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索要亲吻的时候意识还有点迷糊，现在彻底清醒了，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现在是不是很晚了？”女孩子被吻的声音娇媚，酥软无边。
她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手指动了动，一下又一下地点着他手背玩。
“嗯，”楚湛寒换了个姿势起身将女孩子抱起，终于想起来自己抱她的初衷，“抱你回去睡觉？”
“好。”苏绵绵环上他脖子，动了两下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其实她现在清醒了能走了，但是不想走，想让他抱着。
两人房间离得近，楚湛寒服务得很彻底，开门开灯，将苏绵绵抱到她床上，轻轻放下。并且还负责盖被子压被角，倒了杯水放在床边。
“我走了。”楚湛寒的眼在灯光下尤其好看，瞳孔里映照着女孩子的身影。
苏绵绵拉着他胳膊让他弯腰，偏头在他脸侧映下个浅浅的吻，“晚安，湛寒哥哥。”
楚湛寒走到门边，小姑娘说，“湛寒哥哥，你亲我的时候，耳朵特别红。”
楚湛寒：……
苏绵绵：“哦，现在又红了。”
*
楚湛寒在《十年江河》里最后一段戏是和白致远喝酒。
两个青年人坐在破旧的大排档下，啤酒瓶碰出一声脆响。
这段戏之后，时间线会拉快，直接到白致远的角色的中年时期。
玩具厂老板此后便只存在于台词中。
这段戏过了的时候连导叹了一声，“时间真快啊。”
楚湛寒杀青的时候一群人挤在一起合影，他依旧一派冷冷淡淡的感觉，融不进人群中，也没什么人讨厌他。
和上一部戏不同，在这个组里，他能逐渐体味出不一样的情绪来。
不过艺人工作繁忙，忙碌的日程很快冲散了丝丝袅袅的离别情绪，楚湛寒除了综艺的录制，还要准备越发临近的演唱会。
楚湛寒还挺好的，贺彦尤其焦虑，焦虑疯了都。
“老大，这场演唱会特别重要啊啊啊啊——”
楚湛寒在车上冷淡地打断了他的拖长音，“嗯。”
贺彦给他一个“嗯”字堵得彻彻底底，低头看pad，表情特别憋屈，哽着很多话说不出来的那种憋屈。
苏绵绵挺同情贺彦的，不动声色地小力度掐了掐楚湛寒搭在她身侧的手。
结果，被他反握住了。
苏绵绵红着脸要挣开，小声提醒他，“车上。”
楚湛寒握得挺坦然的，英挺的眉扬起，“没事。”他们知道。
正好前排的贺彦回头，视线跳到他们交握的手上，顿了下就移开，自然无比。
连“我什么都没看见”都不屑说。
苏绵绵：……
《一起来探险吧》已经播出了两期，反响很好。节目组这期想走恐怖故事风，将拍摄场地挑选在一座看起来年久失修的古宅中。
楚湛寒他们到达的时候，眼瞅着小奶狗任言在外面嚎叫。小奶狗几乎是眼泪汪汪地揪着大门把手，死都不进去。他助理特别超级无奈超级嫌弃，一边抠开他手指，一边把人拽进去了。
苏绵绵：“好激烈啊。”
好惨啊。
楚湛寒这方面很好，完全不用心理建设，进去的时候还问苏绵绵，“怕吗？”
苏绵绵摇头，“不怕。”
边上的任言助理推开腻过来的任言，恨铁不成钢，“你看看别人家的艺人!”
不仅不怕，还会照顾自家助理的感受!
任眼小心观望四周，撇了撇嘴，“可是这里好黑。”
苏绵绵也跟着四处打量了一下，确实挺黑。
古宅里面阴暗，墙壁微微泛黄，往上是一盏吊灯，在偌大的空间里投射出微弱的光芒。
红地毯铺盖着古宅地面，那种红，在微弱的灯光下，隐约发黑。
张诚进来的时候还好死不死添了一句，“这地毯，上面有血都看不出来吧。”
任言：“诚哥，你别说了。”
嘉宾到齐，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今天节目组为了效果，都不在古宅中，改成用古宅里若干台隐秘的摄像机拍，以及高处音响下达指令。
苏绵绵是助理，可以跟在艺人后面，但是在节目组的提醒下，保持了一段距离。
她旁边也有其他人的助理，但是前面的楚湛寒不时回头，确认她没有事。
几次之后苏绵绵忍不住了，直接口型，“我没事，别走神。”
几位嘉宾依照节目组提示往前走进幽深的走廊。走廊雪白的墙壁上满是奇怪的蜡笔涂鸦，可能是年久，涂鸦边缘褪了些色，歪歪扭扭的越发衬出图案的诡异，丝毫不见半点童趣。
苏绵绵打量着涂鸦，刚刚过转角，被右手边蒋悠悠的助理抱住了胳膊。
胖胖的小助理有点不好意思，压着尖尖细细的声音，“对不起啊，我有点怕。”
苏绵绵拍了拍她的手，“没事，你就拉着我走吧。”
这段走廊确实阴森，而且特别狭长，往前走隐隐能听见小孩子的笑声。
隐隐约约，跟幽灵似的，回荡在狭长的走廊中。
任言，“我好怕前面出来个人。”
走廊里灯光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走廊愈往前愈发窄。
张诚走在最前面，回头安慰他，“没事，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