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放心,这四十杖你一下都少不了,有朝一日,便要还上。”
“随便你。”
唐窈起身找了块干净的棉布,小心替祁浔处理着伤口,心中的不安却更甚了。祁浔究竟为什么一直隐忍着不处置自己,仍要在外人面前演恩爱的戏码?
她原本觉得是为了引自己出手,故意制造机会。可如今他吃了这么大一亏,也被自己识破了,却仍然肯放过自己,怎么想好像都不没有那么简单。况且,她觉得更多的,他是要演给外面的人看。
她曾试着想过,是不是要对付自己的,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做出宠爱自己的样子究竟对她和南渊有什么不利。除却对付自己和南渊,那他的敌人便只剩下祁洛和皇后这些人了。
可是都这么久了也没动静,他们真的会信么?
“祁浔,你如今与我演戏,是要对付祁洛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祁浔:这酸爽……不敢相信…… 梦想和现实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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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扒裤子
“祁浔, 你如今与我演戏,是要对付祁洛么?”
“再说一遍,乖乖上你的药, 歇了不该有的心思。”祁浔的声音寒凉了几分。
祁浔这般说, 唐窈便越发笃定是要对付祁洛了, 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唐窈却忘了,祁浔这样心思缜密之人, 他若真想瞒住什么,怎么会让她试探出端倪。
待药上完, 唐窈替他提上了亵裤,这一边想着事, 一边做着活计,就难免有些失神疏漏。
“嘶,唐窈,你是不是觉得我当真收拾不了你?”
唐窈这才发现方才提裤之间, 蹭到了他身后的伤口。
心中恨恨:有种就叫丫鬟进来伺候, 还嫌她粗手粗脚。
奈何她实在有些困了,不想在与祁浔折腾, 话到口中却也柔顺:“是,妾下次注意。”
待拾掇好后, 替祁浔盖上被子, 便下榻准备熄灯。
祁浔正疼得紧, 况且傍晚喝的药效早过了,此刻哪里还睡得着,那么这个罪魁祸首的女人也别想睡了。
“本王要看书,不睡了。”
唐窈心中暗暗骂了几句,面上却十分委婉地道, “殿下,夜里看书伤眼睛。明日再看吧。”
祁浔撑肘笑眯眯的,就等着她这句话,“所以呀,窈儿念给我听吧,这样就不伤了。”
唐窈觉得心中血气翻涌,知道他这是兴头又来了,也懒得再周旋,便起身端着灯盏去找书。
她翻找着,心中愤恨,想着一会儿偷偷给他撒把迷-药算了,但想想恐怕会暴露自己所藏下的东西,便也作罢,生生忍下了。
她翻来翻去,找了本佛经,这佛经念起来平宁助眠,早些把他哄睡了才好。
祁浔支首见唐窈拿着本佛经走来,一副洞察了她小心思的得意,“窈儿该不会是觉得这佛经困人,想把我哄睡了,自己也早些睡吧?”
“殿下多虑了,妾只是想着这佛经安神助眠,有益于殿下。”唐窈已习惯了他不留情面戳人心思的性子,用早已想好的说辞搪塞了过去。
“唔,可我不想听佛经。”
“那你想听什么?”唐窈额上青筋隐隐。
“兵法,想同窈儿探讨探讨兵法。”
“妾这里没有兵法,况且殿下怕是都倒背如流了,何必再听妾念一遍。”唐窈本能地拒绝道,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古人云,温故而知新,况且从窈儿嘴里讲出来的,必然不同。窈儿莫不是记错了,唤个丫鬟进来找找?”
唐窈无奈,随意找了本他耳熟能详的。若丫鬟进来翻找,碰着了见不得光的东西就不好了。
待唐窈走到近前,祁浔才看清了书目,是前人所作的《兵法三十六计》,便戏谑道:
“副使大人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平日里竟爱读这些。”
“殿下谬赞。”唐窈也懒得遮掩什么,翻书替他念了起来,只祈祷能快点把这货念睡了。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诶,这一计我知道,瞒天过海,窈儿昨夜才给我演了一遍。”祁浔慵懒地笑着,打断了唐窈的话,“窈儿说的对,这些我都会背了,念起来无甚意趣,不如窈儿替我讲讲,昨夜的这一遭瞒天过海,窈儿是怎样用的?”
唐窈抬眼便见祁浔正目有深意地盯着自己,知他是要逼问昨夜的事,生怕他发现自己与外面传递消息之道,只避开了问题,冷冷敷衍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殿下是怎样用的,唐窈便是怎样用的。”
祁浔也也不恼,只将问题变了变抛了回去,“那此计可有破解之法?”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计策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这一计,便有千般变幻。殿下这般问,妾不知该怎样答。”唐窈垂眸翻动着书页,只与他绕圈子,摸不准祁浔的心思,她便不敢随意正面应话。
祁浔自然看出了她的搪塞敷衍,伸指揉-捏着唐窈的红嫩如初的娇-唇,“窈儿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问话,你要好好答,答好了,我便让你上来睡,答不好嘛……你便上来让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