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不信你去问你哥,娘生你的时候,他也记事了!”文母笑着说,似乎很是欢喜女儿对她的这种眷恋和依赖。
“那女儿便放心了,只是这几日老做这种梦,女儿也是不堪其扰啊!”文洁将脸埋到文母的怀中,似乎是想寻求一丝安慰。
“只是梦罢了,没什么好忧心的。”文母抚着她的头发道。
因为下午邵远还有事要忙,他们两人便只在相府吃了午饭,就乘车回去了。
文母看着马车走远,忧心忡忡地看向文相,“老爷,你说当年之事……”
“有什么事回去说!”不等文母说完,文相便很是严厉地打断了她。
文母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忙禁声,跟着他进了府。
二人回到主屋,又遣散了里面忙着打扫的下人,待文母关上门后,文相才问:“你方才想说什么?”
“小洁说她最近总是做梦梦见自己不是我们亲生的……”文母很是不安的说:“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一个梦而已,也值得你这样疑神疑鬼的。”文相嗤笑,“她若真发现了什么,还能对你我如往常一般?别自己吓自己,不过是个梦罢了,再说了,当年她只有两岁,能记得什么!”
“可是……”文母还是心中无数,虽然小洁现在对她与往常一样,可她总觉得,这好像是她刻意装出来的。
“好了,别疑神疑鬼了,后日便是瑞王殿下大婚,贺礼你可准备好了?”文相问。
这瑞王极受皇上重视,他的新婚贺礼,自是要给最好的,万不能让皇上觉得他不尊重瑞王,更不能让右相那个死老头子夺了头筹。
“放心吧,我早就挑了库房里最好的!”文母道,“只是小洁她……”
文母看他一副不想再提的样子,终是将剩下的话给咽到了肚子里。
只是希望,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
这瑞王要成婚的消息一个月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城,这众家贵女都纷纷打听他所娶何人,毕竟楚云青身为王爷,身份尊贵,虽然平日里总是吃喝玩乐没个正行,可终归人家受皇上重视不是?
而且长得也好看,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她们原本想着皇上指婚之人不是名门贵女,也是将门望族,谁知一番打听下来,那女子居然是皇商之女,而且那皇商还有可能是皇上看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特意赏赐的。
于是乎,她们对这新娘子是更加好奇,究竟是如何绝色且才华出众的女子,才让瑞王殿下如此不顾及身份,娶她为妻而不是纳她做妾。
却不想婚礼当天,这新娘子的嫁妆,就让她们眼馋不已。
这自古皇后的嫁妆也不过一百抬,取十全十美之意,而这沐府的嫁妆居然只次一等,整整八十一抬,乃是长长久久的意思。
那装嫁妆的箱子都是用金丝楠木做的,一只就要价上百量,更何况是八十一只,而这还只是沐府出的嫁妆,还不算这瑞王府送的聘礼,这二者加在一起,可真真是所谓的十里红妆。
这沐府离瑞王府距离近,皇上便特许他们绕路而行,瑞王殿下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接了自己新娘子的花轿,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
“哎,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瑞王殿下长得竟是这般好看!”街边围着看热闹的妇人,瞧着楚云青,脸蛋红红的,不只是热的还是羞得。
“可不是,笑的我心都酥了!”成了亲的妇人与自己的好友低声细语道:“就跟初次看见我家那个死鬼一样。”。
沐婉儿顶着红盖头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热闹的锣鼓声,两只手死死地抱着手中的苹果,一颗心是又紧张又激动。
紧张的是从今日起她便要嫁做人妇了,以后事事都要以夫君,以皇家颜面为重,而激动的,便是她今日,便要成为他心仪之人的妻子了
。
想起方才看见他一身大红喜服,望着她直了眼一脸痴相的人,沐婉儿不由得羞红了脸,心中不由得有些小雀跃。
待太阳落山之际,花轿总算是到了瑞王府,待喜娘一句花轿落地,楚云青下马,走到花轿前来踢轿门。
声音虽轻却让沐婉儿心中一惊,随即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便伸进轿子里,迎她下轿。
待她下轿站定,喜娘便将红绸塞给了她,沐婉儿知道,这红绸的另一头,再他楚云青手里攒着。
喜娘搀扶着她跨过火盆,沐婉儿蒙着盖头看不见厅里的人,只能听到他们热闹的喧哗声。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是小孩子的拍手欢呼声。
叶玖作为官员外加沐婉儿的亲友,此时自然也在大堂,看着沐婉儿身姿绰约,一袭红衣,袅娜娉婷,再看楚云青潇洒俊逸,玉树临风,笑的难已自持的样子,不由得为她感到高兴。
高兴她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嫁给爱情。
不过转头看了眼身旁之人,她也是要嫁给爱情的人!
而唐柒文也如同有感应一般低头看她,两人皆是一笑,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柔情似水,连绵缱绻。
趁没人注意,她伸手捏了捏她的手,痒痒的,直痒到了她的心里,如同有羽毛再挠一般。
而不远处的邵远,看着两人这悄无声息的爱意,眼中竟是狠厉的光芒。
“一拜天地!”