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绮点点头：“不是人，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行是行的，毕竟那一夜，虽然两人都喝了酒，但是奚呦意识是清醒的，第二天醒来后也没有断片，那晚的疯狂和放纵她都记得清楚。
可现在她听到这些话，对她的冲击也不亚于那疯狂放纵的一晚。
当初有一段时间，霍明昭身边的女人换得频繁，金钰绮、冯思钗还有郑好好这三个人便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奚呦清楚的记得，身为秘书的她，亲自送郑好好到了霍明昭安排的酒店，第二天，霍明昭还亲自打电话来，让她买了新衣服送去酒店给郑好好的。
两人在酒店明明过了一夜，为什么现在郑好好会说她和霍明昭根本没有在一起过。
“奚呦，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吧？”郑好好见奚呦这一脸茫然的表情，问道，“你该不会一直觉得我们都和霍明昭谈过吧。”
奚呦心说，我一直以为你们都和霍明昭睡过。
郑好好捂脸：“天啊，我一直以为你愿意和我们做朋友，是因为早就知道我们和霍明昭没有关系！”
金钰绮拉着奚呦的手，告诉她：“不仅仅是我们，当年那些和霍明昭闹过绯闻的，都是假的。那时候，我还奇怪呢，想着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直到后来，你出国了，霍明昭疯了一样的找你，我才明白了当初霍明昭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直固有的认知突然被推翻，奚呦脑袋里一团乱，她几乎机械性地顺着金钰绮的话问出来：“为什么？”
金钰绮眨了眨眼：“因为你啊。”
奚呦更迷茫了：“我？”
“对啊，但是那时候估计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是不是喜欢你，所以才频繁的接触不同类型的女人。”金钰绮乐了，“结果这幼稚的行为最后把你越逼越远了，逼到国外了。”
奚呦还是不相信，她看向郑好好，求证道：“那次酒店……”
“提到这件事我就生气。”郑好好看了一眼林白，见他乖乖的坐着玩手机，但耳朵却一直听着她们的谈话，也没有丝毫顾忌，直接说，“那天我都差点以为我上位成功，即将走上人生巅峰了，结果一进屋，霍明昭就问我喝不喝酒，我想着喝酒助助兴也好，结果我就一口气喝了两瓶，吐了自己一身。”
“他倒好，不说帮我清理一下就算了，还把我扔到马桶边，让我自生自灭，他自己则去隔壁重新开了一间房，可怜我一个人抱着马桶哭了一晚上。”
奚呦回忆着那天的场景：“可是第二天，你们分明是一起从浴室里出来的。”
“哦，这个啊。”郑好好面无表情的说，“我猜他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我还有没有活着吧，而且我衣服脏了，打电话让他给我找干净的衣服，他打给你了，算着你过来的时间，故意的，就是做给你看，想看你吃醋。”
信息量太大，奚呦一时间接受不过来，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去相信，甚至有些害怕去相信：“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冯思钗也开始自爆了，“你还记得，你来接我那天我哭成个傻逼了吧，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霍明昭那天吐槽我腿短，说和你比起来，我这根本不叫腿，叫木头桩子。”
“天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腿像木头桩子，我好歹也是混娱乐圈了吧，他这么说，我自尊心碎成渣渣了，所以那天你来接我，我故意对你发脾气，结果你压根就不接招，对我依旧客客气气的，搞得我后来还有点愧疚。”
金钰绮示意大家先别说了，拍了拍奚呦的肩：“你好好消化一下吧，其实当年我一直在想，霍明昭这种人会不会栽在女人身上，如今看来，他好像是栽你身上。他现在追你，你千万别心软，多拒绝他几次，挫挫他的锐气。”
奚呦揉了揉眉心，站起来：“我去一下卫生间。”
包厢外是一条长廊，卫生间在长廊的尽头，奚呦只是找个借口出来，并不是真的想去卫生间，于是没往那边走，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到一处天井。
从天窗望出去，外面是黑漆漆的夜空，无星无月，她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看着霍明昭的微信头像出神。
自从跨年夜之后，两人之间就断了联系，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条“西西，新年快乐。”
他又换了头像，依旧黑色调，但中间，是一朵红玫瑰。
他说过，她是他的玫瑰。
心脏处忽然一抽一抽地疼，她捂住胸口，扶着墙蹲下。有路过的人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奚呦摇摇头，只是抱着手机，一页一页地往上翻看以前的聊天记录。
直到她终于翻到了底，一颗滚烫的泪水终于滑落，润湿了手机屏幕。
—
包厢里，菜已经上齐了。
郑好好打了电话，没人接，有些担忧道：“我还是出去找找吧。”
林白立刻收了手机站起来：“好好姐，我和你一起去。”
郑好好懒得管他：“随便你。”
两人在楼上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人，林白跟在郑好好身后，忽然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敢跟你说。”
“什么事？”
“我是林家人，艾晶科技的林家。”
“所以呢？你跟姐姐炫富吗？”
“不是的！”林白急忙说，“你们在包厢里说的，我都听见了，你不是想上位吗？我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