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把小堂妹拐到自己身边,这才冲淡了要和王易徽一起学习的不快。
既是要答题,自然需要用到笔墨,因而众人全部都去了太学天丙班。
没办法,作为丙班,人员的数量要比甲班多出不少,甚至还有不少空位,可以让国子学天甲班的同学坐。
这么多人,还有国子学天甲班的人过来,让太学的人纷纷侧目。
初时,他们还不习惯被假意走到丙班门口的同学看,后来,他们拧着眉思考题目的时候,已经没有空余的心神去关注旁人了!
这都谁出的题!!!
一张卷子五个人每人抄两道题做,天甲班的同学即使有加上思索的过程,也都很快的做了出来,等他们把一张卷子上的题都答完之后,丙班的才开始抄另外的题。
他们一看,这不行啊,也太慢了,考试的时候,估计题都答不完。
每个团体就开始有了自己的小方法,花样百出。
有让丙班同学一题题答,掐着时间能写多少写多少,然后翻着书再做一遍,最后看答案的。
有让按着丙班同学一口气先把会的题做了,不会的题胡编乱造也得写满的。
有和丙班小郎君比赛做题的。
而王易徽和苻令珠这组。
三个小娘子并排坐在一起答题,两个郎君在她们对面,刷刷刷,一张卷子王易徽落笔,李信言就不甘于后落了笔。
而后他们两个互相拿对方的卷子看了看,对了下答案,觉得基本没有什么疏漏,王易徽简单指出李信言卷面问题,让他写字的时候收着点,字再好看,不能第一眼进行分辨,阅卷的人也不喜欢。
对完之后见她们还没写完,甚至聊起了时势……
苻令珠在内的三个小娘子,默默看了看自己才答完一半的卷子。
酸。
纪四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深深觉得自己考虑李信言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王易徽和李信言低声说着话,眼睛却不离苻令珠,估算着她答题的时间,而后眼里疑惑愈发重,按理,她应很快就写完才是。
待苻令珠停笔,他几乎是立刻就将卷子拿到了手里。
苻令珠都没反应过来,心下一惊。
手这么快的吗?
不是,你别翻别看!
哎呀,看了,我天!
她整个人定住了一般,即使这段日子补课补的十分像样,也远达不到自己以前水准,随即警惕的观察王易徽表情。
然而,只看到了一如既往的冷峻。
王易徽轻扫一遍,就知苻令珠的深浅,手指摩擦着宣纸,琉璃般的浅色眼珠望向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贴士:
唐朝国子监也曾被叫成司成馆、成均监,我本来想写司成馆,觉得这个名字好好听啊,但是一想,大家还是对国子监更熟悉然后就用了国子监。
另外我在查资料的时候,发现唐朝真的是特别注重教育的一个朝代,文中所写的国子监课程分大、中、小,选修,还得研究书法、算数等都是真的!
还有,国子监是真的有实习半年的说法的,学子们在14岁到19岁入学,要经过季度、半期、整年、毕业考核,然后去国家机构实习,从而任职。
对比我们现在每周还能休个周六、周日,等你到了唐朝,不好意思,一年只有大考之后、农忙、冬天换季能够休息一天,真的是无比幸福了,也怪不得会有盛世唐朝的出现。
最后,爱你们哦!
第25章 大考上
苻令珠只觉凉风阵阵,下意识要回避王易徽的眼神,而后喜提他的单独教导。
她僵着身子和有样学样的李信言换了位置,再侧头去看苻汝真,小堂妹作为五人小团体里成绩垫底的那个,至今还在苦思冥想,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甚至抿着嘴偷笑乐见其成。
“叩叩。”却是王易徽手指关节在桌上轻点发出的声音。
“你若是毕业大考写这样的策论,怕是会被直接扣上大不敬的帽子,不是写的不好,是写的太好,但不合时宜。”
她竟敢在策论里写大堰之法度,不过是操控百姓,稳固江山的手段,且用词准确,还举例了前朝事例佐证。
这篇策论,不像是一个国子监小娘子能写出来的,到像是一位为官多载,心有体会之人的不平之作,用词狠辣。
苻令珠眼珠稍偏,不敢去看他浅色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只好盯着他的手指。
一个人的行为习惯,到底多久才能养成?
她已经尽力摆脱前世当官带来的东西,有意识寻求改变,但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转换过来的。
将自己憋的太难受,她这才在卷子里随便写写,尽情抒发一气,就是没料到,王老狗把她的卷子给抢了去。
自认为,在官场上沉浮,沾染上一身铜臭自己所写之文章,是万比不上年少时,书写中都透着天真、期许的文章,即使有些傻气,却也足够纯净。
两种风格差距太大,有些心虚,她就不敢呛声,安静的听他说。
王易徽看她低着头乖巧听训的模样,话音一转,“还有你的诗,太过华丽,花团锦簇堆砌在一起,会让教习不喜。”
言外之意,成绩不高。
她点点头,同时也在心里提醒自己,日后不可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