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超过5%就会被监管部门盯上。”
卢杉明白了，陆野现在处于捕猎前的潜伏状态。
可是……
“陆总，即便买入这4.9%的股票，再加上你之前的10%，也不足以撼动维恩的控制权。我们倒头来不还是要跟维恩继续谈判？”
“你之前做的三个方案已经是我对维东的底线。既然维恩不肯签，那他只能等着被收割。”
卢杉不懂，在反恶意收购法的保护下，陆野还有什么操作空间？
陆野淡笑，带她去了本地最大的投行。
这家投行里有10%的维东股份。陆野要跟他们签一份对赌协议，内容到了指定日期，如果维东股票涨到了预期价位，陆氏就从他们手里买下全部的股票；要是没涨到预期价位，那么中间差价由陆氏赔给投行。
这对投行来说稳赚不赔，协议顺利签下。
从投行出来的时候，卢杉很不理解地问：“陆总，您这钱花得不心疼吗？”你为什么要花这种大脑袋钱？
陆野淡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回到酒店会议室。
陆野让卢杉按照他跟投行签约的方法，继续找有维东股份的投行签对赌。
卢杉尽管对很多细节都想不通，但对陆野交代的事都毋庸置疑。
会议结束后。
其他同事陆续离开，最后只剩陆野和卢杉，他们俩也起身准备往外走。
卢杉发现陆野的领带有点歪，她现在身为他的造型师，马上尽职提醒，“陆总，你等下。”
陆野停下脚步，见忽然卢杉靠近，帮自己整理领带，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低头就能看到卢杉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即使她笨手笨脚的，他也不舍得阻止。
卢杉本来以为领带歪了，调整一下重新摆正就好，可她忘了自己没什么系领带的经验，领带调整了半天，越调越变形。
她心里捉急的不得了，抬头看看陆野脸色，希望他别生气。
陆野见她越帮越忙还一脸无辜的傻样，忍不住笑了。
他自己把领带解下，然后套在卢杉的脖子上，给她演示了一边怎么系领带。
卢杉垂眸看着他的一双大手，就在自己心口前晃动，虽然两人根本没有直接接触，但她莫名地心噗通噗通直跳。
陆野系好领带后，问：“学会了吗？”
卢杉诚实摇头。
陆野淡笑，“来日方长，你以后自然就会了。”
卢杉心想，咱们在国外也待不长吧？
*
卢杉已按照陆野吩咐，在二级市场购入4.9%的维东股份，又照虎画猫地跟四家投行签下对赌协议。
如果之后的一切顺利，陆野就可以合法的避开监管部门的条条框框，获得46.9%的维东股份，但这还不足以撼动维恩的控制权。
卢杉等着陆野的下一步行动，本以为又会是什么骚操作，没想到陆野竟然让她——
“你给自己准备一套礼服，我要你穿上能艳压全场的那种。”
原主以前陪他参加宴会时，打扮得那么性感妖娆，他都不屑一顾，为何现在会提出这种要求？
卢杉看着正在套房吧台前喝红酒的陆野，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日期：嗯，今天是愚人节。
“陆总，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
陆野饮下一口酒后，正品尝着味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冷漠补充：“不许穿太露的。”
卢杉：……
放心，你让我穿我也不会穿的。
四月上旬的第一个周末。
卢杉穿了一袭红色抹胸落地长裙出现在陆野面前。
她肤白如雪，长发落在细滑的肩上，让陆野看得失神了一瞬。
但他很快就皱眉道：“不是让你别穿太露的吗？”
卢杉缩缩肩头，委屈道：“这已经是我在短时间内，能找到的最艳丽又最保守的一款了。”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也没太暴露把？”
陆野不悦地沉气，但眼睛又舍不得挪开。
他看着卢杉细白的锁骨，觉得上面好像少了点什么。于是直接让人送来一条，他以前拍的天价钻石项链。
亲手给她戴上后，又抓了抓她头发，往双肩上一遮，他这才满意。
卢杉僵硬地站着被他摆弄头发，见他手法像做拉面似的，忽然想到陆野以后可千万别生个女儿。不然让他帮女儿扎头发，女儿会告他虐待儿童的。
不过……没有感情线的人，又怎么会有女儿呢。
卢杉很快就抛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晚上。
陆野带卢杉来到了一家私人会所，里面正在开派对，场面热闹、醉纸金迷。
陆野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尽情地享受美酒佳人，但也抛下了平时工作中的严肃。
卢杉在他身边，看着他少有的带着笑容跟人交谈，越发地搞不懂他想做什么。
跟他聊天的金发男人随手拉了一个性感热辣的女孩，想要推给陆野。
陆野笑了笑，搂住了卢杉的肩膀，像是有点怕老婆似的看了卢杉一眼，委婉拒绝了金发男人的“好意”。
卢杉忽然明白了陆野为什么让自己精心打扮一番陪他来参加派对。
她看着这酒池肉林般的场景，心想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俊朗不凡、家财万贯的年轻男人，怎么可能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