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她身上留下点滴痕迹,不影响大局,但点点猩红警告她,她是有主的了。
这感觉就很奇妙。
会让自己工作时内心饱满,像成熟的水果,平平静静,等待蒂落。
这个蒂落,是她看到手机就想发给他的一条信息,和时间每一过去一分迫不及待想回家的心情。
也是她即使大半夜不睡,皮肤也吹弹可破的原因。
结束时,明当当接到一通电话,于是蒂落也代表了忐忑。
“奶奶?”
“当当啊,工作结束没,吃晚饭了没啊?”
“在摄影棚吃过,现在准备下班了。”她抱歉,“前两天我生病,今天日程也不能再推的了,不然早回去看您。”
“对啊,你都在山里待半年了,奶奶好想你的。明天过来吧,和哥哥一起?”
“好。”没看明□□程,明当当直接答应。
结束通话,小魔问她怎么回事,一整天的愉悦表情怎么变了,明当当就无可奈何笑,“没那么夸张吧。”
“有啊,你脸色瞬间拉下来了。”
“唉,不说了,我要回家。”她兴致缺缺。
小魔点点头,收拾好东西,一行人乘电梯下行。
明当当突然想到,“明天没事吧?”
“一个品牌商酒会,不过你想休息,我们可以不去。”
“是我代言的?”
“肯定呀。”小魔笑,“不用担心啦,你现在咖位是TOP级,不轻易露面很正常。”
“嗯。”明当当懒得管,反正赵立楠都安排好了,工作上她不操心,就是这个见家长……
……
“见家长?”时郁今天也挺晚,本来想去接她,结果被老友拖住差点喝到胃出血,好在他现在不是一个人,把她拎出来做挡箭牌,意外地好用,笑了笑,眼神清明,“去吧。没关系。”
她愁眉苦脸,“会不会生气?”
“谁?”他解着衣扣。
“爷爷奶奶啊。”
“为什么?”
明知故问。
明当当忐忑,又佩服他的镇定,“那是你的爷爷奶奶所以你不怕?我现在怕死了,我把他们孙子拐走了,小时候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会弄走他们家亿万财富。不,你比亿万财富还厉害。”
衬衣扣子全部解除,从腰际拽出,漫不经心,“没关系。他们很喜欢你。”
明当当羞红了脸,心说谈正事儿呢怎么脱衣服?
脱完衣服还走过来瞧她,指腹热热擦着她耳垂,眼神微醺看人更加有魔力,明当当直接踮起脚,伸手揽住他后颈,“昨晚很乖。”
“嗯?”他搂她腰,往自己怀里贴紧。
明当当在他耳边吹气,“没给我弄出痕迹。”
“那你不乖。”他声音暧昧。
明当当狂搂他,她的,她的,都是她的……他的声音,他的胸膛,他胸膛上的吻痕,他一举一动,他一颦一笑,没有哪个地方不属于她。
“我快乐死了。”她闭着眼睛幸福说,“明天被打都没关系。我爱你。”
他身体倏然颤了一下,好像是一个开关,她试着再喊一声,“我爱你啊,哥哥。”于是他心跳也无章法起来,明当当听到了,大到好像要拆房子的动静。
“我真的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她请求。
“为什么说我不爱你?”他笑。
“你是我强求过来的啊。”她说,不自信的样子。
“装傻。”他轻咬她耳垂。
耳垂是明当当超级敏感的地方,她轻笑着躲避,无济于事,越躲他越坏,两人在光可鉴人的餐厅吻闹。
保姆,管家,工人,通通离开,这栋房子只有他们两个,却足够完整。
……
时家住在某委大院。
在市中心。
区别于现在大多北城人所围绕的新市中心,这个市中心在几十年前是真正政治与经济的中心,现在仍然在北城主干道上露出一道恢弘雄伟大门,进出警备森严。
时郁的爷爷奶奶早年丧子,那时时郁还在石夏年的腹中,属于三代单传,他父亲去世后,老两口所有精力都放他身上,因而石夏年如何再婚,时家唯一血脉也只能住在时家。
明当当下了车,看到曾经自己住过好些年的房子,一时内心复杂。
“来了。”到家中,爷爷正在给草坪洒水,半年没见,老人仍是健气,只不过看人的眼神有些冷硬。
明当当迎着这样的视线反而不怕了,沉静喊了声,“爷爷。”
“你说实话,是不是他逼你?”老人家单刀直入。
明当当愣了愣,摇头,“不是。”
“他是不是以前就对你不好了?”老人不知道怎么说,花白的眉簇得十分紧,最后挑了一个说词:“……别有用心?”
“啊?”明当当听出话音,哭笑不得,忙摇手,“没有爷爷。”今天不该是她负荆请罪么,怎么变成对时郁的批判了?
她真心出乎意料。
老爷子丢下管子,拿桌面的毛巾擦了擦手,请她坐。
明当当坐地心惊肉跳。洗耳恭听。
老爷子手背在后头,对她苦口婆心,“你还是小姑娘啊,他比你大六岁,马上三十的人了,没做过一件让我顺心的事。”时家家教严,尤其时靳死得不光彩,老爷子向来痛恨娱乐圈,万万没想到时郁还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