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要紧，她想已经太累了，她意识模糊地闭上了眼睛。
陆袖终于彻底昏睡了过去。
与她情况相同的，还有其余几位被套上了气球的人，事实上，他们比陆袖昏迷的速度还要快些。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齐澜问道。
她知道此时不应该轻易开口，任何一种行为都有可能招致小丑的不满，但出于对朋友们，尤其是对陆袖的关心，她还是问了出来。
小丑似乎心情颇佳，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他说道：“没什么，让他们先睡一会儿，不然游戏怎么开始呢？”
说罢，他一挥手，生存者们就开始急剧缩小，连同他们外围的气泡一起，缩成了巴掌大小的东西，乍一看倒像是做工精致的玩偶。
小丑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根大毛笔，然后凭空画出了一个黑洞。
那黑色的洞中似乎有某种能量在不停地悬浮，远远看上去像是密密麻麻的星河，小丑一把将手里的“玩偶”们全部扔了进去，然后那黑洞便骤然消失。
齐澜觉得小丑似乎花费了很大的力气，证据就是对方在黑洞关闭后，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他气喘吁吁地在地上呼吸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一骨碌从地上窜起来。
“哦，成了！哈哈哈哈，我最伟大的游戏要开始了！”小丑手舞足蹈地在原地跳了起来，“灵谷子那些老家伙一定没想到，他们也会有今天！哈哈哈哈，来吧，让我还以颜色！”
齐澜眉头一皱，她猛然间想起了和陆袖一起度过的那次副本，在那栋不怎么靠谱的旅馆里，她见过灵谷子的名字，而对方似乎是陆袖的师父。
看这样子，小丑一定知道些她们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似乎非常讨厌灵谷子，而且正意图报复。
小丑是一贯不会给人思考时间的，他是如此的恶趣味，现在，他也如之前一样，打断了齐澜的思考。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捏住了齐澜的下巴：“行了，别想那些没用的了，不管你知道些什么，你都无法阻止我想做的事儿。既然他们得罪过我，无论是人是鬼，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齐澜惊恐于对方轻易就看透了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把她知道的一切都传递给陆袖才行。
然而小丑接下来说的话，彻底粉碎了她的想法。
“让我来猜猜，你现在一定打算给她传信息，对不对？”小丑毫不留情地说出了齐澜的想法，然后他嘲讽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你以为你的信息能传得出去吗？我劝你老老实实坐着，不要激怒我，不然……”
齐澜沉默了。
很明显，她根本斗不过面前的人。
联想起她离开游戏后才收到的陆袖的私人信息，她彻底放弃了这种想法。或许她现在做的应该是保持沉默，以避免激怒小丑，从而增加陆袖他们的游戏难度。
“很好，你终于乖了。”小丑耸耸肩，然后仰面倒在沙发里。他用遥控器重新打开了屏幕的开关，“好了，我们开始吧。”
齐澜看到那些队友们化成的小型人偶出现在了屏幕中，在小丑的灰黑色光芒的牵引下，他们逐渐从成年人的样子变成了婴儿，然后分别投胎在几户人家中。
这次的游戏玩法同之前完全不同，像是大型真人扮演游戏似的，而且这种方式看上去就像是正经的投胎，和之前副本的那种突然穿越并不相同。联想到刚才那个酷似银河的黑洞，齐澜到觉得她们像是进入了某个真实的世界。
她有些迷惑，但还是接着看了下去。
齐澜看到秦观出生的地方似乎是一个较为富有的人家，三进的大院子，还有许多仆人。纪如海、向南、云麓的出生地也距离秦观非常近，似乎是同一个院子，但产房看着不怎么规整，可能是投生成了仆役的孩子。
剩下的人就没有秦观这么走运了，陆袖和李芙风出生的地方都不怎么好，向暖也是，她们并不是投生在同一家，但三人出生的院子看着都差不多，都是那种破败的小房子，看起来是很穷苦的家庭里。
“哎呀，太慢了。”小丑拨弄着一个像是进度条的东西，然后在一个地方停下来，“先快进几年。”
投胎的生存者们从婴儿长到了六七岁的样子，看上去有了些从前的样子。
齐澜先观察到的是秦观那边，因为同之前被分裂成好几个播放块的屏幕不同，小丑现在只放了秦观所在院子的内容。
秦观那边的生活乍一看倒没什么不妥，他依然是某位少爷，周围跟着纪如海和向南。
虽然人都缩小了，但齐澜还是非常顺利地认出了秦观，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出众了，想认不出都难。至于纪如海和向南，齐澜是从秦观对二人的称呼中分辨出来的。纪如海是管家的儿子，出生就跟着秦观一块儿，向南的地位就低一些，只是个打杂的。
但齐澜总觉得不大对，看了一会儿，才猛地明白过味儿来，这些原本认识的人，似乎已经不再认识对方了！
她立刻盯住了小丑，而对方却只是回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齐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冥冥之中，她有种非常糟糕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小丑：我玩儿乱炖你没想到吧！哈哈！
PS：突然想起之前分组的时候忘记写云麓了，现在把他分到怨憎那组。这些组的名字和他们在大型游戏里的人设还是有些关系的，请欣赏大型真人角色扮演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