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勾了下唇角，眉目温和了些许：“真没生气。”
他知道向月明问的意义在哪里。
他轻声问：“你晚上吃了什么？”
向月明趴在桌上：“吃了外卖，小希给我点的。”
“嗯？”
“蔬菜沙拉。”
向月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委屈巴巴道：“我最近胖了吗？”
程湛抬眸看她，顿了下说：“没有。”
向月明一直都很瘦，但又不是那种干瘪的瘦。她是锻炼出来的肌肉线条，看着瘦，但又有料。
不是纸片人，看着就很舒服，气质特别好。
他盯着向月明看了半晌，脸比进组前还消瘦了些许，何来胖了之说。
向月明眼睛亮了亮：“真的？”
程湛“嗯”了声：“谁说你胖了？”
“也没谁说。”向月明拿过一侧的小镜子看了看：“就是怕胖了，不敢吃。”
程湛：“……”
他默了默，随口问：“想吃什么？”
“啊？”
“现在想吃什么？”
向月明托腮望着他，无声扬了扬唇角：“你要现在来给我送餐吗？”
“来不了。”
程湛没多犹豫，直言说：“这几天比较忙，抽不出空。”
闻言，向月明也不觉得伤心难受。
她知道程湛最近忙，能抽出时间就怪了。她刚刚也就是随口调侃。
向月明点头：“现在不想吃什么。”
她故意说：“但我其实是想回家和你一起吃火锅吃蛋糕的。”
“……”程湛颔首：“嗯，知道了。”
“就这样？”
向月明不可思议看他：“你都不觉得感动吗？”
程湛沉默几秒，勉为其难道：“感动。”
向月明：“……”
她噎了噎，很是嫌弃：“你这个样子好敷衍，你还不如别感动呢。”
不得不说，女人要无理取闹起来，一点小事也能刁钻半天。程湛早早地便了解了向月明这些小心思，也不会和她多计较。
她要无理取闹，那他便纵容着，配合着。
程湛莞尔：“那我不感动了。”
向月明瞪他眼，没说话。
两人隔着距离聊着天，通过视频看到对方，会有种对方好像真真实实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但有时候，又会有点说不出的遗憾。
向月明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大概这就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吧。
没有人可以每天都腻腻歪歪在一起，偶尔分开，能给这段婚姻这段感情带来更多的激情。
向月明和程湛的婚后生活，比想象中要更美好一些。
当然，鸡毛蒜皮的小事偶尔也会有拌嘴，但大多数时候是向月明先挑战，程湛基本上是任由她折腾的态度。
这态度固然好，可有时候也会让向月明不爽。会让她觉得，程湛连架都不跟自己吵，是不是觉得自己烦人了，连敷衍都不想敷衍。
程湛看她走神模样，低低问了声：“在想什么？”
向月明瞥了他眼：“想你。”
“嗯？”
“想你最近对我太敷衍了。”向月明理直气壮说：“是不是等再过两年，你连敷衍都不想有了。”
程湛一脸莫名。
这怎么就说到自己态度敷衍了。他反省了一下刚刚两个人的对话，隐约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敷衍吧。
向月明看他一脸认真模样，忍俊不禁：“跟你开玩笑的。”
程湛：“嗯。”
向月明抬眸看他，安静了几秒说：“老公。”
程湛扬眉。
她笑盈盈道：“为了弥补我不能回去给你过生日这个遗憾，我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早上跟你说句生日快乐作为补偿怎么样。”
“……”
程湛沉默了几秒：“那倒不用。”
“为什么？”
“你会让我觉得，每天一句我每天老一岁。”
向月明噎住。
“你想太多了。”
“嗯。”程湛提醒她：“你有句话说的很对。”
向月明眨眼，茫然看他：“什么话？”
“我这种老男人，很在意年龄。”
向月明：“……”
她回忆了下，这话是某次和程湛开玩笑说的。她说程湛娶她，很多人都说他老牛吃嫩草。
向月明哭笑不得：“我开玩笑的。”
她幽怨说：“你也太记仇了。”
程湛点头，一点也没客气：“是很记仇。”
他目光灼灼看她：“下次跟你算账。”
向月明：“……”
第74章 番外九
两人聊了好一会, 看向月明倦意满满，程湛也不舍得让她一直陪着。
他看了眼时间，催促她去休息。
“那你是不是还要忙？”
程湛点头：“还要一会, 你先去睡。”
向月明“嗯”了声, 也没拒绝：“我明天上午要拍戏。”
程湛颔首：“我知道。”
他手里有一份她粗略定下来的拍摄任务表，哪天是全天拍摄, 亦或者是单单下午和晚上的, 他都记得。
向月明依依不舍盯着他看了会，倒是没再扭捏：“那我去洗漱睡了，你也早点。”
“好。”程湛无声翘了下嘴角：“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