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远:“钥匙一定对应着某个房间,我们去试试吧。”
“可以。”蒋悠悠将略微发黄的信纸折起,拿上钥匙先一步出门。
这个房间内镜头最后拍下的,是教授微黯的眼眸,轻轻收敛的眼睫。明亮的瞳仁中似是带有化不开的落寞。
//看到结尾的我现在来回看,楚湛寒这个表情真的绝了。
//同上,有被刀到。
钥匙上没有写房间号,只能一间一间试。所幸房间不多,很快试到了。
二楼走廊最后一间,钥匙插进去的一刹那,清脆的声响,让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间房不比其他,屋子里很阴暗,刚刚解开一条缝,便能闻见,清淡的中药味。
房门大开,失踪的员工站在窗帘下,回头看他们。
“他回来了。”
翠绿色窗帘垂下,遮挡住阳光。
女孩子只喃喃地说了这一句。像是告诉他们,又像是告诉别的什么人。
“他,不会指我吧?”任言一脸懵逼。
女孩子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从房间中离开。
张诚摸到墙上的灯,打开。
温暖和煦的灯光笼罩着整个房间,将白日里,衬得像个多情的夜晚。
床铺自然清新,洁白的纱帐静静垂下。
墙角的书桌上摆了一排诗集,还有数张信纸。
仿佛房间里住的女孩子昨日还在这里,有仿佛她已经离开许久。
书桌抽屉上锁,又是一道密码题。
但是屋内看不到任何线索。
任言继续躺床上,“我歇一会。”
张诚把他拎鸡崽似的拎起来,淡淡的忧愁的氛围,都被傻孩子破坏掉了。
“我现在知道,你肯定不是特殊人物。”
就着智商,节目组敢给身份?
“先搜线索吧,”陈意远四处寻找,“也许被藏在什么地方。”
几人都简单翻看起来,不过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图画符号,什么都没有。
“要不我们硬猜吧?”任言捧着密码锁,眨巴眨巴亮亮的大眼睛,“就三位数,总能试到的嘛。”
蒋悠悠:……
陈意远:……
蒋悠悠转了一圈,顺手将窗帘拉开了。
这间房屋的视野极好,窗外是一排高大的梧桐。正是初秋,梧桐叶在风中轻轻晃动,轻盈如蝶翼。
草坪中间掺杂着不知名的小粉花,一丛丛一簇簇。
“这么好的风景,怎么拉了窗帘?”蒋悠悠感叹一句,朱唇轻轻勾起。
看到窗外的风景,能让人心情变好吧。
“拉上窗帘,会不会是因为,密码不在房间里?”
楚湛寒站在纱帐旁,静静地注视窗外。他今天没有戴金边眼睛,明晰的手指半插在长裤一侧的口袋中。
摸索着密码锁的任言,脊背一凉,“哥,你别这么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诚拍拍他肩膀,“任言,你坐下来。”
小奶狗乖乖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调整好坐姿,完全是认真听讲的小学生模样。
张诚继续补充,“密码会不会和,那个女孩坐在书桌前,看到的窗外有关?”
不同角度,不同位置,看外面还是有区别的。
脊背一凉的任言:……早知道就不坐下来了……
“你数数窗外有多少颗梧桐?”张诚站在任言边上,慢慢俯下身来,和他一起望着窗外。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注视着窗外宁静安和的美景。刚刚蒋悠悠念的信中,提到了梧桐。
☆、甜·ten
抽屉打开的那一瞬,苏绵绵的心,跟着拧了一下。
抽屉里只有一本浅绿封皮的日记。
节目组道具都做的很逼真,日记因为有些年头了,封面上的绿意略微褪了几分,边角微微皱起。
张诚cue任言读日记。
小奶狗捧起来,从第一篇开始,一字一句认真地念着。
“窗外有梧桐,叫我想起曾经看你走在树下。”
“夜里起了风,将窗帘吹起。突然开始后悔自己的不告而别——”
……
“今日咳得比昨日还厉害,但我仍旧希望能好起来,回到你身边。”
这是一个生患重病的女孩子,被迫不告而别。在最后弥留的日子里,仍旧满怀希望,希望有一天可以将写下的信,亲手交给爱人。然而每一天,都不能去见他,只有无尽缠绵的思念,勾连着梧桐月色。
任言读过之后,蒋悠悠慢慢红了眼角,拿纸巾擦。
最后张诚打破房间里的静默,“所以这期的特殊身份,是姑娘的爱人”
陈意远转头看任言,“是不是你?”
蒋悠悠也转头看他,“东西丢在你门前呢?”
几人说话间时,失踪的员工没声地出现在门外。
任言最先意识到,猛拽张诚胳膊看过去。
“对,主人公不是生病的姑娘么?跟饭店员工什么关系?”
几人都不曾注意到,读日记到现在,楚湛寒都一言不发。
毕竟他平时话少,演这么一段居然没人怀疑……
员工最后告诉几人,她两年前在饭店工作时,和姑娘成为好友。姑娘临死前,给了她心爱之人的照片。但是她深夜慌乱,黑暗中扔错了玫瑰。
“所以,任言不是那个人。我们还要继续猜,但是她知道是谁。”陈意远沉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