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您的脸……”下属到底是忍不住，“您的脸变成了一个表情包。”
准确的说，是变成了一只流泪猫猫头，猫猫可爱又滑稽，因为略显魔性的表情很受欢迎。
但是这个表情包配合上罗绮的脸和声音，就充满了滑稽感。
本来他是很紧张的，也知道在罗绮面前失态有什么糟糕的结果，结果他还是忍不住。
罗绮立马动手查清楚情况，结果发现是他家里的电子设备染上了一种病毒。
这个病毒不顽固，很容易就被罗绮清除掉了。
但在病毒清除的一瞬间，他的屏幕上又闪过五颜六色的光芒，还配合着一首很火的歌曲。
孩子清脆的声音不断的重复，曲调也很甜，但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他傻逼。
这个当然也是病毒，问题也不大，甚至罗绮在追踪的时候，很容易就追踪到了制造这个小闹剧的人——他之前“骚扰”过的楚音。
楚音本来就是个初学者，就算有着远超出常人的天赋，而且学习的目的非常明确，没有考虑防御，只考虑攻击搞破坏，第一次也不至于做出太厉害的东西，但她还是挑衅成功了。
在对方擅长的领域打败了罗绮一次，准确的说是两次。
屏幕恢复正常之后，看着脸色不好的罗绮的下属战战兢兢的说：“罗总，我刚刚真的是不是故意的。”
他觉得自己笑点挺高的，可是当时那种画面，再联想到罗绮平时做派产生的反差感，正常人谁憋得住。
光是想想大牛被坑这件事，他就觉得非常的黑色幽默。
“没什么，会议暂停，待会到会议室再继续。”
他不确定是楚音本身的能力，还是她倚靠着守夜人联盟的力量做了些什么。
既然是要针对这些异能者设下的局，还是更谨慎一点好，是他太懈怠，自以为是了。
轰隆的雷声响起，伴随着电闪雷鸣，落下的是急促的大雨。
雨水夹杂着风声，掩盖了罗绮的低喃。
“罗总？”
闪电划破天空，照在男人的脸上，让这张英俊的面孔添了几分危险，他戴上一副黑框的平光眼镜，温和的笑了笑：“没什么，继续吧。”
他不知道对鬼王来说，楚音是什么样的存在。但为了不惊动鬼王，他最好是把一切都设计成意外。
只要掺和进去足够多不知情的人类，就算过程会有些曲折，能达到目的就好。
“下雨了。”
楚音下车的时候，雨就浇了下来，雨刷器开动，也很难扫干净突然下起的瓢泼大雨。
“没事，我带了伞。”
凌昊先下车，然后在外头替楚音撑开了一把车上自带的雨伞。
黑色的大伞撑的少年的肤色越发白。明明在大夏天里到处走，这个人还能白成这样，只能说是男主角的特别待遇。
楚音在他伞下站定，雨水便被完完全全隔离在这个小空间之外。
之前报道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她穿着小高根站在伞下，才真的发觉凌昊是变化很多
他长高了很多，原本青涩的脸部轮廓也被打磨得更分明精致，从充满学生气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青年。
楚音隐隐约约的冒出一个念头：原来当初那个弱兮兮会被人按在小巷子里殴打，会掉眼泪的小鬼头现在是个大人了啊。
雨伞很大，容纳三个人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凌昊还是下意识的把雨伞往楚音的方向倾斜了一些：“学姐，客人应该差不多都到了，我们进去吧。”
“好。”
她这会把无关紧要的鬼将都抛掷脑后，跟着男主这个多灾多难的体质，就算不刻意去找事，麻烦也一定会顺利找上门来的。
说是鬼怪俱乐部，但楚音挽着凌昊的手进去的时候，不管是门童。服务生，还有擦肩而过的客人，都是人类。
“你确定没有搞错？”
凌昊收起了伞，雨水顺着伞柄落下，但是在落地之前又迅速蒸发干。
“外头总要隐人耳目的，避免无关人士闯进来。”
毕竟鬼怪质量参差不齐，这近一年来，凌昊和各种鬼都打了交道，知道鬼也分好恶，有的生前作恶，但是神智清醒，还能控制自己，有的虽然是无辜，可是报完了自己的仇又祸害了不少无辜，最后成为沾染无数鲜血的厉鬼。
人性复杂，鬼也很复杂，特别是在碰到一些熟人之后，凌昊更是说不出什么喊打喊杀的话。
听到他对鬼怪的一些看法，楚音倒是多看了他几眼。
“学姐是觉得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他看楚音和鬼将都能沟通的来，觉得她应该不是那种一看倒鬼怪就要赶尽杀绝的除鬼人。
尽管当初在他生日的时候，在楚音手上炸成烟花的鬼怪有无数个。
“没有，就是觉得你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
在原本的剧情里，死在凌昊手下无辜的鬼怪何其多。
不过那也能够理解，毕竟他至亲的人被恶鬼害死，满腔仇恨的他自然在面对鬼怪的时候无法理智。
凌昊紧张的追问：“你觉得我的变化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楚音思考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变大人了。”
成熟与否其实不单纯的看年龄，她现在的壳子就很年轻，可是谁要是因为外表看轻她谁是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