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那人叫焦格，之前一直在一家娱乐公司里做练习生，熬了几年眼看就要出道了，本来宣传照都弄好了，却因为得罪了公司上层，临时被换掉。
不过这脾气却是容易得罪人，顾念念的目光从其他人脸上扫过，另外几个人虽然面露不快，可也都碍着她导师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顾念念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今天这个舞你们练了多久？”
前言不搭后语，众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没人出声。
周檀开口：“早上六点开始。”
顾念念瞥了眼墙上的时钟。
“现在是下午两点零三分，除去吃饭休息两小时，差不多是四个小时，这个舞蹈应该是两个月前就开始学的吧？”
周檀点头。
她的目光在几人间扫过，“这四个小时里面你们觉得自己相比之前有什么进步吗？”
众人一片迷茫，这栋楼里所有的学员们都在争分夺秒，他们只不过是不甘于人后罢了。
大概只是为了勤能补拙……
顾念念掰着手指：“从我到练习室开始，你们一共跳了三遍，但是却一次比一次跳得差。”
“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从一进门，她就察觉出这些人对她很不满，那自己也没必要腆着脸讨好他们，顾念念直言不讳，“而且这是团体舞，可你们每个人都是自顾自地在跳，完全不在一个点上。”
这话任凭谁听了都不会舒服，看着那些人阴沉的脸色，顾念念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很想借着这个节目出道，落到我的手里确实挺倒霉的。”
她半开玩笑的，“我也这么觉得，你们说我一个什么也不会的花瓶，节目组叫我来给你们当导师能教什么呢？”
这还没等他们出声呛她，顾念念率先自黑了一番，几个人一时间拿不出什么话反驳她。
她随即正色：“我确实不够专业，但你们的问题能让一个非专业人士看出来，不是应该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吗？”
众人沉默。
连一向暴脾气的焦格也难得不吭声了。
她其实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一直反复练习却始终没有状态，只是为了勤奋而勤奋，丝毫没有意义。
正在他们等着她发话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只见顾念念朝他们挥了挥手：“我随口扯的，你们继续。我就先走了。”
周檀：“……”
众人：“……”
果然不能对顾念念抱有任何幻想。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啦~
确实有认真考虑加更的事情，不过这几天实在太忙了。
暂定一周会有两次加更，等手上存稿多了会稳定双更，可能还要在等等~（心虚）
第35章 凶巴巴
下一次录制在十天之后, 录制内容只是主题曲的投票班级排位，这些人的舞蹈动作早已熟练了。
最主要的还是队员之间需要磨合，他们各自也不太熟悉, 并且对她这个导师还有排斥心理, 不能逼太急。
顾念念转而回了宿舍，从网上找了一些之前选秀的各种综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顺带翻出了其他班级成员在以往的舞台表演视频。
将所有人的优点以及适合什么舞台位置罗列下来，顾念念抬头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
会有黑眼圈的！
—
早上，顾念念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拖着脚步去开门。
“谁啊？”
这是黑心莲的脑袋从门外探进来, 斜眼睨着她：“顾念念，整栋楼就只有你还在睡觉。”
她揉着眼睛，看了眼时间：“这不是才五点四十？”
“练习生们六点就开始训练了, 楼里面的人几乎都走完了，你身为导师难道还要一觉睡到大太阳？”
顾念念脑子还没彻底清醒，慢腾腾地应了一声，关了门准备换掉睡衣，再过去练习室看看。
等她再次出门时，发现黑心莲还站在她房门前。
“你站在这干什么？”
顾念念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连帽卫衣, 江秉直接扯着她的帽子就往外走：“所有导师先去休息室吃个早饭, 再开个小会, 你没看见群里通知吗？”
“……”
她还真的没看见。
这顿饭吃得顾念念昏昏欲睡, 越吃越困。
眼看那人的脸就快埋进碗里, 江秉嫌弃地扯着她的帽子把她拎起来。
其他导师纷纷侧目：咦~前段时间的绯闻好像不是假的……？
吃完饭后, 导演组给几人开了小会，交代一些事项。
顾念念打了一个哈欠，这才回了点精神。
这次会议交代的无非就是一些赛制问题的整改。
似乎是因为上次黑心莲乱了套，把所有内定的成员和淘汰成员全部打乱了。
幸亏，赛制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布, 节目组临时改掉一个导师从头至尾带一个班的设定，决定按照比赛排序换班，力图把所有内定成员再换到同一个班级去。
顾念念瞥了一眼对面那人，翘着二郎腿，好像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模样。
她在心里轻叹一声:要是黑心莲能让节目组如愿以偿，算她输。
开会时，顾念念总感觉有有人在盯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