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见真去拿了抹布拖把,不过把拖把分给了孟冬:“地板你来。”
孟冬把拖把随手一撂,去拉喻见的手:“还装什么。”
“谁装了,”喻见去扯他,“我不跟你住一间,被曲阿姨看到像什么样。”
孟冬一笑,手掌贴住喻见脸颊。
喻见问:“你干嘛啊。”
“测测温度……嗯,挺烫的。”
“那是我热,”喻见歪了下脸,“暖气开太足了。”
“我也没说你害羞。”孟冬道。
“我用得着害羞吗,我是尊重曲阿姨。”
孟冬懒得啰嗦,扯走抹布,他直接上手抱人:“那别吵醒她。”
要真把曲阿姨吵出房间了,喻见也嫌丢人,所以她打了孟冬两下,要下地自己走,孟冬没放人,他亲亲喻见的嘴:“上楼了,别说话。”
等进房间,孟冬才把人放下。
两人吻了一会分开,喻见打量孟冬的卧室。
好像跟从前一个样,台式电脑没换,书架上满满的书,只有床上四件套是新的,不是孟冬以前用的款式。
“完全没变啊。”喻见说。
孟冬从背后搂着人,撇开喻见的长发,他亲了亲喻见的耳朵,“外婆刚跟我说,等我们结婚前把这间房再重新装修一遍。”
喻见道:“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到?”
“背着你说的。”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给你准备个红包。”
“跟你嫁人同一天,巧么?”
“好巧。”
孟冬一笑,把人拎进洗手间:“更巧的是,我跟你马上会一起洗澡。”
两人从洗手间闹完出来,上了床继续闹,凌晨的时候喻见实在太累,趴在孟冬身上让他老实点。
她视线的角度正好对准书桌前的椅子,以前她常坐在这张椅子上用孟冬电脑,她用电脑的时候,孟冬经常会靠在床头。
喻见视线一转,忽然从孟冬身上起来。
孟冬去搂她:“还有力气?”
喻见打掉孟冬的胳膊,拎被子遮住胸口,手伸向电脑桌。
桌上有一个她从前没见过的笔筒,笔筒里插着几支笔,其中一支笔的笔头上缠着一根樱桃饰品的头绳。她伸手过去抽出笔,递到孟冬跟前:“女人的东西,你哪来的?”
孟冬撂起眼皮看了眼。
他房间没笔筒,这显然是外婆新添的,还把他抽屉里的笔都拿了出来。
他推开喻见的手说:“物归原主。”
“……我的?”
“难不成我要扎头发?”
顿了顿,喻见从圆珠笔上拆下头绳,说:“谁知道你有没有这个癖好。”
孟冬猛然翻身将人扑倒:“你怎么每天都欠收拾?”
喻见在他底下扑腾了一会儿,笑够了才说:“你偷我东西干嘛,什么时候偷的?”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喻见只知道她很早前就不喜欢这种粉粉嫩嫩的小女孩才喜欢的东西了,大概也就高中上学期,她刚开始留长发的时候起兴买过这种可爱的头饰。
她推算了一下时间,问孟冬:“那我什么时候落下的?”
孟冬看着头绳回忆了一下:“高一寒假。”
他记得太清楚了,喻见一时语塞,她开始怀疑,孟冬比她猜测的,还要早喜欢她。
喻见忍不住问:“你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
孟冬听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一口气没上来:“那我能不能怀疑我们第一天打架的时候你就打算讹我一辈子了?”
喻见顿了顿,才道:“我们还是不要太自恋的好。”
孟冬忍不住笑了,他连亲喻见数口,喜欢的不行。
闹得太晚,第二天两人都醒迟了,没听见曲阿姨叫人,估计她已经知道他们昨晚同房了。
喻见抓着被子让孟冬给她拿衣服。
两只行李箱都在房间,孟冬翻出喻见的衣服,还问她:“顺便帮你穿了?”
喻见故意曲解:“好啊,你穿上给我看看。”
就这样,一大早他们一言不合又杠上了。
曲阿姨经过孟冬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里头的打闹声,忍俊不禁地摇摇头。
她没叫人,昨晚是她没意识到这两人已经真正长大了,今早她要是叫他们起床,她怕喻见脸皮薄。
曲阿姨体贴,喻见和孟冬两人也懂事。上午他们陪曲阿姨一道去菜场买菜,下午的时候开始准备年夜饭。
芜松镇是小镇,逢年过节放鞭炮没人管,夜里外头爆竹声声,桌上手机开着视频通话,喻父喻母和曲阿姨聊上了天。
除夕热热闹闹的过去,喻见和孟冬打算待到年初六再离开。
两人没事做,白天就骑着自行车在小镇上打转。
车还是从前那两辆,曲阿姨保存得很好。她有自行车情怀,以前孟冬外公在世的时候,他们夫妻俩去哪都是骑自行车的。
喻见也很喜欢这两辆自行车,她和孟冬在这车上摔过也闹过。喻见按了按铃,叮铃一响,孟冬朝她看,她佯装着要去撞他,孟冬轻巧避开,绕着她骑了一圈。
喻见还记得镇上的那座无名山头,两人骑着骑着就到了那里,一眼望去变化颇大。
孟冬说:“后来苟强家里在这儿搭了个收费厕所,一次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