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有一个老师在，不如我和顾念念一起陪小朋友们玩吧？”
拒绝声还没出口，她就被拖走了。
“弟弟为什么又找顾念念？”
“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不不，弟弟一定是看顾绿茶太可怜了，等下要是没人理她不就尴尬了。”
“姐妹们别乱想，弟弟只是在做‘慈善’而已！”
在老师的引领下，两人来到了一件小教室，为了确保安全，留下了一个老师和他们一起。
顾念念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和黑心莲独处。
这些孩子们年纪都不大，都在五六岁左右。
本来还都有些怕生，但在老师的引导下，逐渐和俩人熟悉起来。
黑心莲的眸底也少了几分阴沉，比起顾念念，他似乎和孩子们相处得更加融洽。
替小男生们用积木拼了几辆小车，孩子们立刻挤成一团，一个个崇拜地望着他。
“哇！哥哥好厉害！”
“你看，这是哥哥给我拼的小汽车！”
“我也想要——”
察觉到黑心莲得意的笑，顾念念眉梢一挑。
不就是被吹了几句彩虹屁吗？
哄小孩子还不容易。
旁边的小女生趴在她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中的娃娃，似乎有些不太满意：“姐姐，她的辫子歪了，而且辫子上是要加一个蝴蝶结的……”
她沉默了一会，低头望着手中脑勺越来越秃的娃娃。
“手残人士”顾念念表示：小朋友好难伺候。
老师临时有事中间出去了五分钟。
两人带着小朋友们开头玩了一段时间，后续孩子们也都放开了。
顾念念抽身，却发现门口的小板凳上坐着穿着黑衣服,面容精致的小男孩，从头至尾，都没吭一声。
顾念念走上前，蹲下身子，试探道：“小朋友？”
小男孩并不理她，连眼珠子都没动半分。
难道是假人？
不对啊，这分明还在眨眼睛，难道听力有问题？
顾念念伸出一只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依旧没有反应。
？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他不会理你的。”
顾念念扭过头，只见黑心莲朝他们这边走来。
“这是孤独症。”
为了避免孩子们注意，江秉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任何声，可顾念念看明白了。
对于孤独症，顾念念只有简单了解，只知道这些人很难融入正常社会，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且治愈的可能非常低。
这么一个漂亮的孩子，居然会……
察觉到顾念念脸上一闪而过的惋惜，江秉背过镜头，拿下麦，压低了声，话中带着些许嘲讽：
“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在这？”
“这些孩子因为家庭过失或因为患病，最后被遗弃，不过后者占据大多数。”
顾念念的心不自觉颤了颤。
在孩子的嬉闹声中，他沉默良久，突然笑着转开了话茬：“不过，这些家长既然不想要这些孩子，却要生下来真的是愚蠢而又自私。”
她本来想反驳，反驳他或许真的有人只是不得以。
可对上那人阴沉的眸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的笑宛如一条伺机的毒蛇，一点一点缠绕盘旋，阴冷而又让人窒息。
“就应该在一开始抹杀掉啊……”
变-态！
顾念念头皮发麻，僵硬地转过身匆匆跑开，她一点也不想和黑心莲在一起多待半秒。
眼底逐渐恢复平静，看着那个一路狂奔的身影，江秉缓缓偏过脑袋，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看不到全过程的网友们，纷纷表示疑惑。
“弟弟和顾念念说了啥？”
“怎么还没声音啊？是我的手机坏了吗？”
“不会是在和顾念念那啥表白吧？你看顾念念跑得还挺快。”
“放屁，我觉得是在警告她不要在接近哥哥趴。”
“警告个锤子！弟弟这么好的一个人，再乱说顺着网线爬过去揍你！”
*
出了房间后，顾念念一时心慌蒙头乱窜，却在半路被BoBo逮住了。
BoBo拼命眨眼装可怜：“念念姐，我吃坏肚子了，能不能帮我顶一下，马上！我马上就回来！”
不过这里离之前的教室相隔有段距离，不想回去的顾念念立马答应下来了。
得了她的答应，BoBo立刻喜笑颜开，把手中的笤帚递了上去，郑重其事：“请——”
“谢谢念念姐！只要扫下柜子还有墙角的灰就好了。”说完，他撒手就跑，“就十分钟！”
顾念念提着笤帚，望着BoBo奔走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些柜子一直放在室外，积了不少灰尘。
顾念念要来口罩，一脚踩上木梯，清扫灰尘和蛛网。
十分钟过去了，BoBo没回来。
二十分钟后，依旧没人……
……
勉勉强强快过了四十分钟，院子另一头终于有人了动静。
BoBo屁颠屁颠跑上来：“谢谢念念姐！”
顾念念看了眼时间，挑眉：“厕所？四十分钟？”
“啊？哈哈哈哈。”BoBo挠头，含糊不清，“对，对啊……”
顾念念不慌不忙点开游戏好友界面，翻转屏幕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