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笑了一声,“色魔?”
手掌撑起来,支着下巴,低头看着她,眼里带着玩味和笑意:“昨晚真应该录下来,看看谁才是色魔。”
他指了指脖子和肩膀上的痕迹,“我以前真不知道,你喝醉酒以后竟然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钟瑜被“热情”两个字惊悚到了,不相信地盯着“作案现场”,摇头:“不可能的,绝对不是我,是你为了诬赖我,自己咬的。”
周时放坐起来,钟瑜又是一缩,然后被他后背触目惊心的指甲印吓到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时放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地继续躺回去,头顶抵着床头,歪头看着她,嘴角勾着笑,仿佛在说“你看,证据都有了,你还狡辩什么”。
钟瑜默默地闭上嘴巴,陷入沉思。
说真的,昨晚的事,是她喝断片了。
实际上她没有喝醉酒的经历,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喝断片以后酒品行不行,所以周时放说的话,她既有一点相信又有一点怀疑。
相信是因为,毕竟刚刚醒过来,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周时放,看样子主动的很。
努力去回忆,只能凭借依稀的模糊印象。
好像她抱着周时放。
好像她还扒拉了他的衣服。
好像她还说……
要。
她还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谁知道是真的。
谁知道对象还是……
她的前夫!
真的,太太太丢脸了。
钟瑜恨不得钻进地洞去。
为了掩饰心虚和慌乱,钟瑜抓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儿埋进去,背对着周时放,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周时放靠过来,隔着被子抱住她,“把我吃干抹净就躲起来?”
里面的人没动静。
他手摸到她腰上,她的死穴,“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拉出来?”
里面的人依旧没动静。
周时放看着面前学鸵鸟的某人,有点想笑。扯住被子一角,往下拉,钟瑜在里面死死拽住,不让他得逞。
他搂着她,低笑,仿佛整个胸腔都在震荡,“开门。”
“不开。”声音闷闷从被子里传来。
周时放隔着被子挠她痒痒肉。
钟瑜卷着被子笑的打滚,腿太长,被子包不住,露在外面。
等她反应过来,蹬着腿要往里缩,已经来不及。
周时放捏住她伶仃的脚腕骨,底下什么都没穿,轻而易举地摸到小腿肚,沿着腿肚到腿根,在往上,滑腻的一片。
藏身在被子里的人,整个僵硬住。
周时放轻松地将被子掀开,看到里面光溜溜的一个人。
他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身上只穿一条底裤。
沉默地对视中。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一秒。
两秒。
钟瑜倏忽间反应过来,狠狠蹬了他一脚,伸手抓住一只枕头朝他扔去。
周时放轻巧躲开,下了床,用自己的杯子给她倒了水。
钟瑜接过,一口气喝了个光,把杯子还给他。
周时放放回杯子,返身拉开衣柜门,换上新的睡衣,随便取了一件衬衫,回到床上拿给她。
钟瑜连忙扯过,也没看清是谁的衣服就套在身上,等穿上了一只袖子,感觉不太对劲,“这你的衣服啊。”
周时放坐在床沿上,衣服敞着,低头看着她,不知想什么,漫不经心嗯了声。
她皱了皱眉,“我的衣服呢?”
他指了指沙发上。
钟瑜站起来要去拿,他在身后说:“脏了。”
“脏了?”钟瑜不相信,要自己去看。
衬衫没扣好,穿的歪歪扭扭,衣摆长,盖住腿根,里面什么也没穿。
站起来的时候,因为周时放坐着,目光一瞥,看到两腿间的风光。
他抿了抿唇,眸色暗了一个度,忍耐,没动。
钟瑜看也没看他一眼,下床之前弯下腰来,坐在床沿上找鞋穿,衬衣下摆随着动作往上拉,艳艳风光展露无遗。
周时放眯起眼睛,伸手拉过她。
床软,受力不均,再加上宿醉,人还没彻底缓过来,钟瑜思绪还在游荡,就被他整个压在了身下。
手掌撩起衬衣下摆,沿着滑腻的肌肤往上,钟瑜全身战栗。
“衣服已经脏了,别穿了。”他低下头亲她的眼睛,磁沉的声音饱含感情,听的人心间发颤。
钟瑜闭上眼睛,湿润的吻落在眼皮上。
听到他的声音贴着耳朵问:“这么亲你,怕不怕?”
钟瑜睁开眼睛,困惑地对上他黑沉的目光。
他继续低声的,满含暧昧的说:“昨天晚上……一点印象都没有?”
仿佛浸入黑深的潭水之中,他的目光窒息又深情,钟瑜清楚地听到血液在血管里激荡,心跳快速,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的速度。
这男人天生带着魔力。
让人不由自主深陷下去,沉溺下去。
钟瑜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昨天,”他的手摸到她的腰腹,平坦毫无赘肉,手指触到最下面一颗纽扣,解开,“没有做。”
说着,他停下来,低头看她反应。
钟瑜没懂他在说什么。
衣服都脱了,身上都是痕迹。
什么也没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