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林绛没听清,因为江为风很快就回来。
“怎么这么快?”林绛吃惊。
“刷脸。”
他可没撒谎,坦坦荡荡的瞥了林绛一眼,特平静的甩出这句话,惹得外公又一阵哈哈大笑。
林绛咬了咬嘴唇,第一次丢了个白眼给他。
江为风差点没接住。
这天折腾了一上午。
做完最后一项检查的时候已经11点多,大夫嘱咐外公的饮食起居禁忌和注意事项,林绛在一旁特仔细的听着,再三确定了一番外公的身体状况,确保没大碍了,对大夫表示了感谢。
临走前,林绛扶着外公,江为风先一步给他们开门。
外公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扭头,堆笑着对大夫摆手:“谢谢大夫啊,我啊是不想再进医院来了,不来喽不来喽……”
大夫便笑:“老爷子身体底子不错,只要家里看顾好点,别磕着碰着,我看起码十年不用进医院。”
外公听罢,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哎呀,怪我自己爱折腾,其实这帮孩子倒都孝顺,对我上心着呢。”说到这,外公顿了一下,去拉江为风的手:“尤其是我外孙女婿,可贴心呢。”
话一落,林绛便尴尬的毛孔炸起,可还不算完,老爷子说着,竟将她的手抓过去,放到了江为风的手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牵手手,以后撒不完的糖
☆、见家长
这是,第一次牵手。
原来他们的体温是这样的相似。
指纹相贴的那一刻,她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他先她一步移开视线。
林绛感受到了,他的手心湿湿的。
因为闹了这么一出,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到了香江城门口,林绛扶外公上楼,许是觉得麻烦江为风太多,外公说什么不叫他再下车。江为风只好抽根烟在车里等,眼见着女人的背影渐渐匿入绿植丛中。
外公却在步子拐过灌木丛的下一刻顿住脚:“我不要你送了,我自己上去。”
“您这又是怎么了?”林绛拖着老人的胳膊不肯放手。
外公佯装生气:“我虽然年纪大,却不是老糊涂。刚刚当了一路的电灯泡,你俩都没好意思说话……”
林绛冒黑线,只听外公继续道:“人家小江平时不爱讲话,看着吧酷酷的,但以外公的经验啊,这孩子一看就是脸皮薄,不爱表达,刚刚我在跟前老是逗你俩,他肯定害羞了,你快回去哄哄人家啊。”
这……
她哄他?
十分钟后,林绛若有所思的坐在副驾驶上,盯着车窗前那朵摇头晃脑的花出神。
江为风不动声色的用右手牵过她的左手。
林绛愣了一下,旋即面红耳赤。
“你干嘛?不好好开车?”
“害羞了?”
“……”
江为风字典里怎么可能出现“脸皮薄”和“害羞”的字眼呢?他那份或许早在一开始就丢进她的字典里了。
要不然,怎么只是牵个手,她便脸红如发烧。
“这两天有空吗?”他问。
林绛缓了缓心神,迟钝的想了想:“不一定,怎么了?”
“郑姨想喊你回家吃饭。”江为风扭头看她。
林绛回望过去:“郑姨…知道了?”
“知道了。”谁知话音未落,他就抢先回答她。
他没什么表情,仿佛在说一件极小的事儿,“她是第一个知道的。”甚至,在你之前。
“……”林绛咬了咬唇。
“怎么,你又不是没见过她,也不是没一起吃过饭,还不好意思?”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林绛低了低头,好半天也稳不住心神,但嘴巴反应总是快一分的:“没有。我晚上一般都有空的。”
江为风听罢,侧过脸,不吭不响的笑了。
林绛透过车玻璃,看到了他脸颊上的小梨涡。
这顿饭定在一周后。
倒不是林绛事忙,而是江为风的综艺节目敲定,还需要公司开会,反复对接工作。
这两天,林绛日子过得按部就班,但因有个约定在,心里总若有似无挂着个念想,那心情大抵如《小王子》里讲的那样: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
第二天一早,林绛接到视频电话。
“行啊这个江为风,背着我干了这么大一事儿?”
成明昊开门见山,咬牙切齿。
林绛笑:“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成明昊那边大约傍晚7点多的样子,他在街边的披萨店吃饭,灯光打的他的侧脸像剪影,颇有艺术气息,可他一开口,这些就全崩了:“我不管,到时候你们结婚,我要去抢亲的。”
林绛拿食指敲了两下屏幕,笑的眼睛眯起来:“好,欢迎你把江为风抢走,让我一个人结婚。”
成明昊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说了句‘哦买嘎’,作头大状:“好吧,你是被他带坏了!我呢,也算是输给你们了。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后,你俩要好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
林绛说:“没问题。”
想了想又加上:“我有故事还有酒,都管够。”
成明昊在那边笑得岁月静好。
挂了电话后,林绛约了王佳倩电影。
《加勒比海盗5》还在上映,林绛对这类片子一向没有太大兴趣,王佳倩看的津津有味,吃了大半桶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