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龄白他一眼,“看你的电影。”
“别快活不知时日过,明天去看妈,别忘了。”
“知道啊。”
郁星禾摇了摇手里的薯片袋子,诱惑小米,“小米要不要吃?舅妈这里还有。”
贺幼霆直截了当,转过身把小米抱起来,拎到自己怀里,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着,“乖,舅舅抱。”
秦浩冲他扬了扬下巴以示感谢,兄弟俩挤眉弄眼,心知肚明。
中间位子一空,秦浩很快坐了过来,很自然地牵起贺思龄的手,目不斜视,没事人一样。
贺思龄忍着笑,用力攥了攥他的手。
秦浩歪头,小声说,“干嘛。”
“不干嘛。”
秦浩看了她一会,忽然靠过去亲了她脸颊一下,亲完迅速坐直身子,又恢复成之前淡淡的表情。
贺思龄愣了下,用手背贴了贴被他亲过的地方,“刚谁说的,大庭广众,教坏小孩子。”
他当没听见,轻轻揉搓她柔软的手指,“看电影。”
结束后,秦浩要去参加台里的庆功宴,中途就跟几人分开,贺思龄和小米由贺幼霆送回家。
这次除夕直播,秦浩圆满完成任务,知名度大大提高,聚餐时,不断有人敬酒恭喜他,他来者不拒,喝了不少。
心里是真的高兴。
做主持人也有几年,一直普普通通,没什么起色,但他平时一向嘻嘻哈哈,大而化之,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忽视他也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年轻人。
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儿,只要给他机会,就能大放异彩。
这一晚,他喝的有点多。
同事送他回家,门一开,屋里居然开着灯,这房子是他一个人住的,同事有些纳闷,“你家有人?”
秦浩迷迷糊糊,勉强睁眼,吐字不清,“没事,早上忘关了。”
同事把他搀到沙发上,“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他趴在沙发上,混沌地摆摆手,“行,走吧你。”
同事还是有点不放心,想去给他弄杯水,结果一回头就看见厨房里走出个女人。
贺思龄手里拿着汤勺,一身家居打扮,随性自然,两人对视,都有点尴尬。
同事挠挠头,“你是?”
贺思龄赶紧放下汤勺,“我是他女朋友。”
同事恍然大悟,忙指了指沙发上的秦浩,“那个什么,他喝多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贺思龄道了谢,把人送走后,回到沙发旁蹲下,摸了摸他的脸,“秦浩,秦浩?”
秦浩眼睛眨了两下,嗓子里哼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他浑身酒气,贺思龄把他的鞋脱掉,又去扒他外套。
刚脱下一直袖子,秦浩忽然睁开眼睛,用力一拽,顺势翻身,直接把人压在沙发下,他好像还是很不清醒,眯着眼睛盯着贺思龄,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使劲儿拉扯自己的领口。
他里面穿了件白衬衫,领口被扯开两粒纽扣,露出年轻健康的肤色,他一边用嘴唇蹭着她的睫毛,一边继续解衣服,嗓子都哑了,“你怎么来了。”
贺思龄费力地抵着他胸口,“你醒了?我给你做了……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他堵上,他卖力的撕咬她的唇瓣,自己的衣服脱了一半又来脱她的。
贺思龄挣扎着把他推开,从沙发上坐起来,摁住他,“别动啊,我话还没说完。”
秦浩喝醉,浑身都没劲儿,只模糊间感受到她的存在,本能的靠近和亲吻。
贺思龄跪坐在他身旁,摸摸他的脸,“猜到你要喝多,我给你做了冰糖雪梨汤,还炖着呢,你先歇一会,马上就好。”
秦浩微红的眼睛慢慢睁开,看她一会,呵的一声笑了,“你谁啊。”
贺思龄把他另外一边外套也脱掉,“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秦浩任她摆弄自己,贺思龄又洗了一条热毛巾,慢慢给他擦脸,“到底喝了多少?”
她擦他的手指,秦浩攥住毛巾往自己身边拉,一把搂住她的腰,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满足地笑了,“我认识你。”
“你是贺思龄。”
“你是我的女人。”
他双手搂住她,醉里也是她,声音越来越小,像要睡着,“贺思龄喜欢我。”
贺思龄的手停下,毛巾还冒着热气。
他喝了酒,脸和脖子都有些红,可能有些难受,眉头微微皱着。
她放轻了声音,手臂搭在他胸口,下巴垫在上面,隔着很近的距离盯着他看,“还有呢?”
秦浩似乎又睡过去,没有回应。
贺思龄看了他一会,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起来去厨房。
身体刚离开,手腕就被他捉住,他闭着眼睛,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已经醒了,“谢谢你喜欢我。”
锅里还炖着冰糖雪梨。
贺思龄有些挪不动脚步。
其实在一起后,秦浩经常会说这样的话,他一点都不吝啬表达自己对她的喜欢,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
但在醉里,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