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说什么别的吗？”
“你想听什么？”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道：“你应该大约猜到了一些吧？我，季深，还有你曾经见过的另外一个。”
“所以你想听的话我可以代替他来讲，他来讲和我来讲，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差多了。”刀刃擦过他的脸颊，钉在了墙里，他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一道小小的伤口，有鲜血丝丝缕缕的流淌了出来。
“季深是季深，你是你，你们是什么样的关系，都无所谓，在我眼里，季深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不是属于谁的一部分，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他，他也不会去替代任何人。”
“懂了吗？”
楚寄君面无表情的道：“无论我想听的话是什么，重要不重要，我都只想听季深讲。”
男人伸出手指，轻轻的擦了擦脸颊上的伤口，低头一看出了一些血，指腹上都红红的了，他没忍住的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还挺愉悦。
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楚寄君的行为和话语，而感觉到不舒服：“是单独的个体吗？”
“可是如果真的有一天，一切都结束了，系统也没了，游戏也没了，那我们也没了，我不会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季深也不会，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放心吧，系统暂时无暇顾及这里，要不然你以为这个副本会这么简单吗？这才是真正普通副本的难度。”
他冷笑了一下然后道：“无论你怎么想，我们都是一体的，我们都只是一个人的一部分，是迟早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你在上个副本被影响太深了吗？所以对季深产生了一些感情？”
“如果有一天，在面对系统的时候必须要有必要的牺牲，这个牺牲是我，或者是季深的时候，我们都愿意这么去做，我们每个人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做好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准备，如果你真的对他产生了感情，我劝你放弃。”
“你没有朋友吗？那真可怜。”楚寄君走过去，走近了这个男人，慢慢的伸出手，从他背后的墙上拔出刀来。
“这么看来，季深真的比你可爱多了。”
“没有办法，我继承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摊了摊手：“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嫉妒季深，他拥有自己的名字，拥有承认他的人，这足以让我嫉妒了。”
“你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走了。”楚寄君把刀回鞘：“我对你们的故事没什么兴趣，有话快说。”
“有。”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割破的外衣，懒洋洋的道：“这个副本系统没空管制，这是机会，你有什么想摸索的尽快摸索，等系统缓过神来了，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季深到底在做什么？”楚寄君好奇的问。
“在探索系统的本源，你有好奇的可以一口气问，我能回答的都会回答你。”他笑眯眯的道：“就当是我也想跟你交朋友吧。”
“但你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我没有兴趣跟你做朋友。”楚寄君抬了抬眼皮，实在是没有跟他继续聊天的欲望。
这个人真的是太讨厌了。
“这未免就太伤人了一点吧？”他委屈巴巴的走过来：“问吧问吧，除了我没有人会告诉你那么多的，因为有一些事情只有我知道的最清楚，季深失去了记忆，其他每个人继承的都是不同的部分，知道最多的人还真的是我。”
他充满了八卦的欲望：“你想知道的，有关于季深的，我估计大部分都可以回答你，你真的不好奇吗？”
“系统不是全知全能的，它也有限制对吗？因为你之前说，系统违反了规则，所以给了你们机会，这就说明，有人给系统设定了规则，对吗？”楚寄君根本就没有接他的话头，既然他想回答，那就让他回答好了。
男人有些失望，但还是回答了：“你可以把系统当做成一个执行者，它并不是最初的设计者，只是在维护着已经被制作出来的游戏，但这个游戏是为了什么，还不清楚，或许搞清楚这一点之后，我们就不会这么茫然了。”
“所以它是要按照设计者设计出来的规则行动的，就算它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好恶，也不能够表达的那么清晰，它可以针对你，但只能在规则内针对，如果一旦越过了规则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在这一点上的话，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因为我们已经尝试了很多年了，结果在遇到你之后，进展突然就拉了一大截出来。”
“不用谢。”楚寄君把自己最想问的问题问完之后，就准备走了。
她转过头去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就听到男人说：“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慢慢坐下聊一聊嘛，反正时间还有很多，你想做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你如果真的想跟我聊的话，就跟我一起走吧，我还有事要做。”楚寄君头也不回的道。
于是那个男人立刻跟了上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前走。
“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
“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之后的感觉。”楚寄君转过头去看他：“我很好奇。”
“一点都不好。”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仍旧带着一点点愉悦，眼底却像深海。
是没有光的。
“我们的某一方面情绪是易于常人的，是无法控制的，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结果，这很难让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