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初遇时的小鱼。
他……他不是昏迷了而已吗？
他醒来后，人鱼侧身过来，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那时候欢欢纯属是一个孩子，不懂男女有别，只是惊叹于人鱼的精致好看，他还伸手摸了一下人鱼的尾巴。
“那一天……你和我有肌肤之亲。”潘森淡定地说。
欢欢感觉一口大锅扣上来，难以呼吸，“我只是摸了一下尾巴而已。”
你不能不讲道理的！
潘森鼻尖抵住他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不止，我说的肌肤之亲是男欢女爱，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
“你……骗我。”欢欢咬牙，然后想起人鱼肩头上点点红痕，又有点不确定，他真的禽兽了吗？对一条人鱼发青？
不可能的！
一定是他骗人！
潘森摇头，似是憋着笑又似是怜悯，“欢儿，我遇见你时，你刚解开封印，一个飞到不熟悉的海域来，又掉落在我面前，你高烧不退，神志不清，且体内有一股火在灼烧，无法平息，我是人鱼，不懂得怎么平息你的异火，所以……”
潘森深呼吸，唇瓣轻轻地碰了碰欢欢的唇，“所以我们欢好，水火调和，这才勉强把你体内灼烧的异火平息了，若不是人鱼的水性，谁能平息你的异火？你被封印几百年，体内异火得不到舒缓，在你强行冲开封印后必然会反噬，若不是我奉献了自己的身体，你早就烧成一个傻子。”
潘森长指轻轻都揉着他的眼角，欢欢的眼角有点发红，他看起来茫然又无辜，什么都不记得了，潘森几乎着迷般地碰触着他的眼角。
潘森说，“欢儿，做人要知恩图报，我赌上自己的性命救了你，你一个不动情事的小伙子，可把我害惨了，若是我不幸怀孕，或许就一命呜呼了，可我还是救了你，我这个人很俗气，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的。”
“你……骗我。”欢欢什么都不记得，可潘森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他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做了这种禽兽事。
“我们人鱼一族很死心眼，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若不然，为什么我要找你几百年呢？”潘森轻笑，“你是我用命换回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潘森轻笑，“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啊。”
第1345章 他一定骗人的
欢欢鸡皮疙瘩起一身，潘森的气息笼罩在他身上，这让他短暂的失去了思考，浑浑噩噩的，可有一个念头清晰地蹦出来。
那天他起来，人鱼的确有点不太舒服，那条鱼尾看起来颜色有点奇怪，她的脸色也不太好，似是失血过多。
欢欢还看到人鱼腰上一个小手印。
他……他真的做过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可是……然而……
在海里时，他遇到小鱼，小鱼长了尾巴，他醒来时，小鱼还是长了尾巴，那他是怎么和小鱼……做的？欢欢差一点就问出口了，可想一想觉得问出来显得自己很没素质像一个流氓，他又把疑问咽下去，可怎么都无法承认，他真的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小鱼一定在骗我！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可我没证据！
潘森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不认账？”
“我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欢欢怒吼，“你离我远一点。”
“为何？”
“你这样我没办法思考了。”
潘森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行吧。”
他微微退开了一步，笑容带着几分期待，“我给你思考空间，那你思考过后，打算负责吗？”
“我……”欢欢避开了潘森，烦躁地揉揉头发，然后做了一个潘森意想不到的动作，他倏然伸出翅膀，飞走了！
飞走了！
走了！
……
潘森无语地看着欢欢那粉红的翅膀，喃喃自语，“有翅膀可真的了不起呢。”
欢欢头也不回地飞走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可是有翅膀的鸟，天空海阔任鸟飞！
独孤青鸾一上来就看到欢欢展开翅膀给飞走了，似是过于慌张，还掉了两根粉红色的羽毛，独孤青鸾摸着羽毛，喃喃自语，“这秋天到了，都掉毛了吗？”
潘森仰头看着欢欢就这么飞走，并不生气，独孤青鸾走过来，“欢欢做什么去了？”
“不知道啊。”
“他刚刚不是在和你说话吗？”独孤青鸾也是随口问，并不八卦。
潘森轻笑，“说了一个故事，他吓着了。”
“咦，你说什么鬼故事，他这么容易被吓着吗？”
潘森沉吟片刻，“是啊，胆子可真小。”
独孤青鸾思前想后都没觉得她儿子能和胆小扯上关系，这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这两人之间的故事可真耐人寻味。
欢欢孤独地坐在云层里，心疼地裹着自己，仿佛要藏在翅膀里一辈子不出来，就算他没骨气地飞走了，他也有点都不心虚。
理直气壮地发怒。
“他一定骗人的，我没做过！”
“我一定没做过！”
“我不相信第一次见面他就会这么做，不可能的。”
“对，他骗人的！”
“万一呢？”
“不，就算做过了，我不记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