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云莳连头都没抬。
谢延:“……”他就是想要揶揄一下。
云莳爱不释手,“我要将这个邀请函收藏一起来,”甚至还想到了给以后的子孙们看。
她二十二岁了,这一辈子只有一个二二十二岁,只结一次婚。
没有人不重视。
谢延抽了那邀请函放在床头柜,双手抵在床的两侧,半圈住她。
步步压向她,云莳身子往后面仰。
他低头亲她,吃了一嘴的榴莲,“今晚的榴莲很纯正啊?”
“肯定,让你吃你不吃,”一谈起吃的,云莳双眼都亮了起来,三秒后,她反应过来,“你嫌我嘴臭?”
她推开他,准备爬进被窝,那跪在床上的姿势一扭一扭的,看得谢延心底一片火热,抬手将卧室里的等关掉,然后钻进去。
“不嫌弃,榴莲味挺甜的。”
情到深处,谢延压着嗓音诱惑,“阿莳,叫我一声。”
她声线有点哑,“延哥。”
“不是这个。”
“老公。”她声音小了点,像是猫爪一般挠人心肝。
“叫声别的。”
哎,她在这方面本来就跟不上他的步伐,还那么多要求。
“延延?”
有点榆木脑袋,他耳语几句,云莳耳根有点热。
男人都喜欢玩cosplay吗?
有点邪恶啊。
男人在催她,她脑袋往被窝里缩了缩,“……哥哥。”
谢延很满意,如果有人问谁的声音最好听,那就是现在了。
半夜醒来,云莳跟他提起伴娘的事情,“我想让渐浓当我伴娘。”
“她跟哪个伴郎组?”
“跟我弟。”
云莳能想到的事情,谢延自然也想得到,把玩着她柔荑,不亦乐乎,“哦。”
两人开始算起了伴娘伴郎的事情。
云莳好姐妹是全天下都有,未婚的也多,很多都想要当伴娘。
“兄弟是多,不过我不打算要太多。”
“嗯?”
“太多发不起红包,”谢延拧了拧她脸,语气都是浓稠的宠,“虽然你老公多钱,但现在有了媳妇,得省下钱留着给媳妇用,以后还有宝宝。”
“你想得太远了。”
“远吗?我连宝宝去哪儿上学都想好了。”
云莳:“……”
*
翌日。
谢延晨跑完,打开手机的兄弟群们,说得最多话的就是离九森。
在吐槽他。
事情是这样子的,之前离九森想要给他做伴郎,谢延考虑到他的“未婚妻”不在,就不给他伴郎位置了。
更重要的是,他大喜日子,真的担心这家伙会睡着。
离九森的嗜睡症越来越严重了。
兄弟们聚会的时候,他还曾经调侃过,说他未婚妻要么也是嗜睡症,要么就是个反例,厌恶睡觉。
谁也不知道,这话在后面一语成谶。
吃完早餐,谢延窝在云莳闺房里,看云莳小时后的照片。
照片是云开整理出来的,云莳都有好好地保存着。
相册里,云莳还有点婴儿肥。
云莳翻到七八岁时,突然合上相册,“看得眼睛疼,不看了。”
“就几张照片怎么会疼?”谢延看得正起劲,去拿相册,“老婆,你闭眼休息一会,让我看就行。”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了解她小时候的事。
云莳不给,谢延察觉到猫腻,“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说完,抢过相册,一打开,果然看见有两页都是云莳跟一个男孩的照片。
照片里,一个比云莳高半个头,十岁左右的男孩,拉着他媳妇的手。
照片了,要么两人坐在古树根上,要么一起吃饭,要么男孩踩着竹梯给云莳摘葡萄,两人言笑晏晏。
这就是所谓的竹马?
云莳就料到会有这么个画面,所以才不想给他看。
“要不,我将这部分照片取下来,扔掉?”
谢延哪里舍得,当然不是舍不得那男孩,“这是你童年的一部分,扔掉也可惜,反正以后牵着你的手是我。”
只是有点遗憾,为什么没早点遇见她呢?
如果遇见了,他也可以牵着她在除夕夜放鞭炮,给她摘枇杷,陪她写作业。
于是乎,霸道蟹寻思着如果以后生了儿子,就先给儿子无色个什么青梅竹马的。
第二天是周日。
谢延跟云莳回了谢宅。
谢二老询问两人拍婚纱的事情。
回答的是谢延,“正在选拍摄场景,找到满意的就拍。”
合适的有很多,但满意的比较难。
老夫人是个骨灰级的刺绣粉,强烈要求云莳多拍几套刺绣结婚照。
云莳也喜欢,满口喜悦答应下来。
三房夫人也过来,提起自己当年拍了多少套婚纱照。
老夫人对云莳特别喜爱,“我们家阿莳长得这么漂亮,至少得拍十套,我都给你们打算好了,到时候挂在婚房里,那叫一个浪漫……”
“那好。”
谢延俊脸有点紧绷,坐在一边欲言又止。
他有个兄弟是已婚的,前阵子他还咨询了一下拍婚纱照的事情。
兄弟说当时拍了六套婚纱,太折磨人,休息了两天才缓过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