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情.爱角逐中,他丢了心,败的一塌糊涂。
贺淮和苏黎安也不着急,静等他自己解开心结。
一个时辰后,贺远澈终于有了反应,抬眸看向他们,“找朕有事?”
贺淮:“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贺远澈抿唇,在奏折上重重点了一笔,放下笔,看向苏黎安,“朕想单独跟皇叔单独谈谈。”
苏黎安点点头,拍了拍贺淮的肩膀,转身走出养心殿,紧接着,殿内的一众宫人鱼贯而出,殿内只剩下叔侄二人。
贺远澈起身走向贺淮,“皇叔。”
贺淮心有触动,“鄙人在。”
贺远澈抬手,握住他手臂,此刻的帝王卸去了铠甲,变得很脆弱,“皇叔能否将茵茵让给朕?”
贺淮皱眉看他。
贺远澈惨淡一笑,“朕自登基以来,很多人都对朕阿谀奉承,朕知道他们不是真的关心朕,而是惧怕朕,茵茵是个例外,她不高兴时,会拒绝朕,开心时,会对朕真心的笑,她是朕在这森森宫阙中的一道光......”
“陛下。”贺淮叹道:“她也是鄙人的光。”
“可你能踏遍四海九州,能纵览秀丽河山,朕呢?”贺远澈悲戚,“朕只能居于紫禁城内,陷入勾心斗角中。人心复杂,朕从不能一眼看透一个人的良善,只有茵茵是不需要朕去猜忌的,只有跟她相处,朕才觉得轻松,朕只有她了!”
贺淮摇摇头,“陛下此言差矣,陛下拥有的是百万战甲,拥有的是天下苍生,还拥有鄙人不具备的野心和抱负。”
“可朕现在只想要茵茵!!!”
看着激动的帝王,贺淮眼中溢出作为长辈的怜悯,他扣住贺远澈消瘦的肩膀,“可陛下想要的,却不是茵茵想要的!”
贺远澈一愣。
贺淮:“茵茵想要的,是简简单单生活,而不是暗箭难防的后宫,陛下爱她,就该替她好好想想,鄙人告退。”
贺远澈看着贺淮开门又关门,将最后一道光挡在门外,他耷拉下手臂,颓然地走向象征九五至尊的宝座,仰头靠在椅背上,任泪水回到眼眶中。
当他再次拿起御笔,眉眼间的颓然被严肃取代,慢慢的,悲伤也随之褪去。
他告诉自己,三五年后,他会成为他们所期盼的帝王。
*
苏茵茵心情不错,窝在闺阁里偷偷饮了点小酒,她酒量差,沾酒就头晕。
“叩叩叩。”
贺淮在屋外敲门。
苏茵茵迷迷糊糊走过去开门,挤了挤眼睛,待看清来人时,露出一抹娇羞。
贺淮闻到一股酒味,又俯身闻了闻,确定她偷喝酒,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苏茵茵捂脑门,“唔,你不喜欢女子饮酒?”
在自个儿家里饮酒,贺淮不觉得有什么,“还好,我去给你熬解酒汤。”
“我没醉,不用喝。”
贺淮掐她脸蛋,“还没醉,舌头都捋不直了。”
苏茵茵抱住他的腰,扬起下巴,“那你快去快回,否则,我要睡啦。”
贺淮把她抱进去,放在躺椅上,“别睡着,醒了容易头疼,等我。”
苏茵茵眯眼,“喔。”
稍许,贺淮端着醒酒汤走进来,用脚尖踢上门板。
“茵茵?”贺淮走向房内。
苏茵茵仰坐在躺椅上,捏着脑门,“我没睡......”
贺淮放下碗,抱起她,自己坐在躺椅上,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苏茵茵舔舔嘴角,“汤凉点再喝。”
声音有气无力,显然是困大劲儿了。
“那我们做点什么?”贺淮似笑非笑问。
苏茵茵揉揉眼睛,仔细看他,咦,刚刚邪魅的笑是错觉不成?
贺淮拿过碗,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拂,又送到苏茵茵嘴边。
苏茵茵听话地喝了一口。
贺淮又吹凉一勺,再次送到她嘴边,一来二去,一碗解酒汤喝了一炷香的时间。
放下碗,贺淮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和酒气,也有些上头,大手抚上她细腻的肌肤,肤若凝脂。
苏茵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扭了扭腰肢,扣住他的手,吧唧亲了一口他的手背。
贺淮被她的举动逗笑。
苏茵茵觉得他笑起来可太好看了,又在他手背上啵啵啵亲了好几口。
小丫头撩人不自知,一个不设防被男人压在了躺椅上,酡红的俏脸呈现在男人眼前,美如一件玉制工艺品。
苏茵茵有两个梨涡,贺淮没忍住,靠近她,在她的左右梨涡上各亲了一口。
苏茵茵咯咯笑起来,"好痒呀。"
贺淮眼中似有火苗蹿动,“茵茵,你该拒绝我的。”
苏茵茵秀眉紧锁,眼前出现重影,她问:“我喜欢你,为何要拒绝你?”
贺淮身体明显发生变化,但还是忍住了,埋头在她顺滑的长发里,“乖乖让我抱会儿。”
苏茵茵被压着身体不舒服,扭来扭去,扭动身躯反而点了他蠢蠢欲动的火焰。
贺淮看着她微醺的表情,突然扣住她后颈,吻如海浪一样席卷沙滩,渐渐掩埋了理智。
苏茵茵被撩的头皮发麻,想推开他呼吸,被贺淮捏住手。
贺淮耐心至极地继续吻她,不停吸吮她的舌头,他的炽热炙烤她的理智。
苏茵茵完全招架不住,甚至有一度想要沦陷,但身体达到了困顿极限,闭上眼睛再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