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蔚的身份略微有些特殊,她不仅是H大的大学教授,还是沈织的老同学。
李言妤万万没想到。
大学教授居然也可以这么八卦。
真是没爱了。
“那是因为之前微博上那个热搜,所以她们都误会了。”
“什么热搜?”
对了,李言妤想起来,她妈不玩微博。
“反正是误会,说起来好复杂,你听不懂。”
“没关系啊,将错就错,就把误会变成现实好了,我不是很在意过程。”
太粗暴了,李言妤瑟瑟发抖。
晚餐结束。
沈织故作惆怅:“诶,李一帆,你说今天会有人帮我洗碗吗?”
李一帆自告奋勇:“有啊,我。”
沈织选择性无视之,她耷拉着眉眼,充满着暗示意味的道:“我也到了想感受孩子们的孝心的年纪了,李一帆,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沈织的话,李一帆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他用充满眷恋的眼神看着沈织,“怎么会,你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那什么肤护品的广告里说的冻龄,就是你啊。”
李言妤若是这样还听不出暗示,那她H大的学历大概就是假的了。
为了防止沈织持续性表演自怨自艾,她紧接着李一帆的话,语气甜甜,乖巧可人的道:“妈妈妈,我来我来,我是中国好女儿,洗碗这种事义不容辞。”
顾时默同时间道:“沈阿姨,我来洗吧,到这用了这么多次饭,也该让我出点力了。”
两条想钓的鱼都上钩了,沈织得偿所愿,脸上的哀伤变脸似的荡然无存,她换上欣慰的笑脸,赞赏般的道:“时默真是乖孩子。”
李言妤不想和顾时默挤着水槽洗碗:“顾时默,你又不是我妈的孩子,洗碗我来就好,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沈织帮腔道:“我很一视同仁的,陈茵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李言妤有问题举手要问,“妈,你和顾时默的妈妈什么时候成的手帕交啊?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陈阿姨。”
李一帆岔开话题道:“一起去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就当让爸爸妈妈提前享受下天伦之乐。”
李言妤果然被带偏,她纠正道,“天伦之乐说的是家庭的乐趣,老爸,别这么慷慨,毕业这么多年,该是你的知识别还给语文老师。”
“现在的温馨不就是家庭团聚散所发出来的幸福感吗?”沈织明知故问:“天伦之乐哪里用的不对了?”她声若蚊蝇的道,“下个月的生活费......”
生活费与恩格尔系数的高低直接挂钩。
李言妤屈服了,她没带思考的便向财政大权在握的老佛爷低头:“谁说用得不对了,就是这么用的啊。”她瞪了顾时默一眼,“诶!顾时默,你笑什么!不许笑!”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霸道。”沈织主持公道,“人家时默想笑,你凭什么不许。”
“就凭他笑话我,我就不许。”李言妤不满道,“不是我说,母上大人,州官都没你这样双标的,我和顾时默同时说要帮你洗,你厚此薄彼,只夸他一个人乖就算了。而且!你还不是老是管着我爸,刚才他要帮你洗碗,你也不是不让。”
“第一你在家吃了这么多顿饭,洗次碗是应该的。”沈织有理有据,“第二你爸是我老公,等你什么时候把时默变成你老公了,你约束他,我保证不管。”
李一帆深以为然,他道:“闺女,你要是想提前行使一下配偶的合法权益,爸爸我是赞成的。”
李言妤忙反驳:“我哪有这个意思啊!你们别做阅读理解好吗!”
沈织的耳朵只听自己愿意听见的内容,她若有所思的说,“哦,原来是这样。”她语重心长道,“言言,言不由衷虽然可以视作是情趣,但次数多了难免会让另一半产生疲劳感,你得有抓有放,收放自如......才能在婚姻里立于不败之地,就比如你爸,就是这样被我治的死死的。”
李一帆非但不介意被处处管辖着,而且还幸甚至哉,“你妈说的没错,就是这么个理。”
“这都哪跟哪啊,我要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了。”李言妤冤枉的很,她拉上处于风暴中心的另一位队友,“顾时默,你倒是说句话呀,别不吭声。”
顾时默好整以暇的看向李言妤,大尾巴狼伪装成柔弱可欺的奶狗,他有礼貌的问道:“说什么?”
“就......”李言妤也不知道该让顾时默说些什么,她气恼道,“就想说什么说什么啊,这还要我教你吗?”
“我没什么想说的。”顾时默友善道,“但如果你有想让我想说的,我不介意帮你转述。”
李言妤睁圆了双凤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
顾时默偏了偏脑袋,亲和力满分,“嗯?或许,我应该有什么想说的?”
“你这时候装傻?”李言妤掐了顾时默一把,略有些阴阳怪气的道,“真不愧是高材生。”
顾时默被这样反面一提醒,生出了些调侃的心思,“有些人......说她是H大的。”
李言妤虎躯一震,忙倾身用手去捂顾时默的嘴,她声调拔高,“不准说!”
顾时默被捂住了嘴,有口难言,“唔唔唔唔唔......”
沈织嗔怪道,“言言,松手,在饭桌上对客人动手动脚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