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青抱着书站在霍云霄旁边儿,看到唐宁这儿搞事情,也笑开了脸,上来笑唐宁:“唐宁,你可真是活宝呢,我看下回怎么主持什么活动,就叫你去了!”
唐宁吐了吐舌头,连忙推手,打趣道:“没有奖励,我可不干!”
这话说到这儿,大家又是一阵笑。
闻青看向大家,说道:“我也不知道唱什么,你不是为难我么?”
闻文身边有个女生就喊了:“闻老师,霍老师,一起唱,一起唱!”
大家一听,基本就晓得啥意思了,跟着起哄,狼嚎似的叫唤着让霍云霄也来唱,然后其他几个排也凑了过来。
他们其他几个排,开个晚会也跟杀鸡似的,偶尔有人叫两句,气氛起不来,听到这边儿这么热闹,赶着要跟着来开联合晚会。
闻文被叫得害羞,扭脸去看霍云霄。
霍云霄,指尖摩挲了一下腕子上的手表,走了过来,把帽子在唐宁脑袋上一扣,在她面前儿勾着嘴角:“这可怎么办,你把我也拖下水了~”
他那个“了”字拖得长长的,似乎是无奈着呢。
唐宁就打趣他:“你左喉咙不成?”
她一抬头看他双瞳深深,笑意盈盈,就这么锁着她,又有些促狭的味道,甚至他觉得他的鼻息也很近,在她的额头。
她鸡皮疙瘩快起来了,那小脸也腾地热了,赶紧扭过脸,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那颗心噗通噗通地跳得厉害,脑子里也热腾腾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赶紧就溜回了坐的地方。
她方一坐下,几个同寝的女生就凑过来拉扯她,笑骂道:“唐宁,你挺会来事儿啊~”
徐怀凤也凑过脸:“想不到啊,比我和某人还好呢!”
她把闻文称呼为某人,外人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和闻文那么不对盘。
“这首歌哪里来的?你自己写的吧?谁离开你了?谁给你依赖了?”
徐怀凤恶意地凑在她耳边问她:“是你哪个青梅竹马?”
唐宁:“青梅竹马?”
徐怀凤耸了耸肩:“不是吗?我听你那歌里的意思,不是青梅竹马吗?”
唐宁懵懵点了点头,话是那么说没错,可歌真的是随便选的....
却说学生们叫着让老师合唱,闻青也等着霍云霄发话,霍云霄把大家看了看,看着垂头的唐宁道:“既然你们这么叫唤,那我和闻老师各自唱一首,我这个左喉咙可不敢跟她合唱,怕影响闻老师。”
大家“吁”了起来,唐宁则是愣愣地抬头看了霍云霄一眼,她在想:他是拒绝闻青的意思么?
说不清什么滋味,大概有一点点的甜,她撇嘴轻轻笑道:“左喉咙!”
闻青明显露出了一个失望的神色,笑了笑,也唱了一首英文歌,歌词翻译过来,也是什么“真爱永恒,我眼里只有你”一类的。
霍云霄接下来唱,唱得却是一首《喀秋莎》,他说他是左喉咙,唱起歌来,却全然不是他说的那样,中气足暂且不说,吐字清楚,节奏准确,简直可以说是非常好听,一个漂亮的男中音。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他远远看着唐宁,唐宁蓦地想到了刚刚自己唱的歌,徐怀凤说的“青梅竹马”,以及她还收藏着霍云霄给她的最近一封书信。
虽然歌是随便唱的,书信也是和照片配套存储着的,可这时候心头已经有了些异样。
唐宁抬头甜滋滋地看霍云霄,又听徐怀凤嘟囔道:“他明明会俄语的,这首歌本来就是俄语嘛,怎么偏要唱英文。”
谁知道呢,或许霍公子只是担心某人不懂俄语,听不懂他的歌儿呢!
这场晚会办得热热闹闹的,后面还有个李少奇清唱了自己的歌儿,唐宁也凑趣儿听了听,也大概就是一些自己写的词儿吧,写的、唱的都蛮好的。
晚会落下帷幕,大家就各自回寝室打水,洗澡,休息去了。
只是这晚,唐宁有些折腾了,她在床上翻来翻去,徐怀凤就闹她:“你干啥?今天晚上开晚上,你瞅上哪个男同学了不成?”
唐宁:.....不,我可能瞅上霍云霄了!虽然他只是一个臭小子!
当然,她也不可能把这事儿说出来,好歹得再看看霍云霄的态度吧,不能自己朝上扑去。
不过她又翻了个身,转念一想,不对,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告诉自己,霍云霄在她跟前儿已经算个老男人了,他有什么资格跳?!她看上他,那不是他的荣幸么?
反正唐宁晚上是折腾了一会儿,又呼呼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又把事情扔到脑后去了。
倒是那个闻老师和闻文却没有那么安定了,闻文坐在回家的小轿车里,闻青坐在她身旁,两人自到了车里就不说话了。
等车开了,闻文才冒出一句来:“云霄哥哥他什么意思?是存心让你丢人么?”
闻青则是双眼迷蒙,她慢慢地想,慢慢地想,只想到了霍云霄和唐宁的一些小动作。
女人在喜欢人的面前是最敏感的,她能够像雷达一样探测到对方的任何一点儿不同,此刻她只能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问闻文:“我有什么不好吗?还是说我连个十七八岁的乡下丫头都不如?”
闻文则立马警惕起来,问道:“哪个乡下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