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龄开水龙头,冲了几下脸,擦干净,然后去摸她的额头,“你今天咳几次了,嗓子痒吗?”
小米眨眨眼,“不痒痒。”
“难受要说,知道吗?”
“妈妈你好啰嗦。”
贺思龄帮她拾掇干净,直接给人抱进房间。
灯光昏黄,小米躺在她怀里,她手里拿着一本童话故事,慢慢给小米读,声音轻柔。
带着母性光芒的女人总是最美的。
秦浩站在小米房间门口,透着门缝看进去,那一瞬间,他觉得世界上没有人比他的女人更温柔似水。
贺思龄发现他,稍作停顿,一根手指搭在唇边,又指了指小米,让他别出声。
二十分钟后,小米终于睡着。
贺思龄慢慢将自己的手臂从她身下抽出来,压低身子,理了理她微卷的刘海,关上小夜灯,轻轻退出房间。
门刚关好,腰间就被男人紧实的双臂扣住,秦浩的唇贴到她耳侧,鼻息温热,似诱惑,似缠绵,“我也要你哄。”
他将人的身子扳过来,一手搂着腰,一手托着臀,把人抱起来,贺思龄的腿直接缠上他的腰,她搂着他脖子,额头抵着他的,“你洗澡了么。”
他眼里冒火,扔下两个字:“洗了。”直接把人抱进主卧。
在这件事上,秦浩一向不跟她客气。
他爱死了她为他打开自己的模样,他低着头,温柔亲吻她的膝盖,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小心又细致。
他又去吻她的唇。
秦浩一直觉得,接吻似乎比做.爱更能表达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感。
后者天然带着人类欲望的本能,但接吻的时候,唇齿相依,每次被她箍住舌尖,都像得到最高礼遇。
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额头冒出细密的汗,他在她上方,仔细观察她每一个表情。
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比她自己还了解她。
贺思龄闭上眼睛。
时间指向十一点,贺思龄侧躺,身后紧紧贴着他,秦浩用指腹一点一点蹭着她光洁的肩,吻了吻她的耳朵,“老婆。”
贺思龄眯着眼笑,故意不理他。
秦浩又啃了她一口,“回答我。”
“不要。”
他使坏,手指又探下去,刚摸到小腹,贺思龄身子就抖了一下,怕死他,“好了,回答你。”
秦浩的手索性停在那里,热热的,舒舒服服。
他又叫了一声,“老婆。”
这次贺思龄应着他,“嗯。”
他满意了。
第二次的时候,他要求她在上面,贺思龄没有拒绝。
两人似乎玩不够,不停探索,直到时间指向十二点,贺思龄趴在床上,终于投降,“我累了。”
秦浩趴在上头,脑子里乱七八糟,想起许多旧事。
那年,她第一次在升旗仪式上演讲,那时她高一,他初一。几个男孩偷偷跑去高中部看她。
她青涩稚嫩,挺直腰板,认真又严肃。
听说有男孩子追求她,他鼓动贺幼霆告诉爷爷,说千万不能耽误思龄姐学习。结果那男孩被老师家长训了几顿,以后再也不敢找她。
他高一那年,贺思龄大一,她第一次放假回家,正下大雨,秦浩撑着伞在车站门口等了两个小时,风一刮,身上湿了大半,然后告诉她:我刚到。
太小了,脸皮薄,跟她说话会脸红,心里喜欢,从不敢说。
这些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每个里面都有她。
她承载着他所有的青春。
直到贺思龄抚摸他的脸,温柔地问:“想什么呢?”
秦浩低头啄了她唇瓣一下,“没有,喝水吗?”
贺思龄摇头,“不想喝,我得回去了。”
小米还太小,新环境,让她一个人睡,她不放心。
秦浩理解,大手拍拍她屁股,“去吧。”
她笑着在他怀里打了个滚,爬起来套上睡衣,走路的时候,腿还有些不自然。
她帮秦浩关了灯。
后半夜,小米忽然发起高烧。
她平时睡觉很老实,但今晚一直翻来覆去,总哼哼,贺思龄睡到一半,迷迷糊糊去摸她的小脸儿,滚烫。
她吓得赶紧开灯,跑去客厅找体温计,声音吵醒秦浩,秦浩很快跑出房间,“怎么了?”
她着急:“小米发烧了。”
秦浩二话不说,找出体温计一试,38.9℃,贺思龄说:“白天就咳嗽,大概着凉了,有退热贴吗?”
秦浩已经开始穿衣服,“太热了,退热贴不管用,送医院。”
两人穿戴完毕,秦浩直接抱起小米,让她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快步走在前面,贺思龄迅速收拾出一个小包,装上小饼干,纸巾,小毯子和小米的水杯,跟在他后头。
秦浩开车,贺思龄抱着小米坐后面。
路上五分钟,他把车开的很快,小孩子发烧不是闹着玩,很有可能是肺炎,贺思龄提醒他,“你慢一点。”
秦浩目不转睛盯着路况,“没事,我有数。”
送到急诊室,医生检查后说,不严重,打退烧针就行,两人才稍稍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