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对金陵知县很不满,这次又发现他与宗室那些人勾结在一起,小皇帝暗中给钦差下了口谕,违者斩。
不过金陵知县太怂,钦差来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反而是蒋夫人,否认罪责,烧毁账本过几次,钦差看在她是户部蒋尚书的女儿,也没太为难她,只是给了她和知县同样的待遇,夹板囚车。
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江余都不清楚,她在知道那些人的下场后心情很是愉悦,然后一扭头,发现宝儿拽着一张湿透了的纸一脸严肃。
江余以为宝儿是将陈明轩的信当成可以吃的东西,将好几张信吃的只剩手上那么点,吓得坐直身子,哄着宝儿张开嘴。
小胖墩紧抿着小嘴,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江余,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乖,这个不能吃,吃了会肚肚痛……”
江余左哄右哄,小胖墩才别别扭扭地张开嘴:“呀……”
“乖,晚上给你炖鸡蛋肉末羹。”江余将宝儿抱在怀中,凑近看宝儿嘴中有没有纸。
这时,一大坨口水从宝儿微张的嘴角迅速流出,染湿了江余的衣服。
宝儿立马闭上了嘴,小肉手在嘴上胡乱的摸了几下,一头扎进江余怀中。
江余先是以为小胖墩嘴馋,接着哄道:“宝儿是饿了吗,再让娘亲看一眼,看完就给你蒸鸡蛋肉末羹。”
这会儿宝儿怎么也不肯再张口,就算被江余从怀中挖出,也别别扭扭地背对着江余趴着,只留给她一个肉肉的屁股。
江余拿他没有办法,也不再坚持,思考着要不要派人去附近的镇子里抓点药,陈明轩那封好几张的信都被宝儿吃到只剩下小半张,这闹起肚子来可不得了。
这时,江余才注意到那坨乍一看只剩下小半张的信,原来这不是只剩下小半张的信,是好几张鑫被宝儿的口水打湿后,看起来只剩下那么点。
江余啼笑皆非,正好瞥见宝儿正偷看她。
“呀!呀……”我才没有吃纸……
又一大坨口水滴在榻上,宝儿连忙用小手捂住嘴巴,肉肉的小脸紧紧皱在一起。
“哈哈哈”江余忍不住笑出声,接受到自家崽控诉的目光后,才收敛,“是娘亲不好,没有给宝儿准备口水兜。”
她这段时间确实太忽略宝儿,都没注意到他现在正需要的东西。
“走,娘亲带你去吃好吃的蛋羹!”江余抱起宝儿,往外走去。
“呀!”被手捂住的身音显的闷闷的。
因为江余将大部分人都留在了金陵,只带了墨竹和小桃,这时两人一人在车上整理物品,一人去了镇子购置接下路上宝儿需要的一些东西,所以江余要去厨房也没人拦着,只有两个护卫跟在她身后,保护她的安全。
之前一直觉得宝儿也重生了,所以江余用的是对待上辈子三岁宝儿的态度来对待这时还是婴儿的宝儿。加上宝儿每天睡了吃,也不闹人,她自然而然的忽视了他,将心思都放在了铺子上。
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后,江余暗自反省,将构思京城商业规划的时间减少,腾出来陪宝儿。
之后江余才发现,宝儿看见不认识的字时,会下意识张开嘴,原来她误会宝儿吃纸那次,宝儿只是想看爹爹的信。
于是江余每日和宝儿的互动又多啦一个项目,每天给他念一些小故事,渐渐的,宝儿打湿书本的次数减少,她们需要将书放在车顶上晾晒的时间也变少了,真是可喜可贺。
在宝儿能看一些简单的书不流口水时,她们到了京城,进了京城东街的状元府。
作者有话要说: 宝儿:憋住不流口水!可是爹爹的信里有好多字认不得啊,哭唧唧,眼泪从嘴角落下。
第18章
陈明轩在翰林院中负责各个地方卷宗的整理工作,本就十分忙碌,再加上小皇帝时不时的召见,因此每日早出晚归。
加上他不擅处理内院之事,平日只吩咐徐管事,不怎么管状元府上那些随着府邸一同赐下的丫鬟婆子,于是状元府里就发生了很多微妙的变化。
比如现在这位穿着素净,却我见犹怜的丫鬟。
她拦在江余的轿前,“内院不得行轿,夫人还请下车。”
在入了状元府后,路上护送的侍卫告辞离开,他们需要入宫向小皇帝汇报,江余便坐上由徐管事安排的软轿入府。
抬轿之人是几个婆子,听见这些,竟都停了下来,虽不敢放下软轿,也没有继续前进,显然很是忌惮她的话。
江余拉开帘子,看见眼前这位打扮的破费心思的丫鬟,惊讶挑眉,这位她认识,她怎么这么早就在状元府中。
许含桃见江余就这么静静地居高临下看着她,艳丽的脸上丝毫不见旅途的狼狈,反而像是宫中的娘娘一般,充满贵气,她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几分。
咬咬牙,许含桃噗通跪到地上,“夫人不要怪罪奴婢,这是老爷定的规矩。”
她的声音过大,一下子吵醒了睡梦中的宝儿。
“哇!嗝——”哭声从软轿中发出,似乎见没人理他,哭得越来越大,盖过了周围人对许含桃的关注。
江余转身抱起近些日子越来越娇气的宝儿,拿起旁边的小水囊,给宝儿喂水。
“宝儿别哭,越哭越打嗝哦。”
“呜~嗝,嗝~呜……”宝儿憋着小嘴,攥起拳头锤自己的胸口,不要继续打嗝了!这太丢男子汉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