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持她是被气红的,“没,你别话说,你......你害羞,我......我都不会害羞,我绝对绝对不会害羞......”
顾时默又想逗李言妤了,“哦,是吗?”他说,“那你脸皮真厚。”
李言妤:“......”
可恶,她的四十米大刀到底被谁藏起来了!
李言妤和顾时默的战场单方面由她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旁边的王濛和绍鹏言若是这时得了二两瓜子,估计就能咳上,之后从容淡定的围观他们眼中欢喜冤家的戏码。
说起代沟这种东西,大约还是真是的存在一些的。
在李言妤看来她和顾时默是井水犯了河水无关阶级斗争却天然不对盘的天敌,任何场合,有她没他,或者有他没她,最为惬意。
(缺心眼的最佳案例。)
在顾时默看来,唔,他没那么多想法。
他就是恶趣味,喜欢看李言妤炸毛,喜欢她把视线集中在他身上,喜欢她皱眉,喜欢她得瑟,喜欢她沾沾自喜,喜欢她怼天怼地,喜欢她和自己作对......
(重申,顾时默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受虐倾向。)
在王濛和绍鹏言眼里,李言妤和顾时默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说起冤家,还能延伸出另外一句俗语,就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再度深化下,还可以转变成冤家宜结不易解。
(阿弥陀佛,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已婚夫妇莫名其妙戴了比地壳层还厚的滤镜,怎么看怎么觉得新婚夫妇天造地设,是天赐良机,吵闹是情意绵绵,争斗是含情脉脉。
以过来人的丰厚经验,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
李言妤和顾时默爱的情深似海,这是妥妥的事实。
误会之所以是误会,就是指思想天差地别的人,拐不到一个脑回路上去。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坚持就是胜利。
李言妤是个懒人。
才过了几天的时间,李言妤已经放弃澄清她和顾时默那点乱七八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关系了。
而一定程度上的始作俑者,因为无心的推波助澜,倒是越发的顺风顺水,甚至隐隐的乐在其中,非但不在意,还有加深误会的潜意识作乱。
阴差阳错,王濛和绍鹏言因着两人年少时的那段青涩回忆,自顾自又觉得顾时默和李言妤是“明人不做暗事”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在他们眼前打情骂俏,一时间偷笑着歇了劝和的心思。
新婚夫妻小打小闹的是情趣,还是别随意插手比较好。
这是两人十分统一的想法。
说到底,谁没年轻过,王濛伸手缆柱绍鹏言的手,反向输出狗粮,“言妤,时默,恩爱虽好,但要克制!”
绍鹏言喜滋滋的把王濛搭在他臂弯里的手,握在了手心,“像我们多低调。”
眉黛春山秀,横波剪秋水。
李言妤顿时就懵逼了,她长得确实过于好看,一双剪水双瞳充斥着疑惑,眉毛微微的蹙起,她脸上有表情的时候远比没表情的时候还要好看生动,就算是单调的走廊,也因为她的存在而鲜活。
什么恩爱?
她和顾时默什么时候秀恩爱了?
李言妤傻愣愣的问,“王阿姨,你说什么恩爱,我怎么听不懂。”
王濛把视线飘到别的地方,“言妤,你就别装了。”
李言妤更是不解,“什么装啊?我没装啊......”她拉住脚底抹油,想要开溜的顾时默,低声在他耳边说,“不准走。”她自觉她一个人可能承受不来接下来的答案,像川剧变脸一样,立马“团结友爱”起来,“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别学那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绍鹏言的听力敏锐,他咳了一声打断李言妤的话,“言妤......那个,都听得见......”
李言妤脸绯红的像火烧云,她掐了顾时默一下,没缘由的祸水东引,“都怪你......”
顾时默轻笑了声,虚心发问,“怪我什么。”
李言妤有问必答,“怪你没提醒我!”
顾时默的笑很温柔,“嗯,确实怪我。”
苏雅的低音炮,说不出的好听,李言妤的嘴角不可抑制的微微翘起,但是她嘴硬,只软乎乎的说了句:“你知道就好。”
空气中的糖分超标,王濛甜的尘封几百年的少女心都苏醒了,她简直想要疯狂为这一画面打call,引吭高歌一句经典老歌。
甜蜜蜜,他/她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她揶揄着说:“不仅时默知道了,我们也都知道了。”
绍鹏言作为王濛的专业捧哏,立马接话,“是啊,刚才在房间 ,我们都听到了,你说时默的自由是你的。”
李言妤表情更傻愣了,“你们都听见了?”她不知道,之后她还有更多的话被听见。
王濛和绍鹏言齐齐点头。
李言妤的重点跑歪,“酒店的隔音效果这么差吗?”
王濛说了句公道话,“其实......还是不错的......”
顾时默“救”回自己的衣袖,耿直的说:“不是隔音效果差,而是你说的太大声了。”
李言妤暗暗的又掐了顾时默一把,这一次她用了点力气,掐的比较狠,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宝宝......你说什么呢?刚才风太大,我没听清......”她重音道,“劳烦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