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和刊物主编做她的封面策划时,就想到让她的高冷性感呈现,是一个非常棒的主题。
赵立楠叹息,好是好,可怎么和上头交代?
……
给人出了难题,再次回到录音室,明当当神清气爽。
背词时也不走神了,总之一切都顺利。
一直到傍晚,她都没在NEXT遇到那个讨厌的男人,下班时,夕阳在透明的电梯内绚丽倾泻,旁边是小魔放着的几位老师前辈之前的作品,音乐让人放松,她不由轻吁一口气,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度紧张。
一整天,这一口气好像就没下来过。
到了晚上,魔音的鼓手发来消息,请她出去吃饭。
听说魔音要发歌了,第一张专辑紧锣密鼓制作中,她关上手机,当没看到那条消息。
直到半夜,有一条微信跳出来,跟她说对不起。
是余旸。
她握着手机,久久没使屏幕熄灭。
……
有些人淡忘需要很长时间,而厌恶却比淡忘来得节奏更快,在远没有忘记之前,先开始讨厌上。
她对余旸却还没讨厌上。
但是对时郁,她恨得透彻。
这天,她大概在NEXT已经久没有见到他,算是第二次见面,她在录一首新歌,是专辑的主打,很不顺利,有个转音她总是把握不好,加上情感不到位,垮的一塌糊涂。
“当当你别急,你性子很要强啊,咱们慢一点可以的。”制作老师是台湾人,讲话很温柔。
他就不知道是从哪里发了疯跑过来,她刚刚唱好一遍,一抬头就看到玻璃外头的男人,正拧着一双剑眉,盯着合成器效果,好似铺天盖地的不满意,抬眸迎上她视线时,那眼底中的严厉,力透玻璃。
“怎么回事?这点小技巧掌握不好?”那话语的沉重度,似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
无论哪行的制作人脾气都不太好,尤其碰上半吊子人,他原来也继承了这一行人的秉性,但明当当却不是半吊子。
不是说她不行吗?
就不行给他看。
“再来一遍。”他抢了别人的活,在设备前坐下来。
明当当一张口就知道效果不错,他不可思议抬眸看她。
她心里冷哼,面上装的乖,“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就再来到他哭。
直到两三小时过去,她被小魔喂了好几遍润喉水,听说外面夜色都降下来,她还是唱不好,不是这个音上不去,就是那个音毫无感情,反正弄地人够呛。
整个录音室的人陪着,本来不用陪,大不了明天再录,但时郁是老板,他亲自上阵,其他人还敢下班吗?
不敢。
所以明当当录到后来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这是双方的,他不这个节骨眼出现,她兴许早就好了。
“我希望你,专业一点。”他双手撑在设备上,似乎浑身无力,抬眼看她时,又失望又难堪。
最后单手成拳,顶着胃出去了。
脸色苍白。
设备间的人面面相觑,赵立楠说“我去看看”,立即推门而出。
明当当扣着耳机的手微微发抖,但她垂着眸,努力保持镇静,像无事发生。
“最后来一次,不行,明天继续。”台湾老师继续上,打着手势示意她开始。
明当当于是很完美的完成这一次。像是和前面那位作对,那人一不在,她就鸣金收兵,鞭炮齐鸣。
……
结束后,已经凌晨一点。
众人疲惫的下楼。
同样是那座电梯,明当当望着沉寂又绚丽的城市夜景,静立无言。
小魔说,“不然明天跟老板道个歉?”
“为什么道歉?”她不解。
“……他毕竟也是为你好。”在小魔看来,她之前有点消极怠工的意思。
明当当却摇头,“你不懂。”消极的从来不是工,而是心。
……
一周后,杂志封面拍摄进行中。
因为首张专辑工作特别忙碌,杂志的拍摄地方完全方便她,直接在NEXT大楼里搭景。
配合当期复古主题,景搭成原始森林,有一只真的麋鹿在摄影棚中。
明当当穿得清凉,在人工溪流中,找角度看镜头。
其中有一张照片拍的尤为震荡人心。
几乎不好意思瞧第二眼,怕瞧出什么不得了的反应。
她眼神偏偏降欲,和身材表现力冲突激烈。
中场休息时,小魔把手机给她,“有个人找你,打了好几次电话。”
“谁?”
“他没说清楚,我说你在拍摄,他就直接说马上来看你。”
明当当正巧翻到通话记录,一个陌生号,但是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个号在六年前曾经和她关系尤为密切。
“他说马上来?”她狐疑挑眉。
“是。”小魔奇怪,“难道是你之前认识的?感觉和NEXT很熟。”
“李辰景。”明当当提醒,“那天晚上……”
“对了,和老板一起进去的那个人,还骂曾导是狗的那位!”小魔想起来了。
明当当清咳一声,说,“帮我把衣服拿来。”
她能赌气的和时郁对着干,但在其他熟人面前还没无动于衷到穿着蕾丝小内见人。
于是一件浴衣紧紧包裹住了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