开孙婆子,不行,他得在你屋里养病,我这刚来,你放心让我照顾你儿子吗,你就不怕我把他半夜给宰了。”
孙婆子听了被吓的一愣愣的,于是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媳妇’拖进了自己的房间。
把孙贵甩在床上,方晶拍拍手出来,行了,你去照顾吧,早饭呢,我饿了。”
孙婆子脑子还是懵的,这媳妇和旁人家压根不一样,人家买来的媳妇最少也得关个几个月,这位不单单没哭没闹,大大方方的进出,还一点没不自在,这感觉太诡异啊。
不过此刻生病的儿子占据了孙婆子绝大部分心神,她当然要顾着儿子,孙婆子就道:“昨天好好的,为啥今早上就发烧了,你干了啥?”
方晶无辜道:“我能干啥,昨天吃了饭就睡了,早上就发现你儿子发烧了,这能怪我,不过昨晚上他死活不肯盖被子,那我也被办法。”
孙婆子想起昨晚儿子那里似乎动静挺大(当时方晶正在揍孙贵),保不齐是儿子没摸过女人,然后贪嘴贪的。
孙婆子着急去找赤脚医生来给儿子看病,临走也没忘了给院子锁门,方晶看着那一人多高的围墙,撇了撇嘴,自己去厨房找吃的。
她找到一些昨天生剩下来的馒头和剩菜,剩菜方晶不感兴趣,继续翻,翻到一条腊肉,油滋滋的。
于是方晶就把腊肉取了下来,她没什么烹饪手段,土灶一个人又是烧火又是煮饭也不大会用,她就把腊肉切成片蒸,昨天的馒头也放了几个进锅里。
等到腊肉蒸熟,方晶吸吸鼻子,待在灶台上,拿馒头就着腊肉,吃的香甜无比,口渴就喝口水,这里的水质不错,挺甘甜的。
等到村里的老医生过来替孙贵看病,方晶早就吃饱了,正在门口剔牙,孙婆子瞪她一眼,让医生去看自己儿子。
孙贵已经烧糊涂了。
老大夫本就是三脚猫的工夫,量了体温摸了一下孙贵就道:“着凉了,媳妇进了门又跑不了,猴急什么,让你儿子悠着点。”
打了一针,留了些药就走了,很快村里都知道孙贵洞房之夜不知道收敛,把自己弄病了。
孙婆子只能照顾儿子,她呵斥方晶想让她干活,方晶走回屋里,把门砰的关上。
孙婆子:“……”
她只能自己去做饭吃饭,然后杀猪一般的惨叫就传出来了,丧门星,饿死鬼投胎……”
方晶压根就没整理,吃完了把剩下的腊肉馒头包回了房,杯盘狼藉全在厨房里摆着。
孙婆子焦头烂额,好容易自己胡乱吃了一口,还得干活照顾儿子,忙的脚打后脑勺。
那新媳妇压根就不露面。
中午,方晶吃的还是腊肉馒头,那孙婆子压根没招呼她吃饭。
下午,孙婆子照顾好了儿子去地里干活,临走还是把门给锁了。
方晶听她走了,就出来逮了一只鸡,然后翻过院墙,旁边不远处就是昨天晚上给她端菜的女人家,她正在婆婆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骂声中麻木的干活。
方晶站在人家墙外面哎哎哎的打招呼。
那家的婆婆抬眼看见方晶,面色一变,孙贵家的,你怎么出来了,你想跑吗!”
方晶翻了个白眼,我这样子像跑的吗?我不会烧饭烧菜,想请你家帮忙炖一只鸡,鸡头鸡脚鸡内脏给你们,行不?”
那婆子狐疑道:“你婆婆不是会做吗。”
方晶道:“她干活去了,她儿子生病躺着呢,不得吃个鸡补补,到底帮不帮,不帮我找别人去!”
那婆子眼珠子一转,鸡头鸡脚什么的是不值钱,但好赖也是肉,鸡杂收拾干净了炒菜也很好吃,就让媳妇接了方晶的鸡,做好了喊你。”
在孙婆子回来前,鸡汤已经好了,方晶从厨房找了个盆,然后去隔壁把鸡汤端了回来,临走趁那婆婆不注意,扯了一块肉塞进那媳妇嘴里,那媳妇眼睛瞪的溜圆。
回到孙婆子家,方晶进了屋子,反手把门关上,独自一个人吃鸡。
回到家的孙婆子闻到鸡汤味去鸡窝一看,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可半点用都没有,方晶充耳不闻。
孙婆子都快疯了。
这是什么讨债媳妇,之前怕人家哭闹逃跑的事倒是没发生,怎么这女人嘴巴这么馋,才第二天,就把家里的腊肉给吃光了,鸡都吃了一只,在这么下去,家里不就给她吃穷了。
孙婆子眼内闪着凶光,她转身从屋内拿来一把大锁,把方晶的屋门给锁了。
晚上她给孙贵灌了一碗粥,喂他吃了药,自己囫囵睡下。
到了半夜,方晶把整扇门从门槽里卸下,然后从井里拎了一桶水,蹑手蹑脚溜进孙婆子屋内。
白天干活累,孙婆子早就睡的不省人事,方晶在黑夜里眼珠子一闪一闪,她掀开孙贵的被子,把那一桶水全倒在孙贵身上,孙贵不舒服哼唧,方晶就把那孙婆子的外套垫着手,拿了孙婆子的臭袜子塞进孙贵的嘴里,然后把被子盖好,轻轻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